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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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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茶了,对于谢燕娘姗姗来迟,脸色平平静静,似乎早有预料。谢燕娘见章嬷嬷起身行礼,身姿行如流水,端得是仪态万分,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没一丝不恭敬。果真宫里出来的人,心眼都多,说什么都不会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自然是礼数周到,即便面对的还是庶民的小丫头。“嬷嬷不必多礼,请坐。”

谢燕娘缓缓越过章嬷嬷,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听闻嬷嬷从宫里来,一大早就到府上,实在是辛苦了。”

她心下冷笑,宫里迫不及待送人来当耳目,一大早扰人清梦,还真是心急。章嬷嬷仿佛听不出谢燕娘的冷嘲热讽,毕恭毕敬地道:“摄政王为庆国击退敌军,战功赫赫,与姑娘是郎才女貌,只是婚事仓促了些,皇上未免担心,只得请太后开了金口,给大人和姑娘尽一分力。”

这话说得实在好听,理由也冠冕堂皇。阮景昕什么没有,亲事自然不愿意别人来掺和,唯独这个教养嬷嬷,却不能缺了的。索性皇太后把人请了过来,一来是让人觉得皇家看重摄政王,有意跟他交好,和缓皇帝和摄政王的关系。二来也让阮景昕拒绝不得,把人顺水推舟地安插在庄里。到头来,摄政王还得进宫里谢恩,感激皇家在自己庄子上安插耳目。谢燕娘眯了眯眼,恨不得呸所谓的皇家人一口。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怕摄政王造反吗?“皇恩浩荡,也感激太后娘娘,这份心我和大人都记下了。嬷嬷一大早从宫里赶过来,必然是累了,还请去院子里歇息,不在乎那么一天两天的,要是累着嬷嬷,却是我招待不周了。”

她挥挥手,雪菱站在门口撩起帘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章嬷嬷恭敬地行礼后,没说什么,顺从地跟着雪菱去偏院了。只是雪菱很快回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谢燕娘:“姑娘,宫里的人出手就是不凡,一下子就是一个荷包的银票。奴婢草草看了两眼,足足五百两。”

“既然是嬷嬷给你的,你只管收着就是了。”

谢燕娘满意雪菱的坦诚,章嬷嬷怕是有心拉拢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尤其她对雪菱尤其看重。雪菱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收下了,琢磨着可以存起来给雪雁做嫁妆。她愿意一辈子跟着谢燕娘不嫁人,但是雪雁却不行。雪菱还等着雪雁长大一点,给姑娘尽心尽力的,能借着这份苦劳给妹妹除了奴籍,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当正房太太。“谢姑娘,只是这嬷嬷该如何伺候?”

打不得骂不得,看着也是心眼多的,还是宫里头出来的人,雪菱皱着眉头满脸苦恼。“好吃好住供起来就是了,教养嬷嬷不一定真要教导什么,不过是名声上好听一点而已。估计那位章嬷嬷也没想给我指手画脚,只是想跟我拉近关系。从府外采买几个伶俐的丫鬟,手脚麻利,最紧要嘴巴要甜,好好伺候嬷嬷,把人当作庄子上的贵客来看待,不能有丁点怠慢,记住了?”

谢燕娘说罢,雪菱连忙应下。她又想了想,笑道:“吃的住的穿的,怎么精细怎么来。若是账房为难,你也别过分,直接拿我妆匣里的体己贴着,别叫旁人知道就好。”

雪菱点点头,很快便出去安排妥当了。新采买的丫鬟拎到谢燕娘的跟前,她看过后十分满意。一个个看着就是机灵有眼色的,雪菱特意从苦人家出身里挑着。这些丫鬟别的没有,眼力却是一等一的好,又十分会讨好人,哄人的话张口就来。毕竟是穷苦出身,当丫鬟是无奈之举。但是若做得好,被主子赏识,就能摆脱如今的困境,哪能不使出浑身解数来办差?谢燕娘点了点头,一行六个丫鬟全数送到了章嬷嬷的院子里。送去之前,她扫了眼几个丫鬟,缓缓道:“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章嬷嬷是庄子上的贵客,若是她有丁点不满意,你们六个都要被换下去。人牙子手里的丫头多得是,换一茬也不费多少银钱。至于被赶出府的,下场会如何,不用说,你们也心里有数。”

她这是防着几个丫鬟为了在主子面前露面,互相拖后腿,到时候反而坏了自己的事。倒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省得以后烦恼。几个丫鬟兢兢战战地应下,原本那点想要在众人中拔尖的小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谢燕娘点了点桌上的几张薄薄的纸,又道:“章嬷嬷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迟早要回宫里去的。若是有这个心跟着嬷嬷回宫,我也不阻拦你们的前程。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一句,在宫里可比不上在府里自在,一有差池,掉的不止是你们自己的脑袋,还有九族的脑袋。”

打了一个棍子,敲打完了,她自然得给点甜头:“若是做得好了,我也不吝啬,你们出门时的嫁妆便由我来出。”

丫鬟们一惊,出嫁妆的意思是,没让她们做小妾,更别提是随便配个小厮,而是风风光光嫁出去当正房太太?出身低微,这一点谁能不心动。她们心里便有了计较,谢燕娘拿捏着卖身契,到章嬷嬷身边,这位嬷嬷再厉害,始终是府上的贵客,是客人,迟早要走的,真正的主子也只有面前这位谢三姑娘。众人神色更为恭顺,谢燕娘看得满意,挥挥手让她们走了。雪菱确实不错,挑的这些丫鬟聪明,却也是一个个拎得清的。听说给章嬷嬷安排的院子,谢燕娘更满意了。离府门最远,若是要派人出门,怎么也得经过好几个院门,不可能没人发现。但是离角门也是最远的,想偷偷摸摸出府递消息,那是不可能的事。又是阮景昕书房的另一边,中间隔着谢燕娘的院子。若果章嬷嬷有心去书房打扰,谢燕娘也能第一个知晓。更别说六个丫鬟卯足了劲在章嬷嬷面前献殷勤,伺候得极为精心,不管怎么忙,总会留下两个人在嬷嬷身边候着。若是章嬷嬷有心打发她们,丫鬟们一个个跪下,只道是哪里伺候得不周到,一副惶恐的模样,叫人也没理由撵出去。谢燕娘笑了笑,隔三差五去院子里跟章嬷嬷寒暄几句,又当着她的面敲打丫鬟们,丫鬟伺候得更精心,甚至一步都不离。“这是刚打的玉饰,我瞧着成色还好,便送来给嬷嬷,看着把玩就好。”

身后的雪菱把锦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对玉镯,翠色欲滴,水头极好,就是宫里的娘娘戴上,也是极体面的事。章嬷嬷一怔,惶恐道:“姑娘,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老奴如何能收。”

“嬷嬷见外了,小东西而已,嬷嬷喜欢就赏玩几天,不喜欢只管送人就是了。我那里多得是,哪天再挑几个好的给嬷嬷送来。”

谢燕娘又打量着她,蹙眉道:“回头让绣娘过来一趟,给嬷嬷裁几身替换的。”

不等章嬷嬷拒绝,雪菱已经出去吩咐了,她只得低眉顺眼地感激着。绣娘请的是一位极有名气的女师傅,手艺一流,已经很少亲自出手了。这回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特意给章嬷嬷做衣裳。机会难得,谢燕娘一口气让她做了八件,还用的是上好的料子,绣的是金丝银线,看得雪菱两眼都直了。她捧着衣裳,上面的绣纹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耗费了多少功夫才绣出来的,更别提反过来也是能穿的,有名的双面绣,自家姑娘实在是大手笔,不由低声问道:“姑娘,给一个宫里的嬷嬷,用得着如此大方吗?”

谢燕娘看着几乎空了大半的妆匣,叹道:“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可不能怠慢了去,不然一张嘴,嘴皮子上下一动,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颠倒是非最是厉害。既然章嬷嬷是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更是身份不一样,理应好好招待,没得回去后,还以为摄政王对皇上不满,所以对嬷嬷也十分无礼。”

她看也不看那些衣裳,又道:“剩下这些去打些金镯子来,看着小巧,却要打得实了,轻飘飘的实在没什么诚意。”

见雪菱有些不赞同,谢燕娘摇头道:“别轻看了这些小人,她们在宫里或许只是奴才,但是在主子面前却是能说得上话,一个不好,几句话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所以宁愿得罪贵人,也不能轻易得罪小人。谢燕娘话音刚落,院门便有小童送来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只说是摄政王的意思。有章嬷嬷盯着,她也不敢跟阮景昕像以往一样随意见面。习惯了有人一起用饭,如今一个人独自吃着,总是少了些滋味。雪菱呈上锦盒,谢燕娘打开一看,不由愣了。里面是满满一盒子的银票,细细一数,几千两也不止,实在是大手笔。打开下一层,则是满满的金镯子,足足有四对,都是打得实的,拿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谢燕娘盯着锦盒,心下叹气。她在想什么,摄政王似乎都能猜到,该说两人心有灵犀吗?宫里头的嬷嬷,大多数是没有嫁人的老姑娘,生生熬到这个岁数,因为没有儿女,族人渐渐也离得远了,唯独对钱财特别看重。人对身外物总有些情有独钟的,这位章嬷嬷也不例外。实打实地一大笔银子砸下去,不怕章嬷嬷在皇太后和皇上面前使坏。为了掩饰她收下的东西,章嬷嬷只会多多美言不说,更会努力打消皇太后和皇上对摄政王的忌惮。一个费心费力讨好宫里嬷嬷的摄政王,怎么看对皇家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然怎会搭理一个小人物?章嬷嬷心里舒服,皇太后和皇帝心里更加舒坦,实在是皆大欢喜。谢燕娘又看着锦盒,阮景昕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如今是默许了?她还想着体己始终有限,还好有财大气粗的摄政王在背后支持,自己就能放开手去办了。章嬷嬷倒没想到谢府一个商户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如此上道,送来的无一不是精品,连夹杂在首饰盒底下暗格的一张张银票,都颇得她欢心。原本还以为只是个小娘养的,又被谢家厌弃的小丫头,确实像皇太后说得那样,实在欠了教养。如今看来,却是众人都看走了眼,摄政王倒是慧眼识人,一下就寻到这么一颗蒙尘的明珠。章嬷嬷面色如常地收下锦盒,金镯子沉甸甸的,实打实的金子,要不是有丫鬟在身边,她早就高兴地用牙咬上一口,夜里也抱着来睡。比起高雅的玉石,她更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就是了。谢燕娘每回去院子,章嬷嬷唇边的笑容就深了几分,就明白她对那些贵重的礼物都十分满意。满意就好,不枉她砸下那么多的银两,虽说没能彻底把章嬷嬷拉拢住,好歹一颗心已经有了偏向。只是日子过得飞快,谢燕娘暗地里也开始发愁。别的都能尽快准备好,唯独嫁衣却是得一针一线绣起来,马虎不得,就算不吃不睡,她也不可能在出嫁前把嫁衣给绣起来。雪菱会一点女红,却不够熟练。更别提年纪更小的雪雁,只会缝补一点小东西,若是刺绣那压根帮不上忙。要是从府外请针上线人,少不得有心人在里面安插几个眼线,叫庄子不安稳,给摄政王添了麻烦。谢燕娘思前想后,打算跟阮景昕要人。底下将士的妻女,指不定有会刺绣,又是信得过的人,不眠不休赶工,或许能赶出来。打定主意,谢燕娘便直接去书房找阮景昕,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章嬷嬷发现。守在门口的庞禹狄看她蹑手蹑脚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跟猫儿一样放轻手脚,难道别人就看不见了吗?谢燕娘想到自欺欺人的动作,也跟着笑了。门槛上趴着的白狼竖起耳朵,抬眼看见是她,欢快地站起身就扑了过来。谢燕娘无奈地搂着它揉了揉,她果真是自欺欺人,对章嬷嬷也太顾忌了一些。白狼摇着尾巴,一直往她怀里钻。想到最近阮景昕不让它离开书房,不能跟香喷喷的谢燕娘一起睡,它就忍不住耷拉着脑袋,就差跟谢燕娘嗷嗷哭诉了。谢燕娘被它拱得浑身痒痒的,衣襟也扯开了几分,连忙起身整理了一番。白狼绕在她的脚边,使劲摇着尾巴,在庞禹狄看来不像是威武的白狼,倒像是看门的小狗,不忍直视地伸手蒙住双眼。阮景昕扫了眼白狼,它立刻消停了,乖乖蹲在门槛边上一动不动,生怕被他赶出门去。谢燕娘见它终于乖了,也松了口气,直接说明了来意。阮景昕挑眉看了看她,面具下的双眸透露出几分柔光:“若是姑娘不介意,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嫁衣。”

她一愣,惊讶地看了过去。摄政王手上的嫁衣,莫非是替心上人准备的,可惜心上人却没穿上?谢燕娘忍不住胡思乱想,实在没料到阮景昕这里会有一件女子的嫁衣。他很快娶了一件大红的嫁衣出来,放在桌上。谢燕娘目光中闪着几分惊艳,这件嫁衣绣得极好,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一流的绣工,最紧要是极为用心,边边角角都极为妥帖。她仿佛能看见一个温柔漂亮的姑娘夜夜挑灯,不眠不休地绣着这件嫁衣,眼底里含着对出嫁的期待和羞赧。“这嫁衣极好,大人又如此珍惜,这般贵重,民女倒是不敢收下了。”

谢燕娘叹了口气,别的姑娘绣的嫁衣,她穿在身上实在尴尬又奇怪。加上阮景昕又如此珍视,嫁衣的料子一看就是几年前的,可惜保养得极好,足见他对这件嫁衣的喜欢。夺人所爱,不是谢燕娘想看见的,低着头便婉拒了。阮景昕仿佛看出她的所思所想,伸手抚上嫁衣,轻声道:“这是我娘亲绣的,若是知道姑娘穿上了,她九泉之下必定也是高兴的。”

谢燕娘从未听他提起过家里人,外头都说摄政王无父无母,这才能入了先帝的眼,对他有几分怜惜,又不必担心有家族的负担。即便位高权重,也独独阮景昕这个人。上回提起了忠义候的夫人,也不知道阮景昕的身世到底如何复杂。他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柔声道:“娘亲当初绣的嫁衣,一针一线皆是她亲自绣的,可惜到头来却没有机会穿上。如今一直压在箱底,倒是浪费了。正好,也能算是娘亲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

谢燕娘被说得红了双颊,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收下婆婆送的嫁衣,倒也说得过去。只是阮景昕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倒叫她有些不自在了。阮景昕二话不说就把嫁衣送给了她,谢燕娘想着婚期迫切,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赶出一件嫁衣。就算赶出来了,粗制滥造也上不了台面,倒不如接受他的好意。“多谢大人,若是可以,往后必定要在老夫人的墓前上两柱香。”

闻言,他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娘亲见着你,一定会高兴的。”

见阮景昕抿着唇,似乎不想继续深谈下去,谢燕娘也识趣地没再提起黎老夫人。顿时,屋内沉默了下来,谢燕娘忐忑不安。幸好雪菱在门外禀报,打破了一室的默然:“大人,姑娘,府外有太后派来的人,说是给姑娘添妆。”

谢燕娘一怔,下意识看向阮景昕,只见他微微颔首:“我不方便去见,有劳姑娘招待了。”

“是,大人。”

她总算吁了口气,不过皇太后这时候来添妆,只怕是因为章嬷嬷始终没传消息回去,便派人来看看,章嬷嬷是不是已经彻底被摄政王收买了。派来的是齐嬷嬷,谢燕娘笑着迎她进了花厅,笑道:“谢太后娘娘恩典,民女感激不尽。”

齐嬷嬷也笑道:“摄政王成亲,太后娘娘也只是添了点心意。”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谢燕娘的身后掠过,谢燕娘会意,对雪菱道:“请章嬷嬷过来,我怕嬷嬷累着,早早就让她回去歇息了。”

齐嬷嬷有些惊讶,看见章嬷嬷进来,穿金戴银的,完全换了一身,足见摄政王对她的厚待,不由挑了挑眉。谢燕娘也识趣,不小心摇了摇茶盏,茶水泼湿了衣袖,皱着眉头起身道:“两位嬷嬷先坐,容我进去换一身衣裳。”

她使了个眼色,雪菱便跟着自己走了,只留下雪雁在门外伺候。齐嬷嬷见四下无人,也不敢乱说话,免得隔墙有耳,只是不赞同地看了章嬷嬷一眼:“嬷嬷在庄子上乐不思蜀,只怕是不想回宫去了。”

章嬷嬷笑道:“这是什么话,姑娘瞧着是有主意的,也不用教养嬷嬷在身边提点着。”

言下之意,摄政王也没想要她留在谢燕娘身边。齐嬷嬷早就预料到了,任是谁都不乐意让外人在身边打转,瞥了外头一件,看到一团孩子气的雪雁,压低声音道:“你也是的,好几天没消息,主子可有些不高兴了。”

章嬷嬷苦笑:“我那院子在西边的角落,光是从院子走到大门口就要足足小半个时辰,更别提姑娘疼惜我,指派了足足六个丫鬟在身边伺候着。”

不管走哪里,身边总会跟着至少两个丫鬟,她如何能私下做小动作传递消息?齐嬷嬷恍然大悟,摄政王居然防得如此严密,可见对皇家的警惕心不小。她心里寻思着,回去要跟皇太后如何禀报,又听章嬷嬷开口道:“倒也不是姑娘防着我,而是这位大人不喜欢用丫鬟婆子,庄子里除了姑娘身边两个大丫鬟,其他都是三大五粗的汉子,胡乱出来走动,要是碰上了,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齐嬷嬷也听说过摄政王不近女色,庄子里从门房到厨子都是手下受伤的将士或是他们的亲属,皆是男子,章嬷嬷要是在庄子里随意走动,隔三差五碰上粗汉子,的确尴尬。她叹了口气,只要别跟皇太后和皇上作对,其他一切都好。又低声交代了几句,让章嬷嬷别忘了办正事,等谢燕娘换了身衣裳出来的时候,齐嬷嬷已经起身告辞了:“老奴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给姑娘添妆,老奴也得赶紧回禀太后娘娘才是。”

谢燕娘巴不得她赶紧回去,假意挽留了几句,便亲自送齐嬷嬷到了二门。这份恭敬叫齐嬷嬷心里烫贴,想到章嬷嬷的话,对这个摄政王的未来王妃,心里倒是有些满意。加上临走前,谢燕娘身边的大丫鬟扶着她上马车不说,还偷偷塞了一个荷包到自己的袖子里。齐嬷嬷回头打开一看,更是满意,在皇太后面前捡着好话说了几句。至于章嬷嬷,她素来在宫里跟自己争宠,索性一股脑把错处都压在章嬷嬷身上,只说她在庄子上吃穿堪比王妃,穿金戴银好不快活,哪里还想得起给宫里传话?皇太后摸着佛珠,面上的神色淡淡的,齐嬷嬷却看到她捏着佛珠的指头稍微一顿,便明白这份眼药是上对了,以后等章嬷嬷回来,太后跟前也没她的位置了。齐嬷嬷想到章嬷嬷这个没脑子的,一股脑争着要到谢燕娘身边去,硬生生把这件差事从她手上抢了过去,如今总算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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