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关键就是这里，你看这些二极管的排序，再看这条线......”霍华德用螺丝刀指了几个地方，又挑起几根电线来，口吐白沫地和身边的人争论。　　“不，你的注意力放错地方了，明明是这个小球，这才是关键。”

另一个人持不同意见，他用手里的钢笔点了点在机器人胸腔里，却没有人能看懂的装置。　　佐拉一会看看左面，一会看看右面，他脸上都是卑微的笑容，干脆活着稀泥：“不要吵架，不要吵架，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们接下来可以实验嘛。”

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霍华德的实验室门外，一路上的特工根本没有敢拦着他的，只有赶回了总部维持局面的长毛卤蛋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一回来就听到霍华德在和别人争执着什么，本该起到关键作用的佐拉又开始划水了。　　“咳，那是新加入我们的科学天才，亨利·乔纳森·皮姆博士，年仅14岁，就已经有了加州理工大学的生物学、物理学博士学位，而且人很不错，你可以叫他汉克。”

注意到丧钟停下了脚步，弗瑞不失时机地介绍了一下新人。　　说实话，这次小胡子的行动，以及浮士德对于SSR的破坏，让他和史蒂夫都有些焦头烂额。　　佩姬和史蒂夫以及二代美国队长留在华盛顿稳定局势，他则和咆哮突击队回到里海营来解决其他麻烦，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丧钟愿意帮忙弄死小胡子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虽然脸黑得像炭一样，但是态度一反常态地热情。　　“明明叫亨利，昵称却是汉克？”

苏明随口吐了个槽：“而且还是加州理工大学毕业，你知道么？和这座学校扯上关系就是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呢？看看漫威世界的加州理工出了些什么人就行了。　　绿巨人，大头目，神棍德，如果是MCU还要加上女雷神，全都是问题儿童，当然神棍上过四所大学，加州理工大概只有四分之一的责任。　　“呃......人是可以选择自己昵称的，就像我，没有熟人会叫我尼古拉斯，他们都叫我尼克或者弗瑞。”

弗瑞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下，他开始怀疑丧钟是不是外国人，因为昵称这种东西，不一定和名字有关。　　“那你为什么不叫‘布鲁斯’？”

面具后的苏明翻了个白眼，向着实验室里的三人走去。　　弗瑞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黑暗铺天盖地般袭来，以及丧钟那言语中深深的恶意。　　就好像他如果改了这个名字，立刻就会疯狂受苦一样，这是某种诅咒吗？　　爆炸头小黑人没有立刻跟上丧钟，而是背着手偷偷给远处跟着的杜根打暗号，让他们去查加州理工究竟有什么鬼，同时也去查查全国范围内叫布鲁斯的人，总感觉这个人可能欠了丧钟不少钱。　　敢欠丧钟的钱居然还活着，这样的人才必须吸纳到SSR里来啊！　　“嗨，霍华德，我回来了，你们进展如何？”

苏明自顾自地拖了一把椅子，靠在上面休息。　　霍华德回头瞄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螺丝刀，用满是机油的手在一旁破布上擦了擦，傲然地抬起了下巴：　　“来得正好，我和小朋友产生了一些意见分歧，我认为九头夫人的记忆储存机制应该还在机器人的头部，而身体只是传输框架。但是汉克认为是那个什么小球，有着奇妙的作用。”

皮姆博士也擦了擦手，笑着向苏明伸出手来：“你好，丧钟先生，我经常听到有人提起你。”

闻言的苏明一扭头，霍华德和弗瑞都快速转过了脸，看向房间的角落和天花板，就像是那里有花一样。　　苏明撇撇嘴，伸出手后随意地和皮姆握了握：“看来他们没有说我什么好话。”

“不，他们夸赞你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我觉得强大应该是褒义词。”

皮姆非常有风度地笑着，还替弗瑞解释了一波。　　怎么说呢，皮姆和查尔斯有相似之处，都是少年早熟，只不过查尔斯笑得更真诚，皮姆稍微有些演技的痕迹。　　“让我看看那个......”苏明也就客气一下，并不需要他们的允许，他看着被‘解剖’后的金属躯体，那胸腔中密密麻麻的管道和线缆之下，有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球：“啊，原来是这个。”

“你认识？”

霍华德把眼睛凑近了一些，搓着手询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参与了二战，在巴黎遇见过一个九头蛇的首领，名叫蓝手套。”

苏明把小球拔了出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虽然不是当初那一颗被绞杀咬过的，但依旧大体差不多：“他其实是仿生人，我从他脑子里就掏出过一个这个东西，能够将情报和记忆上传到数千公里外的信号基站，作为激活下一个躯体的备份。”

“原理是什么？”

霍华德皱起了眉头，难道汉克对了，自己错了？　　“鬼知道，你是物理学家，我又不是。”

苏明没好气地把银色小球丢到霍华德怀里：“总之上一颗，被我按在巴黎圣母院钟楼的砖缝里了。”

听到这话，弗瑞又面不改色地把手藏到了身后。　　“蓝手套是你杀的吗？”

佐拉一脸震惊地看着丧钟，两腿颤颤。他还记得那个犹如贵族般优雅的男人，实力很强，原本以为是在战争中潜伏了，却没想到是不声不响地死在了丧钟手里，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苏明看看他：“没错，而且几小时前我还杀了九头蛇的浮士德，也就是你们的新任局长，怎么？打算替你以前的朋友报仇？”

“不！没有，没有的，呵呵。”

佐拉头上的汗唰地下来了，他掏出一块红白格的手绢擦着脸：“蓝手套和浮士德当年就总是欺负我，我恨死他们了，还有红骷髅，他们都是怪物，死得好！”

“要不是浮士德潜入SSR是经过易容的，你认不出他也是正常，否则你这次的嫌疑就大了。”

弗瑞紧接着用冷酷的语气警告了佐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我们快些找到仇恨之根的下落，他死了你才能自证清白。”

“一定，一定，呵呵......那个，斯塔克博士，请把那个小球给我看看好吗？”

佐拉擦汗的频率顿时加快了，他怯懦地踮起脚尖，用讨好的语气向霍华德提出了要求。　　苏明看着找到思路的佐拉，以及一脸若有所思的皮姆，他知道需要等几分钟了，所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怼弗瑞玩。　　“浮士德的尸体在蒙哥马利市郊外的一处玉米农场，你派人带回来，功劳算你们谁的都与我无关，先把费用结一下吧。”

说着，苏明冲弗瑞搓起了手指。　　霍华德隐蔽地看了他一眼。　　装！你就继续装吧！明明是亿万富翁还要装成蒙面佣兵，这黑暗的行为都是跟谁学来的？　　如果不是怕死，我早就揭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