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几何虽然和特斯拉Model S不相上下，在全球算是顶级的电动车，可这只是荣耀和前程在吹牛逼，湘省的领导并不懂，曲黎解释了好几次，似乎都没有达到效果。　　“看来他们并不是真的在乎前程几何。”

曲黎郁闷　　“领导的眼光有局限性，不懂前程几何的优秀。”

陆涛　　“可让消费者了解到我们产品的优秀本来就是我们企业的责任。”

曲黎不想推卸责任，他其实不能理解特斯拉不打广告的做法，信息时代并不意味着人人都无所不知，反而会因为信息茧房形成各种偏见，不掏钱怎么让消费者知道你的产品很优秀？　　“那我们要加大广告宣传力度吗？”

“现在有必要吗？”

曲黎反问　　陆涛想了想，觉得没这个必要，前程CS6几乎是满负荷生产，前程CS8的预售情况很好，国内几家荣耀旗舰店体验前程几何的用户络绎不绝，他们发放的介绍资料都送出十万分了，汽车之家等专业汽车论坛到处都有人讨论前程几何，真不缺流量。　　曲黎的策略很简单，现在前程几何的量产条件并不成熟，甚至说产品本身都不是很成熟，又想要做好宣传造势，那就采用“公测”模式，将前程几何样车分配给前程自营店，荣耀旗舰店，让消费者体验的同时，顺便收集各种bug，征求各种意见，然后做出改进。　　现在的前程几何与年底量产款肯定会有区别，能起到多少实际的效果真不好说，毕竟很少有车企这么做，可万一前程几何成功了，这就是“互联网思维”的结果啊，多么传奇啊。　　前程汽车在曲黎和荣耀的加持下不缺流量，而这部分互联网的年轻消费者正好是前程汽车的目标客户，年轻时尚，追求性价比，科技感……　　“多关注收集海外媒体对前程几何的评价，我们要出口转内销……”曲黎不傻，知道这时候歪果人的正面评价在国内很受推崇，这是一种营销捷径，他当然要试试。　　“这个办法好。”

陆涛点头　　所有营销都是因时而动，时移世易，一招鲜吃遍天，并不适合快速变化的行业，比如智能手机和刚刚发展起来的电动车行业。　　前程汽车的经营策略借鉴了特斯拉、但又有所不同。特斯拉不掏钱打广告大概率是真的，但能够坚持多久那就不好说了，马斯克“火星”人设的影响能覆盖全球十分之一的人就很厉害了，缺少广告营销和品牌维护，加上竞争对手的抹黑，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变大，特斯拉借助马斯克个人品牌带来的营销价值可能很快会达到极限。做一个不靠谱的预测，2025之前，特斯拉应该会在主要市场做广告营销，除非马斯克陷入路径依赖难以自拔。　　曲黎很想学马斯克，但他知道户口本的价值，为了避免出现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尴尬局面，他选择了中庸路线，尽量降低营销费用占比，增加技术研发投入，靠硬实力打出来。　　幸好曲黎因为特斯拉的成功看过许多这方面的资料，马斯克这人在公开场合说过他的思路，曲黎当时没感觉，现在自己做了，终于有体会。　　比如电动车的续航问题，除了和电池有关，还和车身重量有关，有一项不是很靠谱的研究表明车身重量每减轻10公斤，电池续航能提升2.5公里。　　那怎么降低车身重量呢？一般有三种方法，更换材料，创新结构或创新工艺。比如从不锈钢变成铝合金，CTC电池车身一体化极速还有一体化压铸技术。这些都需要前程汽车自己解决，没钱是真做不了这么多革新啊，曲黎再次有了退市的想法，这样前程汽车一年亏10亿20亿都没有人能说他了。后来蔚小理一年亏几百亿，公司股价市值没有暴跌，这就是差距啊。　　眼看着荣耀很快完成定向融资，有了20亿打底，曲黎终于忍不住在微博发言抨击某监会。　　“前程汽车正在做能够颠覆整个行业的大事，可国内资本市场并不能给与足够的助力，特斯拉的收入可以忽略不计，市值之前是前程汽车的两倍，融资成本更低，不会有人以为十几二十亿就能重塑整个汽车行业吧，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有这个差距，是我不如马斯克，是前程几何不如特斯拉Model S，是国内的投资人不如华尔街专业，还是……”　　“前程造出了全球最优秀的纯电汽车，可这还有荣耀的功劳，荣耀已经上市了，不可能长期牺牲自己利益帮助前程汽车成长。可A股上市公司的身份不仅没有能帮到我，反而成为一种束缚。”

“前程汽车今年肯定会亏损，明年不好说，看前程CS8和前程几何的销量吧，我只能尽力。真心希望国内资本市场能够更成熟，给予前程汽车这样优秀的企业更多尊重。”

“以上不构成投资建议，因为前程汽车并没有太多选择，除了走向伟大我们无路可走！”

“牢骚有些多，算了，不说了。”

曲黎一连串的牢骚有些莫名其妙，很多人以为是前程股价太低，这次定向融资的规模没有达到预期，让曲黎心生失望，也有人认为前程汽车不应该被ST，还有人认为……　　结果某监会的领导亲自给他打电话：“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我，没必要闹的沸沸扬扬……”　　虽然说曲黎觉得某监比足协强不到哪里去，但人家毕竟代表了某个集体，他能说什么？最好就是不出声。　　湘省星沙的领导也过来了解情况，可惜啊，前程汽车缺钱缺人缺时间缺产业链支持，什么都缺，就是没有人可以帮到他。比亚迪此时也就一个磷酸铁锂动力电池值得称道，其他方面的技术真不行，国内很少有出现开创性的企业。　　“大家不要乱猜，主要是电动车行业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们去克服，前程汽车踽踽独行，很多问题都只能靠自己解决，多少有些孤单……”曲黎在微博上解释，荣耀正式联系了摩托罗拉，不管这次收购成功还是失败，荣耀对电动车的支持会有更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