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滚出车子,身后的人已经那枪抵住他们的额头,流年被任慕迟揽在怀里,面色苍白地看着身后的人。任慕迟目光阴霾,凶狠残忍,“是你开的枪。”
那人点点头,“是的,任大少爷,不过我没想到任太太会扑过来。”
“好大的胆子。”
任慕迟目光愈发冰冷,就连流年都忍不住一颤。身后的男人微微低头,“生死不过一条命,要胆子有何用,我的命是任先生,无牵无挂,有什么不敢做。”
“好一句生死无牵挂,还没有人能从我的枪下躲过。”
任慕迟一手抱着流年,一手用枪指着那人。那人面无表情,利落的给枪上膛,“任大少爷是要和我试试谁的枪快?”
“啪!”
任慕迟一脚猛地踹到他的胸膛,让他一时间无法起身,“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枪。”
“要不是刚才那两人合力为你挡枪,你以为你能逃得开。”
任慕迟举枪瞄准,“和我比枪的人还没出生,而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也不慌乱,“任大少爷,我因任务而生,也能因任务而死,今天您可以把我打死,我可以被打死却不能侮辱的或者。”
流年看着他,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冰冷的任务,把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工具,而且如此甘愿,任玮昊竟然这样有本事。那是不是之后的任慕迟,也会冰冷的把身后同生共死的兄弟当做工具,失去理智的任慕迟,变得只会杀人的任慕迟,是不是……会把所有人都忘掉。在流年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手机铃声,肩膀的灼痛折磨着她的神经,真的坚持不住了。等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她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肩膀处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能乱动,可这是哪?他们之前住的地方不是这个样子的。门被轻轻推开,流年有些意外地看向来人,“怎么是你?”
“我该叫你小傅还是流年。”
任玮昊站在她的床前,平和的问道。流年目光微动,笑着说道,“都可以,我叫傅流年,你当然叫这两个都行。”
看着她的笑容,任玮昊有些怀念,“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还需要问什么么?这不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么。”
流年轻轻动了动,让头更舒服地枕着枕头,“我们今天出来游玩,被你的设计,我为了救我老公被枪打了,你想留个活口问事情,就把我们带来了。”
流年说着就开始讽刺,“我想你用的理由一定是只有你能救我,不然他们不会把我带来的。”
“任玮昊,我是把你当朋友的,只是没想到一开始我们就是对立面,那既然你猜到了这一切又何必和我惺惺作态,和我说你有的经历有多可怜。”
任玮昊瞪着她,“你在倒打一耙么?我倒没想过慕迟这次娶的老婆这么厉害,演技这么好,把我都唬住了,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怎么翻身。”
流年不说话了,把头转向一边,嘴角噙着一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