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为了一个小女孩，弄乱了他的房间，还穿了他的衣服……那个女孩……“莫叔，上楼来。”

摁下传呼器，席暮寒微微扯开衬衫的领子，倒了杯酒，坐在被弄皱了的床沿上。莫叔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卧房里简直像是遭了洗劫。地上散落着烟头，纸巾，酒杯躺在上面；没喝完的红酒瓶洒了一地；被褥，枕头凌乱不堪；地毯上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暗渍，莫叔仔细扫了卧房一会，登时明白了什么。先生基本没有带过女人回家来过夜，但在外头的公寓和酒店，先生和女人过夜时，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啊，这也太粗暴了。在莫叔的印象中，先生是个十分讲究的人，最厌恶弄脏地方，即使做那种事情，也不会太过分。先生今晚突然回来，上了楼之后，就奇怪地打了电话给他，让他和佣人全部下去，没传呼不许进来。“先生，慕小姐她……”怎么不见了？“嗯，她走了。”

席暮寒灌了几口酒，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这种事情，他自问还丢不起这个人。莫叔有点失望。那位小姐看起来人挺好，干干净净的，很懂礼貌，很乖巧。先生身边如果能有这样的女孩在，或许是个好事情。可完事之后先生就让女孩走了，看起来和其他女人，还是没什么不同。“把卧房收拾干净，今晚睡客房。”

“是的，先生。”

……翌日，晨光明媚。镜子里的自己，多看一眼都会让慕橙呼吸停止。身体上面，布满了像玫瑰花色一样暗淡又鲜明的淤痕，尤其锁骨上面开出的几朵格外明显，这么深的痕迹，简直是惨不忍睹，说不定好几天都消不掉。慕橙的眉心细细地拧起来，一点一点收拢，不敢再多看自己那被摧残得不像样子的身板，多看一眼就会心慌心痛，忙低下头，扶着洗手台，两条双腿哆哆嗦嗦，每挪动半步，整个从腰身开始都会酸痛得让她掉出眼泪。梦魇的一晚……可怕到只要稍微回想，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就会让她的脸色覆上一层雪样的惨白，那种感觉比死好不了多少。可怕，真的好可怕。她甚至都记不清被他折腾了多少次，每次她以为结束了，过不了十分钟或半小时，就会再次被他突如其然地占据。不论她如何哭泣，他都不予理会，异于常人的沉重力量，凶残得简直都像是要把她摧毁。更耻辱的是，第一次是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当时她短暂昏迷了过去，但她知道，一定被人听见了，那房子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不出现来阻止？她又是如何回到了这栋宅邸里，自己完全记不得了。只记得醒过来，便回到了这间熟悉的卧室，然后便是一整夜无休止的折磨。“痛……”步子稍微挪得重了点，慕橙就被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侵袭，手和脚更是已经不像是属于自己，眉头紧紧地拢着，几滴眼泪硬生生从眼角痛得逼了出来。她勉勉强强移到花洒下面，打开莲蓬头，将身体冲了冲，就几乎站不住了。之前昏迷了两天，昨天傍晚醒来，她只吃了一碗粥而已，被夜清爵这么折腾了一整个夜晚，现在慕橙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小莫流着泪，眼里盛满后怕，“慕小姐，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事啊？”

房间里只有芸姐和小莫两个女佣。“我没事。”

慕橙咬着唇，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小莫急忙上来扶着她坐下，眼泪说掉就掉，“可是你的脸色好苍白，你是不是很痛？我昨晚……我昨晚偷偷躲在房门外，偷听到了，你哭得很厉害，我很担心你，你不知道……少爷把你抱回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好吓人。”

慕橙的脸禁不住一热，可小莫毕竟是一片好心，而且小莫比她小了两三岁，才刚满十八岁而已，人十分单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