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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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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交错的洋房别墅内,一位身穿素白孝服的女子,绝美的容颜像冬日盛开的雪莲,有种与世隔绝的美,美的沁人心脾,摄人心魂。江雨墨面容苍白,静静地看着懒洋洋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如果手里有把匕首,雨墨想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对面的男子了,可是没有如果,所以呢,咬了咬牙,"木槿年,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男子抬眸轻瞥了女子一眼,眸光幽深,凉薄的唇缓缓开启:“逼,不存在的,我一向不喜欢逼迫别人,何况现在你觉得对于现在的你我还有必要劳这个神吗?”

轻蔑的语气,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如蝼蚁般卑微地活在这个世上。女孩征征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忽然轻笑出声,“木槿年,你把我逼到如此境地,就是想羞辱我吗,好,你得逞了,我告诉你,我答应你的条件!”

女孩愤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子,似乎想把男子挖出一个大窟窿来。“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江大小姐当年也是学会计出身的,虽然考的是某个不入流的大学,但是想必时间价值这一入门概念,你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世间万物皆有时间价值,当然江大小姐也不会例外的,您说呢?”

男子嘴角轻扬,眉毛轻挑,慵懒的身子向后斜靠,索性翘起个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望着女孩。女孩蓦然睁大红肿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燃起熊熊大火,恨不能将眼前的男子生吞活剥。闭了闭眼,女孩下意识地咬紧下唇,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所~以~呢~?”

男子拿起桌上的计算器,飞快地计算着,“按照当前这个市价,你现在只能从我的妻子变成我的情人了!”

木槿年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在讲述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罢了。但是这些话语却像一把利刃将雨墨仅存的尊严碾压成渣。“呵呵,情人”雨墨猛地笑出声来,嘴里不停地呢喃“情人”二字,笑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单薄的脊背微微发颤。一瞬间雨墨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樱花树下,小溪边旁,雨墨抱着一摞书,表情颇为认真地对一个男子叮嘱:“如若有一天你厌倦我了,想找别人了,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这辈子最讨厌情人这个角色,更不屑和别的女生共事一夫了!所以倘若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就好聚好散,好吗?”

看着雨墨稚嫩的脸蛋,一本正经地向自己讨一个名正言顺,男子只觉得心都酥软了,轻搂住雨墨,勾了勾了她小巧的鼻子,俯身凑在在她的耳畔亲吻安抚:”傻墨墨,人生漫漫,没有别人,唯你而已!“如今,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为曾经自己最讨厌的“小三”,真是可笑之极。雨墨想,年少读书时,最喜欢一句话,“希望我们最后都没有变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那种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没想到,数年光景,自己竟然要变成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那种人。“所以,江大小姐,意下如何?”

凉寒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雨墨的回忆,木槿年胸有成竹地看着女孩。江雨墨突然缓步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前倾,魅惑勾唇:“木槿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不是有洁癖的吗,怎么了,难道现在不嫌我脏了吗?还是清纯玉女尝多了,觉得没滋没味,想念我们这种~?”

木槿年一瞬间眸中寒光乍现,凝结成冰,一双大手一把掐住雨墨细长的脖子:“够了,女人,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冷冽的话语如从遥远的地狱深处传来,听得人后背冷汗岑岑。雨墨被掐得满脸通红,出于求生的本能,雨墨不停地用手拍打木槿年的手背,挣扎着:“快~放~开~我~!”

就在雨墨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时,大手骤然放开,得到救赎的雨墨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时间仿佛凝固在寒冰之中,木槿年只觉得快要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不耐烦地揉揉眉心。“好,木槿年,我答应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女孩一字一句地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场交易,她也没有多吃亏,不是吗?“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男子满意地点头,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木总能尽快让我看到你想合作的诚意!”

雨墨说完,不顾木槿年的反应径直朝门口走去。看着雨墨决绝离开的背影,木槿年只觉得心情异常烦躁。走出办公室,一股热流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江雨墨抬起双手不停地擦拭一遍又一遍,但是脸上的泪珠还是没有擦干,于是加快步伐,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跑去,她成功的将自己“卖”出去了。如果她早一些想通,或许可以将自己卖个好价钱,父亲或许也不会死。可惜,这一切,她都明白得太迟了。江家别墅内江雨墨在浴室里整整呆了五个钟头,把自己浑身上下白皙的皮肤搓的皱巴巴的,这才不死心地从浴室出来,换上一套干净的黑色套装,看着镜子里暗淡无光的瞳孔,深凹下去的脸颊,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雨墨精心地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下楼。“张姨,我先去医院看我妈妈,等会就回来!”

江雨墨看着正在厨房里烧菜的中年妇女说道。中年妇女闻声,连忙从厨房往外跑: “雨墨,晚饭马上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吃饭再出去吧!”

“不了,张姨,你吃吧,我不饿!”

雨墨佯装精神,边说边朝门口走去。“等等!外面风大,把大衣带着,小心着凉啊!”

雨墨点点头,接过张姨手上大衣,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涌上心头,眼睛酸涩胀痛。“好了,路上小心点哈!”

张姨嘱咐道。“我会的!”

雨墨微微点头。“你说你们这些孩子啊,究竟怎么了,当年木槿年爱你是爱的走火入魔,现在却对你恨之入骨,爱之深,恨之切啊!”

“还有我家千秋这孩子也是,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从不让人操心,结果却不声不响地非要嫁江同光那臭小子,你说说那臭小子有什么好啊,除了家里有点钱,还有什么长处啊,结果这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嫁给他,我们做父母的没办法,也只能祝福了,可是结婚才多长时间啊,又偷偷摸摸地离了婚,还非要出国深造,不知道这一深造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中年女人摩挲着手心的茧纹,眼底布满哀伤。“张姨,千秋会回来的,在她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千秋回来看你累坏了身体会心疼的!”

雨墨轻轻抱住张姨,生怕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惊慌。“哎,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这死丫头回来哦!”

张姨眼里布满苍凉。雨墨不敢再直视张姨,心中满是苦涩,"张姨,你别想太多了,我先走了!"雨墨瞥见张姨干涸的眼角又多了好几道弯曲的皱纹,心中突然害怕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位年迈的母亲诉说残酷的现实,所以她只能选择飞奔逃离。医院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阵阵百合花散发出阵阵清香,淡青色的墙壁将病房映衬出几分生气,床上躺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女子安详地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女子身上到处插满的管子,雨墨真的会认为妈妈只是睡着了,只是这一觉睡得有点长。一个星期前"瞳孔已经放大,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医生这句话像把利箭刺得雨墨耳膜生疼,心仿佛被凿子凿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医生,我求你,救救她,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失去妈妈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雨墨跪着给医生连连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见惯了悲欢离合的医生,还是于心不忍:‘“好吧!我只能试试看了!”

医者父母心啊!雨墨不知自己跪在冰凉的地板砖上跪了多久,直到手术结束,医生无奈地摇头,“小姑娘,最好的结果只能是植物人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一刹那,雨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境中,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江小姐,又来看你妈妈啦!”

护士微笑着推门进来,看到雨墨在给母亲擦洗身子,连忙跑过来帮忙。“谢谢你照顾我妈妈,最近我妈妈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是啊,江太太的气色看起来真的不像个植物人哦!”

雨墨脸色极不自然的黯淡了下来,护士连忙意识到自己口误, 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江小姐!”

护士歉疚地垂下了头。“没~关系!”

雨墨极其生硬地蹦出三个字,平复了一下情绪,“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陪陪我妈妈!”

护士看雨墨一脸憔悴的模样,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瞅着女孩瘦削的脸颊,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地退出去了。当护士把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一股透明液体从眼眶喷涌而出,模糊了雨墨的视线。“妈妈,雨墨来看你了,我好想你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儿全都爆发出来了,雨墨这刻只觉得自己身心都被掏空了。哭得太久,雨墨趴在病床旁沉沉地睡着了。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雨墨,雨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摸索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熟悉号码,闭了闭眼,帮母亲掖好被子,走出病房。病房外“喂!有事吗?”

雨墨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金主,得罪谁,都不能得跟前的这位财神爷怄气啊!“我在木市酒店的总统套房等你,你知道迟到的代价!”

空旷的嗓音让人脊背发凉,木槿年站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华灯初上,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恍如隔世,原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禁不住权利与金钱的诱惑,可惜啊,她也没能是例外,第一次觉得原来站在人生巅峰是如此地酣畅淋漓。雨墨走到服务台前,和护士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雨墨知道现在的木槿年也不再是当初自己可以肆意伤害的白衣少年了,五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他们曾经纯洁的感情。天知道雨墨一路上有多么提心吊胆,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不敢轻易眨眼,生怕他一个电话来宣告自己迟到了,这个男人现在正扼住自己命运的喉咙。终于抵达目的地,雨墨气喘吁吁地赶到总统套间,满头汗珠,有些狼狈不堪,男子背对着雨墨站在落地窗前,雨墨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得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槿年,木槿年!”

“谁准你喊我名字的?”

男子突然厉声喝道,雨墨只觉心脏猛地颤了颤,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下,不敢再多言,心里腹诽:“真是个超级变态狂,千里迢迢将我召唤来就是为了陪你一起在这里罚站的啊! 都说女人是个善变的动物,我看这个男的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刚从医院过来?”

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是话语中笃定的成分让雨墨怀疑木槿年是不是一直派人跟踪她!“嗯!”

雨墨冷冷回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履行了我的承诺,钱已经到账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呢?”

狭长的凤眸盯得雨墨头皮发麻。雨墨突然露出魅惑的笑容,娇俏的脸颊朝木槿年逼近,眸子轻眨,清雅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恕我愚昧,不知木总的诚意是指什么呢?”

“你说呢?”

木槿年轻挑眉梢,不急不慢地问。“木总的心思哪是我们这种人能琢磨得透的呢?更何况,五年前我可是声名狼藉地出国避难呢,总不能现在还自作多情地认为木总对我旧情难忘吧!”

江雨墨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男子血红的眸子有着不可遏止的怒火,雨墨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微微闭眼,任由木槿年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但屈辱的泪水不可遏止地从眼角滑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木槿年突然冷笑一声,僵住了手中的动作,起身,麻利穿好衣服,开门,离开。雨墨在泪眼婆娑中看到木槿年眼中满满的鄙夷之色,原来,所有的不在意都是假的,就连当他的情人,现在的她也早已不够格了。雨墨疲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蒙头睡觉。午夜酒吧木槿年约了一起长大的兄弟江同光在歌舞升平的酒吧包间里一杯接一杯的拼酒,江同光看着眼前不停灌酒的兄弟,恨铁不成钢地吐槽:“木槿年,你丫到底有没有出息啊?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喝成这个鬼样子到底是在给谁看啊?”

“不准你这么说她!”

木槿年突然一脚踹翻水晶桌,猩红的眸子染上了噬人的怒,恶狠狠地盯着江同光。“木槿年,你真的不在意她曾经睡过几个男人吗?如果你不在意,你告诉我,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是为了谁?”

江同光微醉地摇晃着脑袋,不怕死地连连补刀。“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样,前一分钟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后一分钟光着身子又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呢?”

江同光一副经验老城地嘲讽。“她们不一样!“木槿年怒吼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江同光一副不屑的语气,木槿年,我告诉你,你就是鲜花见少了,看上一朵野花,就当她是稀世珍宝,我告诉你,江雨墨,那丫头,以我猎艳多年的经验来看,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中等之色,何不••••••““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你丫的,我废了你!“木槿年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拳捶在江同光的脸上,江同光脸上立马挂了彩。一直佯装玩手机的江传权再也按捺不住了,连忙拉住木槿年,“槿年,别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江同光这丫的是喝多了,你没必要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吧!”

“你们慢慢喝吧!我先走了!“木槿年起身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地往酒店外走去。十几年的兄弟,木槿年对江同光哪会真的痛下杀手呢,只是这次他碰到了他的底线。看着木槿年醉醺醺的样子,酒店经理忙笑嘻嘻地迎上来:“木总,不知我们有没有幸为您代劳?“木槿年竖起两根手摇了摇。酒店经理忙会意,识相地往后退了退,让路。要知道这尊大神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微凉的夜风吹得木槿年思绪清醒了点,今晚的他似乎再一次情绪失控了,因为这个女人,她似乎太容易激动了,今晚将是他给自己最后一次放纵的机会,明天将是一个重新的开始,他们将会有一个崭新的局面。昏暗的房间里,江雨墨是被压醒的,一觉醒来,感觉呼吸不是那么顺畅,雨墨本能地用手去推重物,只觉得重物越推,反而压得越厉害,根本动弹不得,雨墨索性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见木槿年庞大的身躯完全压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双腿完全被压得动弹不得。雨墨咬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木槿年推离自己的身子,轻轻动了动些许麻木的双腿,慢慢向床边移动,拣起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麻利地收拾了一番,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迅速闪人。男子清凉的眸子缓缓睁开,望着房门的方向缓缓出神,他始终猜不透她的心思。叱诧商场,雷厉风行的木总对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内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做事风格,因为他深知商场上历来有个亘古不变的法则,就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但是在感情上却偏偏屡屡栽在了她的手上,从前他一直认为这辈子她将是他手中的宝,对她呵护备至是他一生的使命,但是她一再的背叛逃离让他心如死灰,果然,爱得越深,伤得越重,那钻心蚀骨的痛使他永生不愿再次经历。既然爱能伤人,那何不让恨代替?以前,爱有多深,现在恨就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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