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别人也不敢怀疑主管孙禄,只能怀疑库管杨二了。“钥匙呢?”
杨二马上说:“小人的一直放在身上,没人偷!”
孙禄则说:“小人的钥匙是和所有钥匙放在一起的,小人在知道仓库被盗之后,就第一时间确认过了,钥匙也在。”
“会不会是有人私配了一把?”
两人同时说着:“不可能!”
杨二把自己的钥匙给了朱祁钰,朱祁钰发现这钥匙十分的复杂,比普通的钥匙复杂好几倍。“这是找人特质的,整个福省也只有一个锁匠能做出这样的钥匙,而这人在福州,是朝廷指定的锁匠。一般人去找他,他都不会见的,只会帮朝廷做钥匙和锁。”
朱祁钰点点头,这意思是钥匙只能是内贼偷了,然后用完之后,再还回来了。至于是偷的谁的,朱祁钰倾向于是孙禄的钥匙被偷了。毕竟他的钥匙有几十把,整个茶场的钥匙他全有。如果少一把,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朱祁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孙禄马上说:“不可能,所有的钥匙我都带在身上的,不可能被人拿走!”
朱祁钰问道:“那你就没有喝醉的时候?”
听到这话,孙禄和杨二脸上都有些不自然。朱祁钰马上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喝醉过?”
“是。”
“什么时候?”
“就是树种被盗的前一天,茶马副使刘大人来了,他请了我们所有人喝酒,结果大部分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许多人是中午才醒的,我俩都不例外!”
茶马副使是从九品,品级最低的官员了。可是却是茶场的顶头上司,是孙禄他们不得不重视的人。“刘大人?他人呢?”
“树种被盗之后,他当天就走了。”
朱祁钰冷冷地说:“你们没觉得他最可疑吗?”
孙禄和杨二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俩当然觉得他可疑,可是却不敢说出来。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民,刘大人是官呢。朱祁钰冷哼一声说:“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小人不敢啊。”
“这次暂且记下,再有下次,数罪并罚!”
朱祁钰去了洋庄,茶马大使就在此地。他赶到之后,就找到了茶马大使严宏,问道:“刘睿在哪里?”
严宏有些莫名其妙,说:“你是何人,刘睿在哪,和你有什么关系?”
朱祁钰直接拿出了腰牌,严宏看了,吓了一跳。他马上说:“刘睿在家里,不知他犯了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树种被盗,他的嫌疑最大!”
“啊?可是不是说这事解决了吗?树种找回来了,只是误会一场。”
“误会个屁,树种是孙禄自己补上的,被盗的树种还是没有找到。而在被盗的前一天,刘睿去了茶场,请所有人喝酒,大部分人喝得不省人事,这其中就包括有仓库钥匙的两人。而树种被盗之后,刘睿就回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嫌疑最大的?”
严宏满头大汗,被朱祁钰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偷树种的人就是刘睿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为什么会引来锦衣卫的调查。朱祁钰看出了他的疑惑,只是淡淡地说:“树种要是在明人手里,就是小事,可是要是在外人手里,就是一件大事,一群人都要跟着掉脑袋,包括你!”
“啊?不会吧!”
“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我,不然你就跟着一起被下大牢!”
“是是是,下官一定好好配合。”
“刘睿家在哪里?”
严宏马上说:“没多远,就在这附近,大人请跟我来。”
严宏带着朱祁钰,一起去了刘睿的家。结果还没到刘睿的家门口,他们就发现前方有一群人围着一个院子。严宏感到一阵不妙,他说:“前面那个院子就是刘睿的家。”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他们几步赶过去,就发现门口有几个衙役,拦着所有人不许进去。朱祁钰来到门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朱祁钰拿出了腰牌,衙役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说:“大人,这里面住的是茶马副使刘睿,他死了,他一家都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是晚饭里下了药,全家一起被毒死了。仵作判断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他有什么理由自杀?”
衙役说:“听说刘睿好赌成性,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钱。可能是他还不了了,所以干脆在饭菜里下了毒,全家人一起死了。”
朱祁钰摇摇头说:“你见过赌徒自杀的吗?”
赌徒一般是卖儿卖老婆都要再去赌一次,他们不被逼到绝路,是不可能自杀的。而刘睿还是官身,茶马副使这个职位也是有些油水的。在官身没有被拿走之前,他是不会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