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个妹妹吧？就叫顾十七吧。”

小姑娘们一张小脸红彤彤的，顾昭昭拍了拍她们：“先把妹妹带回去，姐姐在做事情。”

“好。”

两个小姑娘又巴巴的抱着菜篮子往茅草屋走，顾昭昭的目光看向茅草屋对面的弃婴塔，初春万物复苏，弃婴塔是一个纯黑的建筑，在这初春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杀好了鸡，顾昭昭回到茅草屋，开始准备今晚的饭。小十七气息微弱，看着应该是饿坏了，几个孩子喂了她一些早上留下的米糊糊，面糊糊已经很凉了，小十七砸吧着嘴吃的很香，这么小的孩子，不说能不能吃，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顾昭昭烧好了饭，鸡肉米糊糊的香味在这个茅草屋扩散，叶暮背着手，趁着夜色回到茅草屋内，他看向顾昭昭，小小的一张脸写满了疑惑。顾昭昭将他拉到木桌前坐好：“叶暮，你吃肉，吃完姐姐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小木桌很精致，与周围的破旧格格不入，叶暮一个人坐着，看着桌前的两个小碗，一个碗里是一碗肉丝米糊糊，另一个小碗里放着两只鸡腿。他看向顾昭昭，顾昭昭和其他孩子一起蹲在地上喝着米糊糊。见到叶暮看向自己，顾昭昭歪了歪头：“干什么？”

叶暮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顾昭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叶暮直接起身，拉着她的袖子，将她带到了桌边，单手使力，顾昭昭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小胖子扯动坐了下去。叶暮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小姑娘，扭头默默扒饭，顾昭昭笑出声：“好孩子。”

叶暮小脸一红，夹起一个鸡腿塞到顾昭昭碗里。后面的几个小姑娘更眼馋了，叶暮吃的东西她们不能吃，姐姐说叶暮才是养活她们的恩人，但是姐姐的吃的，都会分给她们。顾·菩萨·昭昭，果真没让她们失望，她看向叶暮，很认真的开口问：“我可以把鸡腿分给妹妹们吃吗？”

叶暮没理她，顾昭昭笑了笑：“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她对着孩子们招招手，小姑娘们欢呼一声，围到了顾昭昭身边，顾昭昭将鸡腿分给小乖，也就是顾一，顾一也很懂事，撕下一小块鸡腿肉，之后将鸡腿分给顾二，顾二有样学样，顾三，顾四，六个孩子分完了一轮鸡腿，还剩下半个，顾六将鸡腿递给顾昭昭。还剩下小半个，顾昭昭毫不介意的结果鸡腿，开始吃饭，吃完饭，她和孩子们喂完了婴儿之后，对着叶暮招了招手。叶暮背着手跟着她出了房门，小木屋外残月高挂，顾昭昭看着弃婴塔的方向，直接坐在地上，叶暮想了想，有样学样的坐在地上。“叶暮，这两年你的钱，没有用完的，姐姐都给你留着。”

叶暮点头，顾昭昭继续说：“今天的鸡是姐姐用你的钱买的，还买了些粗粮。”

叶暮继续点头，丝毫不在意，顾昭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变得认真：“叶暮，姐姐想要问你借钱，做一些小生意，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比如姐姐想开个茶棚，开个饭馆之类的。”

叶暮看着顾昭昭，还是点头。顾昭昭：……“姐姐问你借的，肯定会还给你，以后如果有了盈利，姐姐会分你六成，剩下的四成姐姐要留着养活妹妹们，行吗？姐姐知道你听得懂，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姐姐说。”

“不用还。”

小孩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