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时欢的性格跟他像,比如她刚才对乔祯说的话也像他,那个傲慢的表情,大概是模仿他的。这也是,近朱者赤?江何深嘴角一泛。手机响起,是夏特助,他带上蓝牙耳机,按了接听,夏特助在那边汇报了情况,江何深听着,“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然后说。“飞车贼抓到了,他说只是认出你背的是名牌包,所以才下手。还有那个车主也找到了,他的说法是,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开出几十米才知道差点撞到人,怕你讹他,所以才跑了。”
时欢听着,“哦”了声。车子已经开出夜市,江何深踩重油门,加快车速开上马路:“律师说他的行为是否构成逃逸罪,得上法庭由法官判定,不过胜算不大。”
“算了。”
时欢本就没想追究轿车车主的责任,她只是有另一个猜测……她垂眸,复而看向江何深,路灯一盏盏从窗外掠过,照着江何深的侧脸。“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二少爷,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车子遇到红灯停下,有五十多秒,江何深踩了刹车挂了档,回视她:“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时欢:“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吗?你跟他们还不一样,你不是认为我不小心泄露计划书,你其实认为我是故意泄露计划书,是吗?”
江何深眼底折射远处霓虹灯的光:“时欢,扪心自问,从进江公馆开始,你对我说过几句实话?三分真七分假,是你做不到让我相信。”
时欢眼睫颤动,扯扯嘴角,无声笑笑:“你说的没错,归根到底问题在我,我应该被你怀疑。”
绿灯亮起,江何深重新启动车辆。两人直到回到江公馆也没有说话。时欢下了车,自己一瘸一拐地进了2号楼,江何深在车上看着她的身影,神色凛若冰霜。时欢进屋遇到荣妈,对荣妈说:“荣妈,你帮我把咬咬接回来,晚餐送到房间来,我不下楼了。”
然后扶着楼梯扶手,上了一个台阶,膝盖的伤处因为拉扯而疼痛,她吸了口凉气。她也不勉强自己了,重新退下来,对荣妈说:“把我以前住的那间房间收拾一下,我这几天住楼下。”
“啊这……”她之前住在一楼的佣人房,可她现在是二少夫人啊,荣妈觉得这不合适吧?时欢不在乎什么佣人房还是客卧,反正江何深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妻子过,她也从来不是名正言顺的江公馆女主人,住哪里有什么所谓?“去收拾。”
荣妈唯唯诺诺地转身,看到江何深走进来:“二少爷……”江何深大步过去,直接将时欢一把横抱起来。万万没想到,时欢这次的反应却出奇的大,像触电一样,瞬间挣扎起来:“放开!我不上去!”
江何深沉声:“你在闹什么?”
时欢抓紧楼梯扶手:“我只是不想委屈二少爷,天天抱我上下楼而已!”
江何深呵声:“想得还挺美,上去了,伤没好之前就不要下来给人添乱。”
很好。这么勉强的话,时欢更不需要他,她剧烈挣扎,在他怀里扭动:“你放我下来!我不上!”
江何深收紧手臂,但她跟一条跳上岸的鱼似的,他也招架不住:“再动就别见你女儿了!”
时欢胸口重创!又是这招!她咬牙切齿:“你除了拿咬咬威胁我,你还会别的招数吗?!”
江何深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那是二少夫人教得好,‘招数在精不在多’。”
时欢:“……”江何深冷斥:“放手。”
时欢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