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重伤，澹台琰后来派人去查过，确认派出死侍的人就是祁鹤萧。“现在，可以报复回去。”

澹台琰目光落在沈琉月手中的烙铁上，算是给沈琉月指明道路。沈琉月又是那么一愣，眼底浮现惊讶之色。此刻她才后知后觉，明白澹台琰这是为了方便自己报仇。沈琉月低头看看烙铁，又抬头看着祁鹤萧，迟迟未动手。“可是害怕？”

澹台琰低声询问，沈琉月的思绪被他的话拽回来。她轻轻摇头，抬手将那烙铁放回到一旁的炉子里。“我只是不赞成施暴这种方式罢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真的吗？澹台琰狐疑地看着沈琉月。沈琉月有点心虚，赶紧来到祁鹤萧面前，抬手取下祁鹤萧口中的破布。已经受过刑的祁鹤萧甚是虚弱。可就在重获言语自由的那一刻，他还是选择咬着牙开口嘲讽。“……卑，鄙！”

沈琉月听到祁鹤萧所说的话，挑了下眉。“啪！”

看着沈琉月面无表情反手赏给祁鹤萧一巴掌，澹台琰更是对沈琉月刚才的那句话持怀疑态度。“你小子啊！”

沈琉月痛心疾首，转而在祁鹤萧面前踱步，还时不时用手背拍着掌心，“你说说你，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你祁家三少爷，非要仗着背景胡作非为！”

沈琉月现在这样子颇有种把祁鹤萧当孙子训的意味。“还有你卖高价药这件事，知不知道占用了多少社会资源？又知不知道有多少病人因为你的举动而丧失医治机会？”

沈琉月就祁鹤萧倒卖高价药一事进行严厉批评。祁鹤萧没想到沈琉月上来便会以这种姿态又骂又教训自己，一时间竟被骂傻了。沈琉月喋喋不休，祁鹤萧随后才回神。“你，你不过就是，就是依靠着澹台琰，才……”祁鹤萧一说话，身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他已经被打晕许多次，每一次都被凉水泼醒。但他现在纵使顶着满头冷汗，也依旧下意识开口反击。瞧祁鹤萧这样泯顽不灵，还企图反怼自己，沈琉月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后退一步，头朝着旁边一歪，就这样靠在澹台琰怀中，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对呀，我就是依靠我夫君，怎么了？”

“你想依靠还没有呢！”

沈琉月本也只是想怼他一句，却不知道这话听进祁鹤萧耳朵里是一语双关。祁鹤萧想起自己中沈琉月算计之事，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噗……”看见眼前这人居然被自己气到吐血，沈琉月多少觉得自己见识有点短浅。她只在书里看到过，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的有气到吐血的情况存在。沈琉月上前，忽地抬手抓住祁鹤萧手腕。几秒后，沈琉月突然松开祁鹤萧，转身来到澹台琰面前。“我们回去吧。”

沈琉月突然准备折返并不是因为任性，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就算不做什么，祁鹤萧也命不久矣。祁鹤萧的体内有慢性毒素，而那毒素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他仅剩的虚弱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