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不少大臣惴惴不安。皇上最近的脾气太暴,他们生怕皇上接下来会针对自己。惴惴不安的只是一部分,他们之所以会不安,大多是因为自己做事有错漏,害怕被皇上针对,鲜少有莫名害怕的。众大臣分成两类,一种是害怕皇上挑自己的错,另一种则气定神闲,毫不害怕。澹台琰就是第二种。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被皇上当做把柄的事,自然不怕。可有些时候,做没做过并不重要。想要污蔑一个人有的是办法,最好用的办法,就是让别人相信他做过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皇上驾到——”钱公公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众朝臣纷纷跪地,头一个比一个低。皇上走上龙椅,转手将一本奏折拍在桌子上。奏折被摔的声音引得底下做贼心虚的几人一惊。“幽王。”
听皇上叫到意料之外的人,原本瑟缩着祈求皇上不要看到自己的大臣们纷纷抬头看向澹台琰。澹台琰很是平静,抬眸与皇上对视。“臣在。”
澹台琰行过礼,那本奏折就从上面摔下来,正好砸在澹台琰脚边。“四年前,你带兵前往陇西平定,行至陇西时军饷却少了大半。”
皇上怒目圆瞪,“此事你作何解释?”
皇上所说的那次陇西平定,正是澹台琰被偷走军事图的其中一次。那一次,澹台琰险胜。险胜的代价是不少士兵殒命,这一直是澹台琰无法忘怀的事。皇上突然提起多年前的事,满朝文武各起猜测。“军饷,并未缺少。”
澹台琰淡然回答,更是惹起皇上怒火。“还敢嘴硬!来人,把人带上来!”
人?在诸位朝臣的目光注视下,一人被侍卫连拖带拽拉上朝堂。侍卫松手,那人便赶紧跪在地上给皇上行礼。澹台琰站在旁边,垂眸打量着被带上来的人。这个人,澹台琰确实认识。这是几年前跟随自己的副将。不过,他现在举手投足之间再没有副将的风范。“王,王爷……”副将低着头,转向澹台琰这边磕磕巴巴喊声王爷。连头都不敢抬,竟心虚成这样。“你说,四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