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动的，将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黎姝哽咽出声，甚至不敢大声哭泣，现在的她，和曾经的原主，一模一样。“顾昭昭，我不该生孩子的，这是犯法的，我不该这样，求求你，借我，我去打掉，我不能一错再错。”

顾昭昭曾经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被传销组织啥的洗脑，经过这么多年，却是觉得现在的法则，和传销组织也没啥区别。一个人从小到大认定的一件事，那么对于她来说，有一天可能意识到这件事是错误的，她就会惶恐，之后开始否认，开始让自己看起来合群。原主和黎姝很像，但最大的区别是，原主更勇敢，黎姝更爱钻牛角尖。“黎姝，孩子没错，他们很可爱，会哭会笑也会闹，错的是这个世界，如果孩子真的有错，那么还要生育许可证干什么？”

顾昭昭抱住哭的浑身颤抖的黎姝，耐心的说着。“错的是我，顾昭昭，我错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些被我监察到，之后被执行员抹杀的偷生者，我会梦到那些孩子的眼神，他们好害怕，我不敢，我不敢当偷生者，我怕我的孩子，有一天会用那种眼神看我，看执行员……”黎姝语无伦次，这么长时间的高压骤然爆发。“行了，别哭，跟我走，我有生育许可证，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好吗？你要做什么决定，是你的事。”

顾昭昭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这样的黎姝遇到。这个世界，荒诞有可笑，黎姝点头，到底不是矫情的人，擦了擦眼泪，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梳起来，看起来精神一点，跟着顾昭昭，走到门口，却是停下了脚步。顾昭昭伸出手，牵住黎姝的手，带着她推开了房门。一路上，黎姝这个大着肚子的造型，着实让邻居们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偷生者！快举报她！”

“她有生育许可证！闭嘴！”

顾昭昭猛地看向那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女人捂住嘴：“你你你……你是顾博士？”

顾昭昭点头，冷着脸带着黎姝一步步的，走出筒子楼。黎姝坐上了她的悬浮车，顾昭昭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先去我家收拾一下，我怀孕的时候穿的衣服还没有扔，你先将就着穿。”

黎姝点头，顾昭昭又看了她一眼：“记得给钱，你有钱。”

黎姝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昭昭，突然反应过来，顾昭昭是故作轻松转移自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