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刚获得了几万粮草,但是在战斗中和运输中的损失。到达城内已经仅剩不到两万担,最多也就可以供应十天左右。然而命令刚刚下来,其他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雷簿犹豫了一下,刚刚挪动的脚步又退了回来,他的内心很挣扎不知如何是好。但是鼓起勇气的他走到了袁耀身旁,尽可能得的压低声音道。“将军,我虽然也很希望我们能够坚守住开封城,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对我们确实十分不利,原因一:地形对我们不利,对于攻城者来说是易守难攻,但是对于防守者来说开封并不是一个容易防守的城池。虽然自古有险城之称,但是城池前的那条河流完全抵挡不住敌人。其次是开封城附近适合防守的地形确实不多,缺乏防御的纵深。二:天时对我们不利, 我们的精锐部队已经不到五千人了,剩下一批残兵败将。最重要的是我们伤兵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没有药品治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士兵因为感染、伤寒渐渐地死去。张勋知道雷簿肯定也在建议将军撤军,于是他也紧接着说道: “将军,即使我们在想坚守下去,也需要考虑一下现实问题。”
接着,又有三名副将发表了意见,他们的意见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选择撤退,放弃开封城。陈从之听着这些将军们的意见青筋暴跳、双拳紧握。他真想训斥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平日里他们耀武扬威,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正是他们履行职责的时候却全都推三阻四,如果现在不坚守开封城抵抗联合军,一旦选择放弃的话那就全盘皆输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请袁公路帮忙?让他们派兵支援一下我们,他不会忍心坐视不管吧!”
终于,雷簿小声地提出了陈从之最不想听到了话。又是袁公路,陈从之都不知道自己说过几次了,如果一切都靠袁公路的话。自己在袁公路面前连条狗的不如,要取得对方的尊重,就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虽然陈从之不愿意请袁公路帮助,可其他的人却不这么想,雷簿的话一出口便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够了!”
陈从之握紧的双拳猛击了下桌子,他愤怒的站了起来,怒视着众人。原本还得意洋洋的雷簿见陈从之火冒三丈,本能地缩起了头,会场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防御开封城问题由我们自己处理,不需要靠别人,但敢在提及袁公路立斩。”
陈从之正色的说道。紧接着,他又点起了乐就的名字,经过一周时间的修养,乐就已无大碍了。“乐就!我现在命令里为前线最高指挥官,率领荆州城内的所有士兵奔赴战场。此次事关重大,战场事态瞬息万变,所以一切事务均可以先斩后奏。“将军!我一定不辜负您期望。”
乐就保证道。对于乐就的表态,袁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陈兰也向陈从之请战道:“请您也请允许我乐就将军一同去前线,我愿和城池共存亡,绝不后退一步。”
陈兰之所以请缨,是因为在战斗中他缕败与韩子义,让他在士兵们面前丢尽了脸面。所以他现在急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众人刮目相看,找回尊严的机会不过袁耀看着陈兰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就十分反感。“这家伙的部队都在战斗中败光了,如果我在重用他岂不会再次葬送更多士兵?”
陈从之在心里忍不住叹息道。不过表面上,陈从之还是微笑着着对陈兰的积极请战表示了赞赏,但陈从之还是心有余悸。如果把陈兰派往前线那就是在乐就添累赘,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影响全局。所以陈从之最终以不追究陈兰打败仗的条件把他留在了大帐内。听陈从之都这么说了,陈兰只得失望地表示了同意,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袁涣,还有杨智,刚才你们两个没有说话,也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虽然已经做出了坚守的决定并且任命了乐就为前线指挥。不过陈从之为了表现自己的开明专治,又向手下的将官们征询起意见来。“将军,你也知道我的部队已经就剩几百人,如果在打下去的话恐怕就全军覆灭了,是不是可以?”
杨智找了个理由希望能留在后方,其实杨智是杨奉的胞弟。但是何其哥哥杨奉想比简直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此人既没有杨奉那样胸怀大志,文韬武略也是差强人意。对于杨智的推脱,陈从之很明显的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他对杨智训斥道。“哪怕你的手下还剩下一个人,也应该倒在战场上,而不是窝窝囊的躲在后方,更不是逃避战争。”
说完了,陈从之又看向了袁涣,毕竟袁涣也是一员猛将虽说不敌乐就、杨奉等人,但是也不是杨智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你呢?袁涣,你不说话不会也是怯战了吧?”
有了杨智的前车之鉴,袁涣即便真的怯战也不会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更何况自己的一世英名如果因为怯战而被罢免官职,这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于是他急急忙忙地澄清说:“将军,我会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在考虑我们还能坚守多长时间。并且我会坚决地听取乐就将军的指挥。”
对于袁涣的表态,陈从之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了,在陈从之的坚持下,他们即将卷入一场新的战争漩涡中去。议政结束后,乐就就率领副官们和落辰赶往开封城墙上面。刚才的议政落辰因为身体过于劳累无法参加,但是在得到休整之后又继续参加到开封保卫战中。乐就和落辰同乘一车,路上乐就向落辰询问在中部和东部作战有些什么不同点。落辰想了想回答道:在中部作战我们的优势很大,由于城高池深,敌人的步兵和铁甲部队无法展开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