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对着她用疑问句,说明了他的内心极不稳定的,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流年的思绪有些不够用。任慕迟收紧了手臂,他的睡衣已经湿透,贴在他的身上,也贴在流年身上,相互摩擦起了很浓烈的火。“傅流年,你懂我吧。”
他的声音有些脆弱,“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就算那些想法是存在于我的心底,就算没有一个人能懂,那你懂好不好?如果是你,或许我会很轻松。”
流年的手不知何时抓着他的衣角,指缝间已经滴水了,“你什么都不说,你不把我当成你很亲密的人,我要怎么懂你,你说了你想让我懂,可是你跟本就没有给我了解你的机会,任慕迟,你太自私!”
听着近在咫尺的呵斥,里面包含着太多的委屈和不甘,“你太自私,你如果真是那么看重我,就不该把我放在你的事业之外,我不是小猫小狗,不是你每天累了困了倦了,想休息时,我就应该给你安慰,我就应该服从你,期待你的开心,任慕迟,我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你的怀抱里还有这别的女人的味道,你凭什么回来就拥抱我,你有洁癖不是么,我也有,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会嫌弃你。”
流年的手越抓越紧,没说一句手就更紧一些。任慕迟慢慢抬头,带着笑意,看着她的脸,“我有多讨厌你的眼睛,就有多喜欢你的声音,而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喜欢你的感觉么,只是抱着就很安心。”
“任慕迟,我不是用来让你安心的!”
流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任慕迟忽然一笑,“你就不能克制一次,每次都要来破坏气氛么。”
“不能,我就是……唔!”
最后的话都融化在那深吻之中。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吻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因为声音还是感觉,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唇是不是刚刚吻过另一个女人,可现在,我却无法推开你。我甚至这么贪恋你的气息,任慕迟,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却不敢听到真相。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你爱我。躺在床上,任慕迟已经换了衣服,他舒服的抱着流年,蹭着她的脖颈,“你不在,我都睡不着,很困。”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这个抱枕很重要。”
流年语气凉凉的,不想看他。任慕迟勒住她的腰,“我的怀抱里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有洁癖,目前只对你没作用。”
流年心里一甜,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还是很开心,她面上却一副没什么的样子,然后说道,“可是我有洁癖,我不想让一个男人抱着我。”
“没关系,我没有你当你女人。”
说完就轻轻吻了她的额头,“看到了么,我这么爱我的宠物。”
“任慕迟!你王八蛋!你给我滚……”流年还没咆哮完就听到任慕迟安抚的声音,“好了,乖一点,睡觉吧。”
“哼。”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能让赤龙那么听你的话,他可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兄弟。”
任慕迟类似梦呓的声音传到流年耳中。流年不屑一笑,“小心哪天我让他叛变,到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嗯,你现在就有这个本事了。”
任慕迟说着又睁开眼睛,“明天不要乱跑。”
流年把头一偏,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眸,“我走的每条路都是正确的,你不要乱跑才对。”
“金字塔,我进去过一次,也是被布莱希引进去的,我知道里面的危险,我也知道你的厉害,但还是要小心,不能因为你进去过就这么放松。”
任慕迟的语气难免有些语重心长。流年拍拍他的肩,“你快睡吧,我的年龄已经过了睡前教育。”
“真是每次都要来煞风景,就不能少说一句。”
任慕迟闭眼苦笑。流年也笑了,可笑不见底,她倒是想不煞风景,怎么?难道要当真么?那最后的结果岂不是比笑话还可笑。她正要关心,就听到任慕迟说,“等等,闭眼。”
然后就感觉到一块凉凉的东西垂在胸前。“labyrinth?”
流年有些吃惊,不知道他是从哪变出的。任慕迟点头,“你还认识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戴它就会连它的样子都不知道了。”
“labyrinth,寓意不好,我为什么要带着这块寓意不好的钻石。”
流年有些头疼。任慕迟敲了敲她的头,“怎么不好了,分明是很好的寓意。”
“labyrinth迷宫,有什么好的。”
流年那样说着却握住了,“而且这不是我的,我应该还给你。”
“你就是labyrinth的主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佩戴它。”
任慕迟声音冷淡蛊惑,却多了一丝浑然天成的霸气。是她的么?她成了迷宫的主人?那意思是不是说,她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感觉到她的情绪,任慕迟微微挑眉,“不喜欢。”
“不喜欢。”
流年声音闷闷的,“我为什么要喜欢这种模糊不清的东西。”
任慕迟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他的声音霸道专制,“不喜欢也要喜欢,labyrinth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除了我还没人知道,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第二个知道的?这样一想她果然来了兴趣,“是什么?”
任慕迟拿起labyrinth的吊坠,指着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棱角,“看到这里了么,这是可以和我通话的按钮。”
“通话?”
流年好奇的问道,这不是一颗纯天然的钻石么?怎么还装上了如此先进的设备。任慕迟点头演示着,“摁一下就是和我的通话频道,而且不会被屏蔽掉,信号很强,基本上没有联络不到的时候,恩两下是方劲,三下是赤龙,四下是墨龙,如果出了事,直接联系就好。”
“艾伦呢?”
怎么没有他,不是要一起去的么?任慕迟黑眸一沉,有些不悦,“他就不用了,少他一个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