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完后，周少宁去Android团队考察，曲黎和张伊文则去参观谷歌著名的X实验室，顺便体验他们闻名遐迩的食堂。　　“他们的食堂好大啊！”

张伊文显然被谷歌的豪气震惊了　　“是啊，太让人羡慕了。”

曲黎的聚美还是买盒饭，不过有了长期合作的饭馆，办公室经常备有水果，但比谷歌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说他们怎么舍得这么花钱啊？”

“当然是因为赚钱太多太容易，所以……”　　曲黎两人小声的说着，当初他看到谷歌文化如何如何，谷歌食堂，免费午餐如何如何，也曾经深为向往。可真正探究这背后的真相，他才有了自己的想法。　　谷歌搜索技术天下第一，这当然是他们成功的关键，但技术先进不代表必然会成功，搜索这条赛道的垄断利润才是他们可以不断作死尝试的前提。　　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马太效应中也有此类描述，在某个方面取得成功的，更容易获得积累优势，有更多的机会取得更大的成功和进步。　　谷歌的成功是因为他们的先发优势，这些优势像滚雪球般不断壮大，从全球各国掠夺资源供自己发展。　　“可媒体不是说谷歌有不作恶的原则吗，他们在全世界赚钱也没什么不好吧？”

听着曲黎对谷歌的见解，张伊文有些不解，之前明明说自己很喜欢这家公司，现在怎么化身喷子。　　“不作恶，那谁定义什么是恶，要知道只要和他们竞争，在米国人眼中都是恶，打给比方，这世上有些国家被称为邪恶轴心，有些作恶多端的却能成为皿煮典范，你是善还是恶，标准一直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么说谷歌就没有好人？”

“当然不是，我认为这里的好人比坏人多，但，算了，不说了……”曲黎想了想，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要批评对方，有些不厚道。　　“你怎么说话就说一半？”

“……”　　曲黎和张伊文两人有些尴尬，他们用中文说话，本以为没什么人会注意，忘了硅谷的华裔特别特别多。　　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男性端着盆走了过来，曲黎短暂的组织了思路，糊弄一下得了。　　“你们谷歌的正式员工基本不差钱了，道德的标准自然会提高，就算米国朝廷想要干涉，也会比较困难。”

“谷歌为什么不能杜绝这种现象？”

青年程序猿　　“狗改不了吃屎，几千年的历史难道没有教会你这个道理，不管朝廷的体系如何变，权利一直大于财富。”

曲黎没想多少直接说了，还好是线下，要是在网上说，肯定会有人用泡菜国举例。但泡菜国的财阀真的能够控制权利，曲黎还真不信，顶多是有限范围内的影响。　　“难道米国就没有爱国主义，他们的资本家不会为了自己的而利益牺牲他国的利益？硅谷就算是一片净土，难道还能隔绝花生屯的影响？”

“既然你不认可谷歌的文化，为什么还要加入，你是哪个部门的，我们见过吗？”

青年程序猿　　“我不是说了挺欣赏谷歌，只不过不认为谷歌可以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另外我不是谷歌员工。”

“你的工牌？”

“施密特递给我的。”

“那你是谁，来谷歌有什么事情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但现在需要保密，嗯，谷歌有保密文化吗？”

曲黎又一次打击对方，谷歌最开始是扁平化组织，提倡公开透明，但随着公司壮大，不可能所有项目都对所有人都开放。　　青年程序猿被怼的挺郁闷的，差点就被曲黎动摇了信念，米国可是灯塔国，哪里是这小子口中说的蝇营狗苟。　　“你先别急着走，吃完饭我们去边上坐坐。”

程序猿开口　　“为什么，我还想多了解谷歌，看能不能从这里挖几个大牛回国创业。”

“你创业了，想从谷歌挖人可不容易。”

“总有些实现了财务自由的人梦想着去改变世界，而且谷歌的人才越来越泛滥，华人走管理路线要比印度裔困难很多。”

“我艹，你在硅谷混过，连这些也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来米国。”

“你等等，我叫几个人过来。”

青年程序猿打电话去了　　“你怎么知道印度裔比华裔更吃香？”

张伊文这时候非常奇怪，他们一直在一起，为什么曲黎能看出的东西她看不出。　　“真想知道？”

“你说啊。”

“先香一口。”

“别闹，吃着饭呢，这里人多。”

“你觉得我这种渣男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你~~”　　“别动手！”

曲黎拦住了张伊文的兰花揪心指　　两人打闹了一会，终于还是把饭吃完了，这时候青年程序猿又返回来了。　　“认识一下，我是曹吉龙，在谷歌做……”　　“我是曲黎，在国内成立一家叫聚美的电商。”

“你好，我是程卫林……”　　“我是王文洲……”　　“赵汝军……”　　“我是张伊文，召商证券……”　　几个谷歌华人程序猿搞不懂曲黎和张伊文的组合，但还是邀请曲黎到一个安静点的茶话厅说话。　　“你看起来很年轻，哪个大学毕业的，这么早就创业了？”

“我湘省星沙一初中毕业的，想不到吧。”

“……”众人顿时沉默无语，这情况出人意料啊　　“你叫曲黎？”

“对啊，就叫曲黎。”

“上个月的《彗星》的导演，编剧是你？”

曹吉龙睁大眼球　　“你也知道，没错。”

“YouTube上那个颠覆winter联盟的三个方法也是你？”

“还别说，看起来真像。”

“真的是初中毕业？”

几人接二连三开口，让曲黎宕机了，不知道该回答谁　　“我没骗你们吧，这个人的见识很不错。”

曹吉龙得意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华裔在硅谷竞争不过印度裔？”

“反正不是个人性格和个人能力问题，可能是印度裔大多来自印度，喜欢拉帮结派，在现实面前善于妥协……”　　“这些都是理由，还有呢，要知道硅谷的华人这么多，各种性格的人都有，总会有例外。”

程卫林直接说，他还知道米国华裔来源复杂，湾湾，港澳，东南亚，文化差异其实很大的，所以华裔群体在米国并不是很团结。　　“我认为的未必正确，而且你们知道了反而会觉得痛苦。”

“你这话就有些……”王文洲皱了皱眉头　　“就当随便说说，别藏着掖着……”赵汝军有些急　　“听说谢尔盖·布林是一个俄裔，而且立场是反俄。”

“有什么关系吗？eBay创始人是伊浪裔。”

“你认为没有那就没有呗。”

曲黎对这个问题不屑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