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带着人把严家前门后门全都监视了起来。只是朱祁钰过来转了一圈,就指出了漏洞。“你们瞧瞧那个狗洞,这么大,完全可以钻进去。为什么不在这里安排一个人盯着?”
“这里太偏了,他们不一定会走这里吧?”
“就是太偏了,所以才会走这里啊。找个人假扮成乞丐,就在这里盯着!”
“是。”
没多一会,一个乞丐过来了,就躺在了街对面。朱祁钰有些恼火的摇摇头,他走过去,一脚把这家伙给踢了起来。林涛不解地说:“陛下,这怎么了?难道装得还不像吗?”
朱祁钰指着‘乞丐’说:“你看看他,哪里像乞丐?这么高大,一看就是练家子。有点经验的人,就能看出不对了。”
林涛有些为难,他的手下全是这种壮汉,想要找一个骨瘦如柴的也找不到啊。朱祁钰摇摇头说:“去街上找个真乞丐过来,给他五钱银子,让他盯着这里。”
林涛一想也是,于是找了一个真的乞丐过来。朱祁钰这才离开了这里,就在严府对面的酒楼里等着。他们等了半天左右,在天快黑的时候,一个乞丐来了。伙计看到乞丐要进来,马上说:“滚出去,这里是你能进来的吗?”
乞丐得意地说:“今天是有大爷请我来的,你要是拦着我进去,耽误了大爷的事,你担当得起吗?”
“就你?也有人请你?”
就在这时,楼上有人说:“让他进来。”
伙计一听,马上不敢拦着了。乞丐得意的一哼,然后上了楼。朱祁钰看到他,就问道:“怎么样,有人钻了狗洞吗?”
“有六个人钻了,还有一个太胖了,钻不进去,就去了后门了。”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后门的锦衣卫也来了,给出了同样的消息。朱祁钰点点头说:“人齐了,该动手抓人了。对了,严奇在哪里?”
林涛说:“严奇在袁建的府上,两人可能在商量弹劾您。”
朱祁钰笑道:“那就再等等,等他回来了,我们再去抓人。”
在等待的时候,朱祁钰问了一下乞丐的经历。这乞丐叫狗儿,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一个老乞丐收养了他。等到他十多岁的时候,老乞丐也死了,于是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朱祁钰问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个丐帮啊?”
狗儿回道:“我们乞丐之中是有帮派的,不过不叫丐帮,就是每条街有不同的乞丐,为了争地盘,大家聚在一起抱团取暖罢了。”
朱祁钰又问道:“有没有成年人故意弄伤小孩子,让他们出去乞讨的事?”
“有,城南就有一伙人是这样的。”
朱祁钰的脸沉了下来,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了。他对林涛说:“让贺元凯去处理这些人,成年的乞丐全部杀,未成年的如果身体完好,收进锦衣卫,残疾的送去养济院。”
养济院就是古代的孤儿院,也不止孤儿,老人、小孩、残疾人,反正没有谋生手段的人,都可以去那里。朝廷会拔款给养济院,虽然不多,可是却足可以养活这些人了。只是狗儿听了,却跪下来说:“大人,还请不要把他们送去养济院!送去了,只会饿死他们!”
朱祁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说:“养济院的钱被人给贪了?”
“小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贪了,反正送去的人,不出一个月,都会被饿死。现在整个养济院只有三个人活着!”
朱祁钰对林涛说:“这事也交给贺元凯了,要是他办不好,那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
贺元凯听完林涛的命令,心里十分的振奋。这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啊,所以他说:“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办得妥妥的!”
“嗯,你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你办得怎么样了,去吧。”
贺元凯走了,没一会,严奇回来了。朱祁钰笑道:“走,去会会这位严大人。”
他们出来了,然后在正门正好撞上了严奇。当严奇看到朱祁钰时,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说:“你怎么来了?”
朱祁钰说:“严奇,经查,你窝藏钦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严奇大吃一惊,他叫道:“朱寿,你敢诬陷本官,你该当何罪?”
朱祁钰冷笑一声说:“锦衣卫办案,从来不会诬陷任何人,我们来找你,就是找到了十足的证据!”
“哼,你们诬陷忠良,我要靠你!”
“忠良?就你?”
就在这时,朱祁钰听到了喊杀声,正是从严府中传出来的。原来就在刚才,锦衣卫从后门冲进了严府,然后开始搜查。他们正好找到了陈德一行人,陈德可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于是双方就这么打了起来。这时一个锦衣卫从严府跑了出来,他说:“大人,钦犯在反抗,而且他们有几个高手,我们的人有些挡不住,请求增援。”
林涛不耐烦地说:“没用的废话,连几个白莲教徒都抓不住,走,我跟你去看看。”
朱祁钰说:“我们一起去,也让严大人看看钦犯长什么样。”
一行人进了严府,他们来到后院,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个中年女人看到严奇,马上跑过来说:“老爷,不好了,有贼人进了我家了!”
严奇的脸色很不好看,他马上抓住这个话头说:“朱大人,多谢你来帮本官抓贼人。”
“现在承认有贼人进了你家了?至于是他们自己闯进来的,还是和你有勾结,等抓到他们之后,好好审一下了。”
朱祁钰来到打斗的现场,还别说,有几个香主还真的很厉害。有一个练过铁布衫,刀枪不入,锦衣卫的刀砍在他身上,他一点事也没有,只是皮肤有些红了。他还大叫着:“我有神灵护体,刀枪不入,你们是杀不了我的!”
就在这时,一支铁箭射了过来,直接射穿了他的胸口,并且把他钉在了假山之上,他一口血吐出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