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影醒过来的时候,才稍稍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她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的事情来,眼珠子转了转,脸都红了,听见门口有声音传过来,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白清杨煮好了粥,寻思着都快十一点了,许影差不多该醒了,就想进房间看看,要不是床上隆起个小山包一样,他还真不知道里面藏了个人,也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他好笑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扯了扯被子,果真是醒了呢,还抓着被子不放,他连被子带人一把抱住,心情极好的笑着说:“醒了就醒了,干嘛装睡了啊,又害羞了是不是?”
许影好想拿脚踹他,她不悦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谁害羞了啊,我没有!你没把窗帘拉好,外面亮堂堂的刺眼睛,我拉高了被子继续睡。”
白清杨笑着:“那我去把窗帘拉上,然后陪你一起睡吧!”
听到这句话,许影猛地掀开了被子,被蒙的脸都憋红了,她喘着气儿,不爽的看着面前粲然的笑脸:“说什么呢你,赶紧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白清杨死皮赖脸的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可没有强迫你,是你主动的,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又惊又喜,我现在还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呢!”
他又腻歪的凑上来,许影拿脚踹他,可还没把他踹走,自己先龇牙咧嘴的疼了一下,她倒吸着凉气儿,白清杨赶忙问:“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哪儿疼了啊?”
许影使劲儿的瞪着他,冷哼一声,白清杨是真担心呢,拽着被子就要掀开来看她是不是哪里扭到了或是怎样,许影急了,惊声叫道:“白清杨,你给我住手,你扯什么扯呢,谁要给你看啊!赶紧放开!”
许影急的脸都红了,白清杨狐疑的看着她,许影扯着被子盖住自己,严防死守着,警惕着呢,白清杨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然后摸摸脑袋,又抿着嘴笑了一会儿,许影看着他的样子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便恶狠狠的吼他:“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都怪你!”
白清杨无辜的说:“怪我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你主动的。”
许影涨红着一张脸,气的指着她的手指都抖了一抖:“你再说一遍试试?”
特别凶,特别有气势,白清杨立即住了嘴,然后又好言好语的哄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说错话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许影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真是丢脸死了,最近她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都是被白清杨给影响的,以后他还指不定拿这事儿笑话她呢,就他那心眼,肯定得记一辈子,一想到以后他时不时的提起来,她就越发的顺不过气儿来!许影还气鼓鼓的呢,白清杨却是眼尖的看到她手臂上青了一大块,他拉过她的手臂,把许影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白清杨摸了摸手臂上那青紫的地方,轻轻按了按,许影疼的狠狠蹙了蹙眉:“白清杨你干嘛啊,疼着呢!”
白清杨也心疼着呢,她皮肤白,这么一大块青紫的痕迹就显得特别的明显,又狰狞,看得他心尖儿直颤,他拉着她的手问:“这是怎么弄的啊?昨天弄的?”
许影现在才看到手臂上的那大块青紫,昨天还没看出来的,现在怎么就变了颜色呢,她仔细想了想,便说:“应该是昨天抓着我那人弄的,他力气大,我又挣不开,就是在那个时候弄的吧!没想到都被捏青了,那人的手劲真不是一般的大。”
本来就对那几个人不爽呢,还想着今天过去好好问问,没想到还把许影的手臂给弄伤了,他心里那股怒火啊,又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烧的旺盛呢!他一向对着她温和的脸都沉了下来,声色俱厉的说:“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人家轻轻一捏就能把你捏断,能不受伤么?以后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许影知道他是心疼呢,所以在生着气,她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你,还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总不能你走哪儿我跟哪儿吧!”
白清杨帮她揉了揉胳膊,这是有淤血在里头呢,他想了想,家里也没备这种药,等一下得去药店买点药喷一下,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最好,他边快速的想着边说:“那是,是你走哪儿我跟哪儿,你什么时候跟过我后边儿啊!”
许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白清杨,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怪怪的呢,你怎么好像在抱怨一样,可又在嘲讽我呢,是吧?”
白清杨露出一笑:“哪能啊!我说的是实话。”
许影懒的跟他继续贫嘴,赶了白清杨出房间,自己抱着被子起来,去衣帽间找衣服,穿好衣服出来,白清杨已经把粥给盛好了,服务简直不要太周到。两个人吃完粥,白清杨带着许影出门,对于许影会开车而不开车的事情他也不多问,反正有他这个专职司机在,许影开不开车都无所谓。小区里就有药店,他带着许影过去给药剂师看了看他胳膊上的淤青,对方很是鄙夷的看了白清杨一眼,拿了药给许影,叮嘱了她:“这药记得早晚喷一次,有空的话拿让毛巾敷敷,然后按摩按摩,促进血液循环,要不了多久就能好的。”
白清杨付了钱,拿了药,许影谢了谢那药剂师,两个人出了药店,白清杨对许影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特别鄙视我一样,看我就像在看一个人渣!”
许影小声说:“大概他是觉得我手臂上的伤是你弄的,家暴或者那什么的时候弄的。”
白清杨疑惑:“什么啊?”
许影笑而不语,大步往前走着,白清杨脑子嗡嗡作响,追上许影:“不是吧,他该不会以为?怎么可能啊,我得跟他解释解释。”
真是的,像他这么疼老婆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想到罪魁祸首,他心里的怒火就更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