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打电话，确认老张头并没有出现危险状况，踏实了。夜色融融，霓虹灯沿途闪烁。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不知道该驶往什么地方。“王健，你困吗？”

“还好。”

“肯定很累了，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张沛蓉犹豫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我家离这里不算远，你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休息吧。”

说心底话，这个点，王健也懒得回汤臣一品了。“我还是住酒店吧，去你家不太好。”

“酒店太脏，还有摄像头，就去姐家吧，别花这冤枉钱。”

张沛蓉半开玩笑半调戏道，“放心吧，姐又不会吃了你。”

“那行，打扰蓉姐了。”

王健驾车来到了张沛蓉租住的城中村，这片都是自建房，楼间距很小，层层叠叠，不见阳光，潮湿又压抑。城中村的房东至少都是百万富豪，有的房东甚至一个人有好几栋楼，手里拿着钥匙盘，不用工作，按时收租就可以发家致富。其实以张沛蓉高级经理的职位，薪资不低，她完全可以租住环境更好的公寓。但为了在魔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张沛蓉把自己压榨到极致，省吃俭用，存下每一分钱。两人穿过黑漆漆的楼道，上了楼。张沛蓉突然脱下高跟鞋，露出丝袜包裹的美足，蹑手蹑脚的行走。她声音压得很低，“王健，这里隔音很差，说话声不要太高，小心吵着邻居。”

王健点头，深知一个女人在外打拼有多么不容易，处处委屈自己。张沛蓉租住的房子被隔成了4个隔间，住了一对情侣，还有三个单身租客，都是女孩。“哎呀，糟了，钥匙找不到了。”

站在房门口，张沛蓉发现钥匙找不到了，她料想到被绑架的时候自己胡乱挣扎，搞丢了。王健哭笑不得，“不过门好像没锁啊。”

门边有一条细缝，没关严实，露出些许光亮。“这是最外面的门，客厅、厨房、卫生间是大家的公共区域，能进客厅也进不了我的卧室啊。”

张沛蓉埋怨自己害王健白跑一趟。“没事，先进去，大不了我把门给你拆下来。哈哈……”“开什么玩笑？”

王健可没有开玩笑，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打开最外面的公共门，进入客厅，王健和张沛蓉怔住了。西隔间的门口放着一个鞋架，鞋架上摆满女鞋。一个谢顶的老头正背对着王健和张沛蓉，露出半拉屁股。谢顶老头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正捧着只运动鞋，陶醉的闻嗅着。半夜潜入偷偷闻女生鞋？真够变态的。王健迅速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留作罪证。“大爷……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沛蓉怒不可遏，出乎她的意料，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房东大爷，竟然有这种恶心的癖好，幸亏自己没有把鞋架放在卧室外的习惯。咚！房东大爷全身一抖，手中的运动鞋掉在了地上。赶忙提了提裤子，掉过头，冲张沛蓉嘿嘿一笑。“我看到有只蟑螂钻进鞋子里了，找一下。”

“大半夜的你不在自己家，跑上三楼做什么？你不知道三楼都住着小姑娘啊，大半夜找蟑螂，这么蹩脚的理由也想糊弄人。”

张沛蓉打开客厅灯，走过去一把推开房东大爷，大声敲响隔间的房门。房门开启，一个染着粉红发色的女生睡眼惺忪，身上只挂着几片布，春光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