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基看到自己这边的士兵退了,他马上派出了自己的精锐断后。在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终于让奥斯曼帝国的主力部队退回了军营。法提赫也是无惊无险的回来了,他十分郁闷地说:“现在怎么办?”
“大皇帝,我们现在只能避其锋芒,暂时不出去。他们要进攻我们,我们就用箭雨把他们射回去。”
“就这么办吧。”
李靖这边,他指挥明军冲锋了一阵,结果被箭雨射了回来。朱祁钰有些舍不得让明军拼命,于是就鸣金收兵了。李靖有些遗憾地说:“就差一点啊,这一战就能打败他们了。”
“打败了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全歼他们。我们不是准备了见面礼给他们嘛,今天晚上,就把他们送上西天。”
“也只能这样了。”
李靖有些遗憾,火药的出现,改变了战争的模式。在唐朝时,他可没有这么好用的东西。所以当时打战要各种战术配合,把敌人逼入了绝地,才能全歼敌军。现在不用了,只要找准时机,一点火,轰的一声,就可以把敌人送上西天。明军也退回了自己营中,双方暂时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奥斯曼这边又打开营门,把自己这边留下的尸体运了回去。明军也没有借此发起攻击,而是视而不见。到了晚上,朱一带着朱祁钰还有大明的高级将领们一起出来了。他们要见证历史,当然要来。出了营地,他们去了一个小山坡。这里原来是没有小山坡的,是朱一在这里挖地道,挖出来的土堆成了一个小山坡。小山坡后面就是地道,一行人顺着地道进去了。朱一在前面带路,然后边走边说:“这条地道直通敌营主帐下方。”
李靖问道:“这样他们不会发现吗?”
“不会,这地道很深,在地下五丈!”
一丈三米三,五丈就是十六米多。这已经很深了,能发现才怪了。朱祁钰跟在他身边走,这地道越走越深,走了大概有十多米深,然后就平稳了。地道两边都有各种柱子加固了,这样才不会塌。走了好一会,以朱祁钰的估计,他们这时候已经进入了敌营之中了。这时候所有人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室,有一个人在守着。他一看到大家进来,就说:“将军。”
“听到什么没有?”
朱一在地下室坚了一根铜管,这铜管直通敌军主营,主营里说的话,他都能听到。朱一找的这人懂奥斯曼语,所以他在这里听对方说什么,然后全部记下来。记录员说:“他们说的都记下来了,没什么重要的,只是奥斯曼皇帝说要报仇,要宰相想办法。”
朱祁钰问道:“宰相有什么办法?”
“没有,他说会想,明天再给皇帝出主意。”
“明天?我看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了,你退出去吧。”
记录员走了,朱祁钰问道:“火药埋在哪里的?”
朱一指了指头顶说:“就在这上面!”
“多少?”
“二十万斤!”
朱祁钰吓了一跳说:“什么?这么多全部放在上面?万一点燃了,我们全完蛋!”
大家吓了一跳,赵云马上把手上的灯笼把给弄灭了。朱一笑了一下说:“不用这么小心的,这里点不燃的。”
朱一开始说起了头顶的布置,他在这里可是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然后就是埋土。从低到高分别是地下室,然后上面是一米厚的土,接着是二十万斤的火药,火药中间是坚着一根铜管。火药上面又是两米多厚的土,这样上面的人发现不了下面的东西,可是火药一爆炸,马上就能把上面的人给炸上西天。“引线在哪里?”
“在另一间地下室,那里就不能见明火了。”
“那点火怎么办?还有点火的人要是跑不及怎么办?不会被埋在地道里?”
“不用,点火的是一个瞎子,在暗处也能分辨方向,而且他的脚步很快,能跑出来的,我们都演练过好几次了。”
“好,我们先出去,你就准备点火吧。”
“好。”
大家开始往回走,经过一条岔道时,朱一对里面说:“一柱香之后点火,然后你就跑!”
里面有人回道:“知道了。”
一行人出来了,然后就站在小土坡后面,静静的等着。过了没一会,一个人跑了出来,他双眼发灰,一看就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将军,已经点燃了。”
“好,我们就等着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对面的营地除了巡逻的人,其他人都睡着了。法提赫在梦中梦到了自己攻入了大明的都城,大明皇帝跪在他面前求饶,然后他就得意的笑着。伊什基没有睡,他还在头疼,要想出一个对付大明军队的办法。朱祁钰看着远处的军营,皱着眉说:“怎么还没动静啊,会不会引线熄灭了?”
朱一说:“不会的,引线有手指粗,不会轻易熄灭的。”
朱祁钰想问一下是不是下面的氧气不够,没有氧气可燃烧不了。可是一想到他们也不知道氧气是什么,他也就没说话了。典韦在旁边说:“要不要派个人进去看一下啊?”
“是啊,这也太久了吧。”
朱一也有些犹豫了,就在他在想着要不要派人再去看一下时,突然轰响一声巨响。朱祁钰就看到远处的敌营中间冒出了火光,然后地上的东西全部被掀上了天。伊什基突然发觉自己起飞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法提赫,则是在睡梦中去了西天。巨大的声浪激起了一片灰尖,铺天盖地,什么也看不到了。地道也被炸塌了,从地道里冒出许多的灰尘,把所有人都呛了一口。大家后退了十多步,躲过了地道里的灰尘。朱祁钰说:“李靖,派一万人准备,等尘埃落定,过去看看情况!”
“是。”
营地里的明军没有休息,他们接到了命令,今晚有任务,可是什么任务他们也不知道,全都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