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的情况下说爱她。拒绝她,和别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祝福,而且更有可能继续喜欢着他,可是,明明已经说了喜欢她,明明已经说了对她有感觉,但是……和别的女人说着爱情。她平复着呼吸,却不能阻止泪水的滑下,这个新年礼物,实在太沉重了。过了一会,感觉身后的男人睡着了,她轻轻起身,却又被勒住,她轻声道,“我去卫生间。”
那只手就松开了,如果那个男人是醒着的,又怎么会发不出她声音中的颤抖,那是不正常的。流年苦笑,在梦中都记得抓紧她,为什么在现实里却不知道。到了一楼,拿了瓶红酒,看着像是很贵的一种。等她到了天台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抢了地方。皓月当空,星罗满布。“你也睡不着?”
莫相顾轻声问道,金丝框已经放到一边,露出那双极为睿智的眸子,瞬间也清秀了不少。流年笑了,一袭纯白的睡衣,被清风吹起小角,她把袖子高高挽起,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什么都别说了,来了这里还有不懂的,可能只有我们睡不着了。”
“看着任慕迟和你挺好的,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啊。”
莫相顾不客气的嘲讽道。流年奸笑的看着他,也不生气,“你别嚣张啊,告诉你,要是惹了我,濡枱的秘密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也不帮你了。”
莫相顾果断闭口了。流年举杯,“走一个!”
大口喝着,“反正也不是我们的,随便喝又不用掏钱。”
“我不缺这些钱。”
“你真对濡枱好吧。”
流年忽然改变语调,“我已经顾不了我自己了,更别说濡枱了,你要是真对她好,就带她走远点,让Z以为她死了,剩下的让我来做。”
“不是应该一起承担的么。”
莫相顾皱着眉。流年笑了,轻蔑的看着他,“别给我装!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一定是,终于有人能出来当替罪羊了。”
“我没有,我有能力……”“嘘……”流年魅惑的嘟着唇,“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用你管,真的不用,我完全有能力保护好她,我就算做不到别的,这一件事也能做到,真的,我欠濡枱好多。”
流年有喝了一大口,眼中泛着泪光,“我可不是想死的人,我也不喜欢轻生,我更看不惯自暴自弃的人,我只过让自己变成更有价值的人,让我的生命更有价值,可是你知道让我生命变得更有价值的方法是什么么。”
莫相顾摇头。“就是保护好身边的人啊。”
流年笑着,眼泪却流下来,“所以我一定一定一定要保护好濡枱!一定要给她报仇。”
相比任慕迟,莫相顾实在很绅士,他伸出自己的胳膊,“不用客气。”
“去你的!”
流年一巴掌拍开,“濡枱如果能恢复记忆,那就恢复,如果不能,那就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我想濡枱一定很想记起你们之间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我的名字代表就是不吉利,和我多接触真的没什么好处的,很无奈啊,濡枱就跟我勾搭上了。”
莫相顾有些歉意,“其实名字的事……”“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用多解释什么,我都知道啊。”
流年大口吞咽着红酒,“走一个!”
莫相顾也大口喝着,不过同样的方式,他却好看很多。“那个男人不爱你么?”
流年一愣,酒顺着下巴流的到处都是,她用胳膊随意擦着,“可能爱也可能不爱。”
“那你为什么还要爱。”
莫相顾问的很轻,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她。不过流年却没有想很多,“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爱我,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就爱了,很简单是不是?我爱我的,他爱不爱……我可以暂时无所谓。”
莫相顾轻轻一笑,“听你口气,他似乎还爱着他的前女友?”
流年举起大拇指,“这都能猜中。”
“我听过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能同时爱着两个人,那就后一个,因为如果深爱的前者,又怎会对后者产生感情。”
流年愣了愣,端着红酒动也不动,“可如果不对下一个人产生感情,又怎么能确定自己对前者的感情。”
“两者感情取其重,不是么?”
流年眼角挂着泪水,脸上还有泪痕,纯白的衣服上又是红酒又是眼泪,实在邋遢。可面对她的疑问,莫相顾却说不反驳的理由。这样一个女孩子,这么直率,却看到不同面。但是,如此,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