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武则天”。想到这样的后果，沈琉月不禁开始犹豫。自己……究竟是否要插手其中？一旦决定插手，便是与澹台娆站在对立面上。可若是不插手……“唉！”

沈琉月翻来覆去，“愁人。”

就站在一旁的云桑见自家娘娘蹙眉思索后说出这样的话，还以为娘娘是在想那件事。“娘娘，老爷的生辰就快到了。”

沈琉月听到云桑所言，登时愣住，回神后看向云桑和旁边的青芽。难怪沈琉月总觉得今日这两个丫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云桑以为沈琉月是在因为老爷的生辰将到，却无法出宫去老爷坟前祭奠而苦恼，又担忧沈琉月把苦闷之事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方才主动开口。“是啊。”

沈琉月应声，垂下头思索。站在另外一边的青芽见娘娘“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伤感。“老爷打下天下，却没有好好受到尊崇，反倒……这实在不公。”

每每想到老爷的死因，青芽就总是心痛。不只青芽，但凡心里念着沈长毅好的人，都是这样的感受。本朝有多少失地是沈长毅收回的，又有多少土地是敌人敌不过沈长毅而割让出来的，根本数不过来。沈长毅为本朝征战二十余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自始至终都没能受到众人的尊崇，甚至他一死，便有不少人忘记曾有位沈将军战无不胜。真正能够记住沈长毅的，是陷于战乱，被他和将士们解救出来的黎明百姓。“若不是老爷骁勇善战，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般安稳生活。”

青芽愤愤不平。沈琉月听闻这话，猛然惊醒。今日的安稳，是沈长毅和其他将士们数十年征战换来的，也是百姓数十年陷于战火与苦难中换来的。若是宫中大改，受到影响的只有百姓，还有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沈琉月意识到这一点，眉头不自觉紧蹙。她冥冥之中意识到，澹台娆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