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好人。”

叶子这个理由自然无法让方玖信服。“这个世界好人多了去。”

“她还能陪我练练拳脚。”

“我给你找其他人。”

“我喜欢她。”

方玖蓦地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叶子挥挥手，解释道，“不是那种喜欢，就是喜欢跟她玩。”

叶子心里哀嚎，他还没到要早恋的地步好么……他还是个宝宝……方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J，你不也挺喜欢小九姐姐？”

叶子凑近，又低声问了句，目光一直注意着方玖的面部变化。方玖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迈步。刚才那瞬间，他心脏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对年小九……的确有些不一样。只是……姜书的事情后，他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觉得是个麻烦事。叶子见此，心下一喜，知道年小九这事差不多得了。翌日。年小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厉廷着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九，你在哪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

年小九睡得有些懵，声音微哑，“怎么了？阿廷？”

“小九，你刚醒？你在哪里？为什么你爸爸妈妈……会在公寓里？”

厉廷压抑着胸腔的愤怒。年小九沉默不语。厉廷马上就猜到了什么，“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阿廷，我先问你，那公寓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小九正色道。厉廷声音一下子没了。“看来我妈说的没错，那房子当真是在我名下了。”

年小九感慨道。“我不想你过得那么辛苦。”

厉廷沉声道。“我知道，我不怪你，谢谢，阿廷。”

厉廷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可是，她却无法给予他想要的。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厉廷见她没有怪他，声音也上扬了一些。“小九，房子是你的，我让人把他们赶走，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阿廷，我真的没事。”

年小九声音平稳，“你放心吧。”

如此说了一通，厉廷才沉默地挂了电话。年小九将手机放到一边，才发现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叶子？怎么过来了？”

她惊愕看着他。目光又探向了他身后，没有看到方玖的身影才松了口气。“放心吧，J没有过来。”

叶子一边将手里的水果篮放下，一边笑道。灿烂的笑容再少年精致的脸上格外迷人。要是年小九年轻个十岁，肯定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年小九轻笑，等到他在旁边站定，她才问了句，“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叶子挑眉，点了点头，“你是想问我爸爸的事？”

年小九嘴角僵了僵，还是颔首了，“算是吧，你为什么总是叫他J？他的代号？”

她一直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相处有些奇特，好像更像兄弟一样。叶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因为……习惯了。”

叶子似乎也在斟酌着用词。这些年来，J也没有让他叫他爸爸，其实称呼这东西，说来挺微妙的。当年的J很恶劣，但是叶子却接受了那样的他。J这个简单的字母却有着他孩童时最深刻的记忆。还有对J最初的印象。年小九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也没有再问了。叶子却又开口，“你不问一下J有没有女朋友？”

年小九倏然抬眸看向笑意轻浅的少年，一脸错愕。女、朋、友？“我问那个做什么？”

她讪笑，眉微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吧……其实我的故事还挺精彩的，小九姐姐，下次有机会让J跟你说。”

叶子满不在乎地开口。年小九看着少年的脸，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孩，怎么看着像个小老头似的！”

叶子一楞，猛地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年小九，“不是吧？我看着老成？不会是和小然待久了，被传染了面瘫？”

少年僵着脸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对于他话里提到的小然，年小九有些印象，的确是个不苟言笑的少年，像极了他的爸爸，穆家那位呼风唤雨的……冰山。不过西锦城里常流传着，那位冰山是个妻管严。cs野战那天，她也的确见识到了。说到那一对家喻户晓的夫妻，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新闻，穆家似乎还有个小男孩吧？年小九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叶子脸上，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任何头绪。豪门的那些传言，一天变一个样，她又不是会主动关注这些事情的人，自然也只是略有耳闻。“放心吧，就算是面瘫，也是帅的。”

年小九有些无奈地看着叶子。叶子也失声笑出来。门口，方玖正好看到这相视而笑的一幕，顿时又冷了脸。“J，你不是不来么？”

叶子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方玖睨了他一眼，走到了年小九和叶子中间，简单解释了句。“安迪能搞定。”

也就是说，今天的时间他都空了出来！叶子看着这样的方玖，心里也是无奈啊，J对他的感情问题是不是操心过头了？还是……只是吃醋了？吃谁的醋？叶子和年小九忽然默契地不说话了，方玖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明显？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中午的时候，年小九出院，叶子自告奋勇跑去帮她办手续。病房里便只剩下年小九和方玖两个人。“叶子还是个孩子。”

方玖睨着她，低声开口。那护崽般的眼神……让年小九眼角抽了一下。“哦。”

她动了动嘴。“我不知道他对你的兴趣从哪里来，但是希望你懂得做人，别让我对你动粗。”

这话是在威胁？年小九依旧面无表情，“你对我动粗，还少么？”

方玖：“……”年小九本来不想再扯出以前那些事，但是方玖一直用老牛吃嫩草的眼光来看她。那么她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你不止对我动粗，还占我便宜，老男人。”

是的，他自己老牛吃嫩草！现在来威胁她算个什么！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