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朱祁钰给每家都送了钱,也不多,一家十两银子。可是就算是这样,所有人都乐疯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啊,一些人上次赚到钱,还是上次去扬州的时候,那次也不过赚了几钱银子。哪里像现在这样,十两啊,这可是他们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有了这钱,再也没有人去想以前的村长了,以前的村长再好,能和白花花的银子相比吗?朱祁钰上次分到了七百多两银子,这次则是分到了一万多两。不过他没在意,他的钱早就多得花不完了。朱祁钰对陈轩说:“这钱先别留着了,全部花出去。一方面建房子,以后在盐场做事的人,每家都分一套房子。然后还要修高墙,这是用来防贼的。”
陈轩有些为难地说:“这修墙是应该的,可是分房子是不是太过了?这要多少钱啊!”
“废话,你不多给下面人好处,下面的人能听你的吗?要是再来一个什么阿猫阿狗想抢盐场,你不还是要靠村里人才能打回去。”
“说得也是,我就这么办了。”
陈轩开始请人来大兴土木,村里人知道这是要给他们分房子,他们也是十分的高兴。只是这事闹得有些大,这事传到了王旦的耳朵里。王旦这时候十分的郁闷,自己惹了一身骚,却什么也没得到。他找过天津镇守太监,想让他出面帮自己把盐场抢过来。可是被对方给骂了出去,虽然他不知道小河村有什么背景,不过从镇守太监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不过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主意了。第二天,他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请了一个客人过来吃饭。这客人叫程靖,是雪盐村人,现在是天津卫雪盐店的掌柜的。程靖进来了,笑问道:“王将军,没事找我吃饭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的生意现在如何了?”
程靖的笑容消失了,他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不是变得很差了?”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王旦笑了一下说:“是的,我的确知道一些东西,不过嘛……”程靖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想要好处了。不过程靖也的确着急知道他的店生意为什么变差的原因,所以他说:“这是和田玉做的玉佩,是我的私人信物,凭着它,可以去钱庄取一千两银子!”
“才这么点?”
“一千两不少了,你只是提供一个消息,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一万两!”
“两千!”
“九千!”
最后两人谈到了六千两,才算是成交了。拿到了银票,王旦说:“城外的小河村现在建了不少的盐田,听说一个月产出的雪盐有十多万斤!”
其实他的消息落后了,这个数字还是吴忧告诉他的,现在小河村的雪盐产量每个月有五六十万斤了。程靖听了,大吃一惊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的雪盐质量这么好,价格也不贵,怎么就没有人买了?这只能是有同样的雪盐出现了,而且价格比你的更便宜,这样才说得通啊!”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下面的盐商也不和我说!”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他们从小河村进盐呗,他们也在赚钱,怎么可能和你说。”
程靖也不吃饭了,站起身就走。他需要确认一下,然后才能知道以后的事怎么办。程靖找到了一个相熟的盐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从别的地方进雪盐了?”
盐商强笑一下说:“程老板听说了?”
“价格多少?”
“十五文一斤!”
程靖心里一沉,他的店里是卖四十文一斤,这要贵了一倍还多,难怪卖不动了。他说:“是不是小河村的?”
“看来你全都知道了啊,我们也是没办法,这做生意嘛,要是质量一样,当然是要进便宜的。”
“行了,我不为难你,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带我去小河村看看。”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要假扮成我的随从。”
“可以,我们明天就过去瞧瞧。”
第二天,程靖就跟着这盐商去了小河村,现在小河村已经敞开来卖了,不管谁来进货,全都卖,而且价格统一是十五文一斤。程靖没有去盐田,因为在半路就被拦住了。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发现和自己家盐田的样子差不多,而且规模还不少,最少一个月能产二十万斤以上!程靖吓了一跳,看来雪盐的制造技术是外泄了。他马上赶回了扬州,找到了程家的当家人程洛。“洛哥,不好了,雪盐的制法外泄了!”
程洛吓了一跳说:“你可别胡说啊,这怎么可能?!”
“真的,我没骗你,真的外泄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跑了进来说:“洛哥,不好了,雪盐的制法外泄了!”
这人也是村里人,他负责的地方是湘省,然后他在湘省也发现了别家出产的雪盐,于是吓得也赶回来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