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时欢一惊,下意识将他推开,然而江何深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按住她的后脑勺,推与压的力道相碰,时欢不是他的对手,后腰直接撞上栏杆!有什么东西从窗台上掉下去,底下的人好奇地抬头,时欢怕被人看到,立刻抱住江何深的脖子反压回去,江何深脚下后退几步,撞上阳台的墙。他背脊贴着冷硬的墙,垂眸看怀里温软的时欢,时欢也在看他。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的温度都感觉得到,一眼的对视好像能拉出丝,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下一秒,江何深低下头,时欢踮起脚,两人的嘴唇重新碰在一起。唇齿不断厮磨,辗转反侧都没有分开,两人从阳台的这个角吻到阳台的那个角,时欢闷哼一声,成年人的荷尔蒙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时欢抱着他宽厚的肩胛,江何深大掌不客气地游走她光裸的后背,过去两个月她发给他的那些照片从他脑海里划过,他呼吸加重,咬着她的下唇,直接拉开她绑在脖子的系带。裙子没了支撑就要从身上滑落,这里还是露天阳台,时欢一惊,立刻抱紧江何深。“二少爷!”
江何深无声勾唇,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口红晕开一些,他用指腹磨蹭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低声问:“三个月了,可以了吧,二少夫人。”
整整齐齐的十二个字,意思是什么很明显,他们是合法的夫妻,他要她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时欢睫毛眨了眨:“可是宴会还没有结束。”
“妈会处理。”
“但……”时欢还再说什么,江何深已经不耐烦听,揽着她的腰往房间一带。时欢的长裙从身上滑落,他抱起她放在柜子上,身体嵌入她两腿之间,时欢被迫仰起头,露出脆弱又漂亮的脖颈。江何深性子孤傲,在这方面没有太强的想法。时欢的眼睛瞥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主动去吻江何深,她明明没有用香水,江何深却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很淡却又很勾人的味道。江何深扯开领带,抬起她的腿,一切都是箭在弦上,结果下一秒,门外有人喊:“二少夫人,二少夫人,您在吗?”
时欢立刻抓住江何深的手,江何深的眸色沉沉,她顿了顿,轻声说:“是荣妈,应该是咬咬醒了,咬咬睡醒就会饿,不喂她喝奶会哭的。”
什么意思?现在?这种情况?她告诉他,她不做了,要去看孩子?江何深舌尖抵了一下牙齿,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时欢僵着不动,他用气音说:“时欢,你是故意的?”
故意勾着他到这个地步,然后中途停止,玩儿他呢?时欢的眼睛在半明不暗的光线里,瞧着分外无辜:“二少爷,是你没让我把话说完。”
她刚才都说“但”了,是他直接堵住她的唇。荣妈又在门外喊她,还伴随着敲门:“二少夫人?”
时欢转头回应:“我在的,等我一下,马上出来。”
江何深:“……”时欢双手往外推江何深发热的胸膛,轻声细语道:“二少爷,让我下来。”
江何深什么时候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抓住时欢的双手按在墙上,语气已经有些危险:“我不让又怎样?时欢,谁告诉你惹了我可以全身而退?”
时欢:“如果咬咬真的哭起来,一定会引起楼下的宾客注意,到时候大家都会找咬咬的爸妈去哪儿,难道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知道又如何?”
“会闹笑话的。”
时欢将他的领带拉回去,简单的话也说出勾人的味道,“二少爷,不急这一时,我们来日方长。”
“……”江何深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开,将额前碎发的外后一捋,露出有些躁意的俊朗眉眼。时欢捡起裙子穿上,明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被打断很烦,还背对着江何深说:“二少爷,可以帮我系一下裙子吗?我够不到。”
江何深看过去,看到她光裸的后背,她的皮肤白,在夜里像会发光,衬得肩上的吻痕分外显眼,那是男人都抵抗不了的诱惑。何况这还是他留下的痕迹。他怎么觉得,比起刚才,更热了。江何深伸手,将他刚拉开的带子再系回去。动作很慢,他看着她的肩膀,她的脖颈,她的耳垂。几秒钟的时间,好像过去很久,系好后,时欢摸了一下,对他笑说:“谢谢二少爷,那我先出去了。”
江何深没说话,时欢整理一下头发就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江何深的神色还是冷躁的。他不太斯文地扯开领带和纽扣,进了浴室。……时欢用头发遮住肩膀和脖子的吻痕,和荣妈快速走向房间,时欢侧头问:“咬咬醒了?”
“没有没有,还睡着,您不是说,要是看到您和二少爷独处,十五分钟就来叫您吗?”
荣妈不理解,“二少夫人,二少爷是为难您了吗?”
时欢眼底流转过一抹狡黠,是很少会在她身上看到的灵动。“没有,总之谢谢你荣妈。”
……江何深走出浴室,楼下的欢声笑语已经远去,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走了吗?”
林景舟揶揄道:“还没呢,这不是刚看了你替你的小妻子出气的好戏,意犹未尽,还在回味嘛。”
江何深没什么情绪地道:“没走就来二号楼。”
话说完就挂。林景舟看着手机屏幕,挑眉:“大半夜,咱二哥哪来的脾气呢?”
不过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去了二号楼。二号楼一向安静,这会儿一个佣人都没有,江何深从二楼走下来,只穿着家居服,林景舟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怎么了二哥?真要为我亲身讲解你的爱情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