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粮商聚在了一起,然后商量着怎么报复回来。其中一个说:“要不我们去找一些土匪,来弄死这个朱寿!”
“杀钦差可是造反的大罪!”
“我都这样了,比死还难受,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他死。”
“不成,找土匪没用。上次不是找了土匪过来嘛,结果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去,就被打得全军覆没了。”
“是啊,土匪没用。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美人计!找一个美女杀手去弄死他!”
“这个办法好,只是敢动手杀人的美女,可不多啊!”
“我正好认识一个,这人叫红蝎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可是本人却长得美艳无比,只要是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心动的。”
“红蝎子?我听过她的名号,只是没有见过她啊。你见过?”
“我也没见过,只是我恰好认识她的一个亲信,可以联系到她。”
“太好了,我现在就恨不得弄死这个朱寿。你安排吧,出多少钱都可以。”
“好,我这就去联系她。”
两天之后,他们就花十万两银子,请出了红蝎子,请她杀了朱寿。这时候朱祁钰还不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了,他这时候不在太原,而是去了平阳府。朝廷从南方调来的粮食已经到平阳府了,足足两百万石粮食,足够整个晋省人吃上几个月了。其实朱祁钰手上还有两百多万石粮食,这些都是从粮商手上敲诈来的。不过谁也不会嫌粮食多啊,他把这些粮食运到了太原,然后放在了粮仓之中。本来有些空的粮仓,现在被粮食给装满了,一时半会是没有缺粮的危机了。这一日,朱祁钰从城外回来了,路过一条街时,发现前方有不少人在围着。他出于好奇,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姑娘在卖身葬母,一个穿着一身孝的姑娘,跪在那里哭泣着,而旁边是一个老妇人的尸体。围在这里的全是男人,他们都看着这个女人,恨不得把她给吃了。朱祁钰看到这女人,也是一愣。她太漂亮了,哪怕是穿着孝,没有施脂粉,可是也是盖不住的倾国倾城。就在这时,一个胖子说:“小娘子,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帮你葬母如何?”
现在是灾年,还能是长成胖子的,那家里一定有钱。旁边也有人认识他,笑道:“刘广,你家不是有母老虎嘛,你敢把她接回家?”
刘广不在乎地说:“我可以把小娘子安置在别院之中,你放心,这别院可是五进的院子,保证你住得舒服。”
女人皱了一下眉,看着其他人说:“有没有好心人买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刘广不满地说:“我不是说了,我买你嘛。你说个数,多少钱都成。”
女人没理他,只是继续看着其他人说:“大爷们行行好吧,买了我吧!”
刘广怒道:“你当我不存在吗?”
旁边的人说:“刘广啊,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人家摆明了是看不上你,你就别再纠缠了。”
“岂有此理,你一个穷得要卖自己的人还敢挑三挑四的?”
女人终于是回应他了:“这位老爷勿怪,实在是老爷的尊容上不了台面,为了不做噩梦,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这女人的嘴也是绝了,一开口就伤人。朱祁钰觉得有意思了,于是站出来问道:“你要多少钱?”
女人看了朱祁钰一眼,马上说:“不要钱,只要公子愿为我葬了母亲,小女子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朱祁钰笑道:“这是小事。来人啊,去帮我买口棺材来,要买最好的!”
一个下人应下了,然后走了。女人说:“多谢公子。”
刘广不乐意了,他看着朱祁钰说:“小子,这事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明明是我先和这位姑娘搭话的,你又插什么嘴?”
朱祁钰说:“可是我明明看到姑娘拒绝你了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刘广怒了,他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管你是谁,反正给我走开就是了。”
刘广大怒,冲过来,一拳就砸了过来。只是下一秒,朱祁钰抓住了他的拳头,只是轻轻一用力,刘广疼得大叫起来。“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现在可以滚了吗?”
“滚滚滚,我这就滚!”
“滚吧!”
朱祁钰一松开手,刘广就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指着朱祁钰说:“好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我们没完!”
刘广走了,朱祁钰也不在意。他对女人说:“姑娘贵姓啊?”
“免贵姓谢,小女子闺名叫谢茵茵。”
“好名字。”
两人正在说话间,手下带回了一口棺材,还找来了几个伙计。大伙一起把老妇人的尸体放进了棺材里,然后运出了城。朱祁钰找人买了一块地,把老妇人给安葬了。谢茵茵跪在坟前,哭了好一会。然后她对朱祁钰说:“小女子多谢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为奴为妾,以报公子大恩。”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只是你这身衣服要换了!”
谢茵茵有些害羞地说:“全凭公子做主。”
“我们先回城吧。”
两人又回了城,就在朱祁钰准备找一家成衣店的时候,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刘广,他指着朱祁钰说:“就是这小子,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人冲了过来,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另一群人给围住了。这是朱祁钰的护卫,一个士兵问道:“大人,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关进大牢里,让他们的家长来领回去吧。”
“是。”
这些人一看就是一些公子哥,不少人还是官员的儿子,平时在城里耀武扬威,结果现在吃了憋了。他们被抓了,不少人还在拍手叫好,看来他们平时没少惹事,得罪了不少的人。朱祁钰也没有太过在意,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此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