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权生气了。早上文染情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丢出三个字，“为什么？”

穆非权这样的人，从来不会花时间去追究为什么。他更在乎的是结果。但是文染情这个时候偏偏给不了他解释，“就是不要。”

“好，随你。”

穆非权看着她，嘴里溢出三个字。蒋鑫意识到气氛的怪异，先行离开，而穆非权接下来也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也不知道穆非权是怎么安排的，门口蹲点的记者不见了身影。中午，王芬便出现了。她明显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纹路愈加明显，看起来也更加冷漠了几分。穆非权在书房，所以只有文染情一个人面对她。“阿权呢？”

王芬在沙发上坐下，扫了眼二楼眼巴巴看下来的小然，随后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下来。文染情轻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在楼上，书房里。”

王芬也没有去打扰他的意思，噙了一口水，目光接触到小然，柔和了下来。“奶奶……”小然唤了一声，还伸手扯了身后的叶子一下。叶子张了张口，看向自己的妈妈，最终什么都没说，走到了文染情身边。王芬目光落在叶子身上时，有些冷凝。她无意中听到阿乾和小晞的谈话，叶子并不是阿权的孩子。那么……是叶落的？叶子似是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紧紧抓着文染情不放。好一会儿，王芬才拍着小然的肩膀对他道，“出去玩儿吧。”

小然点头，走到了叶子身边。文染情知道她有话要跟自己说，便嘱咐叶子几句，让他跟小然上楼去了。王芬心平气和下来，朝她开口道，“你有什么打算？”

文染情微微惊愕，“伯母问的是哪方面？”

“我老实跟你说，不管阿权怎么想，穆家不会接受叶子。”

王芬说得决绝。文染情心脏一紧，好像被人拿着锥子敲了一下，她知道了？王芬看着她继续开口，“希望你赶紧做出决定，如果选择和阿权在一起，麻烦你收一下心，把孩子的事情处理好，要么你们都别出现在阿权面前。”

也就是说，穆家只能接受一个她。文染情松开紧咬着的下唇，低声道，“伯母，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不会让叶子离开我……”“那么，你就带着孩子一同离开，相信有人会给你更好的庇护，况且他毫无疑问会疼爱叶子。”

王芬指的是叶落。她颓靡了一段时间，才敢相信叶落不是叶凯。叶落那孩子喜欢文染情，既然如此，他们在一起她更是乐见其成。说她是愧疚也好，她私心里的确希望叶落和她能最终在一起。“伯母是想撮合我跟叶落吗？为什么？”

文染情总算扑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这五年来，你和叶落也算是朝夕相处，难道都没有对彼此动心？而且，还有你们还有叶子，不是吗？”

王芬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