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穆非权，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是。”

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小然和叶子相视一眼，忽然齐刷刷向对方开口。“弟弟。”

“弟弟。”

叶子努努嘴，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小然，“小然，我才是哥哥！”

小然淡淡回了句，“我是。”

两个孩子旁若无人地较真上了，文染情刚想插口，却又听见叶子道，“我的生日是八月一，你的呢？”

小然这时有些迷茫地看向穆非权，廖姨说过他也是八月一，可是爸爸从来没有提过。穆老是最清楚五年来父子两人关系的，此时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怜惜，而后瞪了一眼穆非权。穆非权对上小然沉静的眼睛，声音清冷，“小然是哥哥。”

他都发话了，叶子瘪了瘪嘴角，倒是接受了。一直沉默的文染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筷子握得紧紧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都带上了愁。回房后，文染情腻在床上不动了，神情也蔫蔫地。穆非权走到床边，在她脸上探了一下温度，“不舒服？”

随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示意着，“先把药吃了，什么都别想。”

文染情胸口有些发闷，说不出的难受。穆非权见她没有动作，下一刻便在床边坐下，将她捞了过来。药丸子也喂到了她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狠狠将一杯水都喝了下去。“五年前，为什么不离婚？”

她低声问，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清香。他将水杯和药罐放好，声音才缓慢传到她的耳朵里。“不想。”

文染情自然不满这个答案，抬头瞄了他一眼，继续追问，“为什么不想？”

穆非权没有马上回答她，凝在她脸上的眸光变得缱绻起来，“舍不得。”

三个字让文染情脸上绯红，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感情开始澎湃。她拥着他，脸紧贴在他心口上，眼泪又不受控制了。兜兜转转，她的命还在，她还在他身边……叶落的态度太过决绝，今天的事情后，她和他可能就真的站在对立面了。孩子……想到这事，文染情眉间又起了波澜。“别担心孩子的事，好好睡一觉，嗯？”

他的手在她发上轻抚。很难想象，那样矜贵清冷的男人是如何做出这样轻柔的动作，文染情只觉得心尖好像被什么温柔拂过。一夜好眠，紧接而来的风波却更加汹涌。文染情因为身体不适，在家休息了几天，和孩子待在一起的日子，简单快乐。而姜晞那通电话，打破了她的平静。短短一天，王芬就被舆论攻击了，原因是出轨。有十几年前的旧照，还有最近的。作为穆家的当家主母，王芬一向深居简出，如今被爆出外遇的绯闻，针对她的人，自然是叶落。话筒那边，姜晞声音担忧，“叶落那边也只有你能说上话了。”

她这次联系文染情的确有些冲动，但是如果她能说动叶落，解开误会，是最好不过。“他不会听我的。”

文染情开口，她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不知道叶落不为什么憎恨王芬，她没有理由去插手这件事。姜晞叹了口气，接着道，“妈情绪不稳，阿权也回来了，如果可以把孩子一块带回来吧，省得老爷子总是念叨着。”

“嗯。”

文染情应下。断了通话之后，手机马上又响起，这回是穆非权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