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没想到车帘一掀开,她就发现阿古丽丽与沈枭已经在里面坐着。察觉自己走错马车,沈琉月讪笑两声,正要离开时却被阿古丽丽拉住。“月儿,坐我旁边。”
沈琉月不好推辞,被阿古丽丽拉着在她旁边坐下。随后,澹台琰也在这马车中落座。“许久未见妹妹,我想与阿妹坐一辆马车,王爷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澹台琰未多说。他看得出沈枭与阿古丽丽依旧对自己充满警惕,要与沈琉月同坐一辆马车也似乎是因为不放心沈琉月与自己单独待在一起。沈琉月以为澹台琰心情不悦,但澹台琰并没有。他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处处护着沈琉月,其中也有自己的部分原因。如此想来,澹台琰又怎会心生不悦?一行人出发,在京城有名的地方逛着。澹台琰纵使有准备,却依旧表现得没有沈枭熟悉。“王爷比我多待在京城中近六年时光,居然还不如我一个进来刚刚返京之人熟悉京城。”
听到沈枭的嘲讽,澹台琰面无异色。他正欲开口,却好似察觉到什么,忽而转头向身旁看去。沈琉月与阿古丽丽正站在一小摊前,看着摊子上的稀奇物件。“阿嫂看这个。”
沈琉月拿起一个怪模怪样的玉佩,笑着递到阿古丽丽面前。阿古丽丽在另外一边,正要往这边走时,沈琉月突然感觉自己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向后拉去,随即跌入温暖坚实的怀抱。下一秒,碎裂之声骤然响起。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沈琉月方才所站的位置,此刻地上是一个已经摔烂的花盆。若沈琉月方才没有及时被澹台琰护下,这花盆必然会砸在沈琉月身上。沈琉月震惊地望着花盆。“没事吧?”
沈琉月回神,轻轻摇头。沈枭皱眉看着澹台琰与沈琉月互动。阿古丽丽瞧离自己有段距离的花盆,顿时意识到是有人想要沈琉月的命,暴脾气瞬间上来,边抽出自己的鞭子边向后面的酒楼而去。不一会,阿古丽丽便拎着一个人下来,猛然将此人推到地上。是名女子。她被阿古丽丽推到地上时还瑟瑟发抖。“说,你为何这样做?!”
阿古丽丽一鞭子抽在女子身旁的地上,激起一片碎石,女子吓得连忙往旁边躲,依旧紧低着头。沈琉月盯着女子,眉头越皱越深。这女子方才闪躲之际,沈琉月看到她的眉眼。“你……”听闻沈琉月开口,女子像是要将头埋进地里似的。澹台琰察觉不对,朝身旁的沐风望去,沐风立即上前,抓住女子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众人。当女子的全貌得以出现在面前时,沈琉月顿时惊讶出声。“祁楚月?”
祁楚月下毒一事被柳镇秋发现,她不应该在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沈琉月并没有关注后续,但也没想到祁楚月能够重获自由。一旁的澹台琰看到祁楚月时也略显惊讶。她竟能逃出来。“罪人祁楚月,私逃出狱。”
澹台琰准备命人将其缉拿归案,祁楚月却是连忙摇头。“我不是,我不是什么祁楚月,我不认识她!”
阿古丽丽见女子说话时慌张的模模样,自然不信她所说的。“既然你不是羁押在牢中的罪人,那就去死吧。”
阿古丽丽说罢,直接甩出鞭子,作势要夺祁楚月性命。祁楚月看到这女子要对自己动手,顿时慌乱。“你,你若是对我动手,祁国公府不会放过你!”
祁楚月想要保住自己的命,慌乱之下终究将祁国公府的名讳搬出来。此时在一旁的沈琉月已经从澹台琰口中得知祁楚月一事的后续。柳镇秋奉皇上之命搜查祁国公府,顺利搜出祁楚月下毒谋害亲夫的证据,随后将祁楚月带走押入牢中。证据确凿,本该直接将祁楚月判刑。但是有人在暗中压制,保下祁楚月。祁楚月虽在牢中,却一直没有罪名。“皇后。”
沈琉月听到果然是皇后保住祁楚月,笑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