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余思承盛怒的样子,陆曼妮像是被吓到一样,抓着顾辰泽的手小声问道:“他是黑社会吗?该不会是像电视剧里那样要剁手跺脚吧?”
顾辰泽凝视着她血迹斑斑的锁骨,不否认也不承认,戏谑道:“刚刚还是一副身先士卒的模样,现在一个黑社会你就怕了?”
见他嘲讽着转身,陆曼妮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伸手扯住顾辰泽的衣服,小声说了句:“我腿软……”“哼,那你就这么站着,或者坐着也行。”
陆曼妮倒也是真听话,直接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深吐了口气,如释负重的说:“那我歇会儿。”
说罢还不忘向他挥手示意:“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来。”
女孩们为了博取顾辰泽的垂怜大多是矫揉造作,或是傲娇霸道,可从来没有像陆曼妮这样耿直、彪悍、又蠢又听话的。他怒其不争的扫了眼坐在地上的人,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别别别,你这弄得我多不好意思。又不是演偶像剧,有人在看呢!我哪有那么娇弱,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陆曼妮尴尬的揽着顾辰泽的脖颈,与顾辰泽的黑眸一遇,陆曼妮立刻安静了下来。余思承将简宁放进了浴缸,看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低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她嘴里溢出来,忍着一波又一波翻滚的情潮,带着几分自责说道:“看来这公关部要加强整顿。”
听到余思承的反省,陆曼妮心里想着:都是拜你所赐,万恶的资本家,为了挣钱不惜让下属陪酒。“你,给我出去!”
说罢将他推出了浴室。柳南絮将顾辰泽和余思承带进监控室,他们回放了一遍包间发生的经过。十一点钟,陆曼妮坐着一辆宝马车来到了这里。进入包间后,陆曼妮先是给这些人唱了几首歌,随后带着简宁离开失败后,又被他们逼着喝酒。几杯下肚,那位副总监对陆曼妮动手动脚,她不从,却被那扑倒在沙发上强吻。而简宁却因药效发作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被破头男人揩油。陆曼妮一手护住胸,一手使劲反抗,直接朝副总监脸上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失神。空隙中看到坡头男对简宁上下其手,她张牙舞爪把副总监的脸挠出了几道血痕,趁着他嚎叫的间隙,抽身连滚带爬的跑向了简宁那一边。看到简宁即将春光乍泄的身体,也顾不得什么,立刻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向他的头上砸去。副总监一看自己的手下见了血更是不依不饶,陆曼妮将手里碎掉的酒瓶放在自己脖子上,情急之下爆出了顾辰泽的姓名,公馆里的服务生一听立刻向柳南絮汇报。“我们进去之后,那两位声称这次的事情是小少爷你授意的,并要求我们和这两位女士对他们进行赔偿。”
柳南絮小心翼翼的叙述道。“这几年,恒泰的项目你都是这么拿下的?”
顾辰泽的话不轻不重,沉眉敛目透出一股寒意。余思承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冤枉啊,我只是授意公关部常规作陪,又没有让她们色情交易。”
看到顾辰泽脸色依旧冷峻,立刻识相的说:“给我三分钟,我立刻搞清楚其中的问题。”
说罢便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监控室桌面上放着一盒廉价的香烟,顾辰泽将两侧握的拳慢慢松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含在了嘴边走到露台。一旁的柳南絮紧随其后识相的点燃打火机凑过去。冰冷的面容,被打火机的微光照亮,眼睛里因为盛大的怒意而变得幽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