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苍白着唇笑了笑,脸色有些疲惫,“我可没有你们这些艺术家的眼光,我倒是觉得这灰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也不是什么艺术家,我们拿了快走吧。”
艾伦说着就要动手,流年连忙制止,“他们怎么让你来做这种事,就算你找到这一步,也一定会死的。”
“怎么了?”
流年拿出一枚暗器,轻轻一触那幅画的玻璃,那枚暗器就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变黑。艾伦吃惊的说道,“这有毒?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毒……”“用毒还分年代么,现在可比古代手法高端多了,再说了,只要管用,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
流年说道,从鞋底抽出一层薄膜。“这是什么?”
流年挑眉,“你管这个干什么,反正是防毒的。”
说着就开始包裹那幅画,那张薄膜果然没事。流年看着微微泛红的薄膜有些出神,这里面有濡枱的血,是濡枱给她的,因为濡枱从小食毒,所以她的血有解毒的功能。濡枱觉得她一直很冒失,所以做了这东西。一想到濡枱,她的心头里就很不安定,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出去时因为对道路的熟悉,两人的速度就很快了,流年虽然有伤但毅力很强,脸色苍白强忍着痛意,速度倒是不减进去时。“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艾伦看着她一身的伤,关心的说道。流年摇了摇头,“这伤很明显不是利器所伤,等一调查就会发现有人闯磁波光受伤,我不想惹麻烦。”
“那你怎么办,你腿伤的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发炎的,伤口发炎是开玩笑么!”
艾伦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腿,鲜血淋漓,伤口很长,深可见骨,她还在咬牙坚持着。流年咬了咬唇,“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任慕迟说,你把我送回去吧。”
“有什么事能比……”“送我回去!”
流年加重的了口气,今天的事必须要和任慕迟说一说,她一定要知道他和Z组织为什么都要那幅画。事关Z组织,实在不能等了。今天她没有完成任务,相信很快Z就会派人来找她,她要想好对策。艾伦看她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能选择开车,在经过一家药店时,停车下去。出来时就拿了几盒药递给她,“不去医院的话就必须要吃药,这个时消炎药,吃……吃三粒,这个是用来抹在伤口上的,这个是治疗伤口的药,吃两粒,还有这个退烧药,如果半夜烧起来,一定要吃,这个是止痛药。”
艾伦看着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这个对身体不好,还有纱布,回去给自己包……”“你笑什么?”
艾伦不满的看着她。流年把那些药分别装在口袋里,而后笑道,“还真是没想到啊,一个纨绔子弟,放荡不羁的人这么细致的给我买药。”
艾伦语噎,然后缓缓笑道,“这不是因为你今天表现太好了么,明明是一起完成任务,而我让你以身犯险,作为男人,我的面子和尊严让我愧疚。”
“面子和尊严?”
流年重复道,“我以为在你被我受着伤还打败的情况下,已经没有这两样东西了。”
“傅小姐,我喜欢你的舞,可真是不喜欢你的坦率。”
艾伦无言以对,挑眉说着。流年点头,拨出一粒止痛药直接咽下,“你要喜欢我的坦率,那我可能就会对你敷衍了。”
拍了拍胸脯后继续说,“我这人有反骨,别人喜欢什么,我就非要说反话,所以,千万别和我认真……”“认真了会怎样?”
艾伦忽然认真的问道,开着车却看着她。流年沉默片刻,表情严肃,忽然一笑,“会气死!”
艾伦一愣,随即摇着头轻笑,恢复了一脸纨绔子弟的笑容,看着流年额间的冷汗,知道她痛的厉害,“我刚才要是说消炎药别乱吃,你是不是就先吃消炎药了。”
“可能吧。”
流年说着,倒是把消炎药和治疗伤口的药都拿出来,正要干咽,艾伦从后座拿过一瓶水,给她拧开,“不求你多温柔,好歹像个女人吧,拿水喝药。”
流年笑纳,看着刚好到了地点,“那我走了,拜拜。”
“嗯,记得吃药。”
艾伦说着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什么事那么着急,腿伤了还能跑那么快。真是比一般人的耐力高一些。到了房间门口的流年才发现没有拿钥匙,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难道任慕迟不在?那就敷个药再去找他吧。这样想着,流年抽出一根铁丝,轻而易举的开了门。灯亮着,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女子笑颜如花。这是流年开门看到的场景,任慕迟在家,门口有小屏幕,他刚刚就看着自己按门铃,不来开门,是因为不想让她进来,不想让她打扰他们的柔情蜜语?流年抓着门的手渐渐紧绷,是什么?是哪里的痛?竟然抵过了腿上的伤口。她一整个晚上为他卖命,他一整个晚上看着旧人欢笑,就算她是自作多情的!他避而不见也太过分!“你先出去,我们还有事说。”
任慕迟看着她,冷声说道。流年看着他,苍白的唇色轻笑出声,眼波流转,毫不退让,“真不巧,我也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等我一会通知你,现在,出去!”
任慕迟面色厉荏,声音带和压迫性。流年轻轻走进来,把门一关,面上带着冷硬的态度,“我的事情很重要,必须现在说!”
没等任慕迟说话,就和林盈说道,“林小姐,您好,我只需要五分钟,请您先到……”“傅流年!”
任慕迟沉声说道。流年面不改色,继续说道,“你出去!”
林盈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种态度,有些反感,“傅小姐,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就算我是慕迟的前女友,我也没有要抢回……”“我只需要五分钟。”
流年打断她,认真的看着任慕迟。任慕迟眉头紧皱,双眼微眯,薄唇轻抿,黑眸紧紧盯着她。面前的小女人态度极为坚定,她的脸色很不好,不是请假一天么,怎么回来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