御灵宗,如今齐国三大宗派之一,以御兽闻名,能够在此混战中跻身大宗派,少不了数之不尽的灵兽。而其如今所处之地,正是曾经的天狼宗。天狼宗由于进入的修士驳杂,并不似天羽宗、白化门那般固守,自知命数已尽,早早选择了归顺,人员伤亡与另外两宗相比少了许多。反观天羽宗、白化门,仅剩的弟子不足三成。而这一切只因为掌天会将三宗的元婴修士带入秘境。御灵宗虽名为御灵宗,可其中的弟子大半还是原先的天狼宗弟子。这些弟子表面虽然归顺,可经常与御灵宗原有弟子分为两派,双方时常会大打出手,另御灵宗的元婴长老头疼不已。而目前所想到的最佳方式,便是让两派男女弟子结缘,这才让内部保持了一段安稳日子。原本的天狼宗衡门此时已换上了御灵宗三个字,几名弟子正坐在大门下啃着山果说着些甚。忽然,一名金簪白发男子出现在了大门外,一边向前走一边抬头看着衡门,若有所思。注:衡门指的简陋屋舍,《天狐缘》中指牌坊,之所以将牌坊叫做衡门,是因为之前写错了,一时改不过来,所以书中往后直接已衡门命名牌坊。领头的筑基期弟子一眼就看中了王劫头顶的金簪,赶忙上前施礼:“见过师叔!”
王劫看了几眼这些弟子:“如今天狼宗不在,只有御灵宗了,千年大宗倒得可真快啊!”
“师叔可是多年在外,并未经历过宗派之战?”
筑基弟子问道。王劫点点头:“的确如此,那我可还能入宗内?”
此子赶忙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头上金簪该取下,毕竟…天狼宗已不再!”
“竖子也!”
王劫顿时怒道:“尔等逃也罢,战败而顺也罢;奈何全宗上下,如若无骨无气,自愿归顺,今日我偏偏不取这金簪入内,我看何人胆敢阻拦,我王劫见一人便杀一人!”
筑基期弟子吓得俯身低头,大气都不敢喘。周围的炼气期弟子虽未经历当初大战,却仍然被吓得不轻,一个个面色苍白。王劫径直从衡门下走过,顺着阶梯一步步走入了御灵宗。很快,王劫便出现在了御灵宗广场,宗内布局并无太大变化,不过不少建筑已不再是原有模样。王劫头顶的金簪并未吸引到什么人,反而是白发与容貌吸引了不少弟子注意。不过仍然有几名弟子一眼看中了王劫头顶的金簪,赶忙朝着王劫走了过去。“师叔,我们乃是天狼宗弟子,还请随我们来!”
其中一女子小声道。王劫也不问,直跟在了几人身后,不久至一巷子中。几人转身,那女子道:“师叔应该是多年未归,不知宗内变化,如今已不再是曾经的天狼宗…”“石子疯、子剑和启蓉儿可在宗内?”
王劫直接打断其言语,开门见山问三人在何处。几人眨巴眨巴眼睛,一壮汉道:“不知师叔问三位师叔下落可是有何事?”
王劫瞪了他一眼:“师父找徒儿还需要理由?”
几人顿时愣住了,赶忙再次拱手,面上敬畏之色更盛几分:“都在宗内!”
王劫点点头,转身离去。几人赶忙上前拦住王劫:“不可啊,师叔祖戴着这金簪在宗内行动,被长老知道了是会责罚的!”
王劫冷哼一声:“来的长老越多越好!”
言毕,化为一道乌光消失于天边,引来了不少弟子注意。“这遁光,定是哪位长老外出!”
“难得见一回长老的遁光,没想到这等气魄!”
不多时,王劫落在了火陀峰曾经的洞府外。此时的火陀峰比起当初,气派了不少,洞府外摆放了不少雕像。更设有棋桌、凉亭、湖水长廊等建筑。而自己的原先开辟的三处洞府,已合为一大洞府。王劫上前没几步,便感受到了阵法的灵力。其中的气息十分陌生,并不像是石子疯与子剑。王劫一拳轰出,一道金色光幕一闪而过,看上去十分坚固,谁知却被一击洞穿。阵法被毁的响动惊动了整个山头,人为开辟的湖水随之颤抖,各种鱼虾从中蹦出。“何人前来扰我清净?”
一女子娇哧声从洞府中传来,只见洞府大门打开,一名看上去三十岁的妇人从中走出。洞府外颤抖的湖水突然泼洒而出,一条水蟒从中飞出,体型顿时变大,朝着王劫咬来。“区区六阶妖兽罢了!”
王劫冷哼一声,光芒折射下无数道丝线一闪而过,瞬间将之切割为碎片,血水洒落一地。“我的通天蟒!”
女子惊呼一声,面上神色近乎疯狂,显然此灵兽乃是其掌中宝。王劫面色如常道:“问你一个问题,只管答来,原本居住于此的石子疯与子剑在何处?”
女子面上虽然凶狠,却自知不是王劫对手,并未贸然出手。忽然,此女发现了王劫头上的金簪:“他二人自然是居住于弟子门居住的地方!”
“原来如此!”
王劫转身化为一道乌光消失于天边。女子上前在一堆碎肉中找出了灵兽的妖丹,捏在手中恶狠狠道:“旧孽也敢回来造作,找死!”
…半柱香后,王劫落在了后山一众木屋边,寻得林莹与启蓉儿当初的木屋,不远处便是李琳夫妇住处。王劫上前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传来了声响:“何人?”
“王劫!”
“师父?”
大门猛然打开,启蓉儿出现在屋内。此女如今修为乃是筑基巅峰,只差一步便是金丹,似乎是卡在了瓶颈,筑基期囤积的驳杂灵力十分浓郁。“师父呢?”
启蓉儿仿佛是黑暗中即将见到光芒一般兴奋。王劫眉头微皱,此女给其的感觉比起当初成熟了不少,原本绝美的面庞更迷人,却难免多了几分沧桑。“飞升了!”
“飞…升了?”
启蓉儿愣了好一会,随后失魂道:“师父才刚刚突破化神…你是说她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