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给吸引了,微微一顿:“我的责任?”
“对啊,他们认为是你泄露了计划书,你是第一责任人,还好二哥及时打了一通电话给莱恩,争取了三天时间,不然你就要被sph起诉了!”
“……”时欢确实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细节。但她也看不懂江何深是什么意思?不是不相信她吗?不是还留了一手防备她吗?不是只肯给她两天的时间自证清白吗?那又为什么要帮她向莱恩争取三天时间?时欢看了过去。江何深坐在那儿,冷白俊朗,脸色一点没变,仿佛林景舟夸夸其谈的事件当事人不是他。林景舟继续下猛药:“说起来,我应该跟小嫂子你道个歉,二哥一直坚持要看证据说话,反而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断定是你,实在是对不起。”
时欢眼波轻轻动了一下。“当然啦,夫妻关系,还说‘只看证据’,是有点无情,但小嫂子,你冷静想想,那种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比起一味的袒护,实实在在的证据,是不是更能洗清你身上的污水?”
林景舟很会说话。确实,“我只看证据”这句话,是时欢对江何深恼火和不舒服的原因之一,她认为江何深说出这句话,本质就是不相信她,就是凉薄。但林景舟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好吧。时欢绷了几天的神经,略微松懈了一点,道:“那种情况下,会怀疑上我很正常,林少爷不用道歉。”
江何深嗤笑一声。林景舟怀疑她就是“正常”,他怀疑她就这么生气,这个女人是吃双标长大的吧?他直接拆了林景舟帮他搭好的台阶:“我只是不想莱恩起诉恒安,损害恒安的名誉,不是为了某个人。”
林景舟倒吸了口凉气。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么能拆台的!他马上挽回:“我对德语虽然不是特别精通,但也不是听不懂,二哥打给莱恩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到底是为了恒安还是为了小嫂子,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小嫂子,你知道二哥就是这个脾气,嘴硬心软,你别跟他计较。”
时欢看着江何深,既然他还是这个态度,她也没话说了:“我饱了,林少爷,你慢用。”
眼看时欢就要走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林景舟手指“不经意”一推,他刚放在桌子边沿晾着的半碗汤,当场打翻——荣妈惊叫:“哎呀!”
江何深快速伸手将碗按住,时欢第一时间将咬咬抱开。汤倒在桌上,沿着桌沿滑落,没有淋到咬咬,但时欢被淋到了,排骨汤油腻,马上渗进布料,黏上她的皮肤。林景舟连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挡住桌上蔓延的汤水,一边将纸巾递给时欢,同时接过时欢手里的咬咬,交给荣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到仿佛他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不好意思啊,小嫂子,你没事吧?汤烫不烫啊?”
时欢接过纸巾擦衣服,能说什么呢,只得道:“不烫,没事。”
“没事就好,你快上楼换衣服吧。”
林景舟对江何深使眼色,“二哥,你抱小嫂子上楼,而且这汤太油了,得清洗一下,小嫂子的手不方便拧毛巾,你帮帮她啊。”
时欢果断拒绝:“不用,我可以用湿纸巾擦。”
她不要的,江何深偏要。他直接走过去,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横抱起来:“话这么多,用不用给你找份线上同传的工作,挥发你过于旺盛的说话欲?省得别人说什么你都要否决。”
时欢气结!到底是他喜欢否决别人还是她喜欢否决别人?她抓住楼梯扶手:“二少爷还是留下招待林少爷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江何深目光冰冷冷地从她手上扫过:“怎么?前天的事情还想再来一遍?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放手,一,二……”时欢没听到他威胁她什么,条件反射放开手。江何深大步上楼。“……”时欢憋屈至极!她怎么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都犟不过他!怎么都没办法赢他!那一口气堵在心口,连续两天,始终纾解不出来,尤其是看到江何深现在又是一派傲慢的模样,仿佛天上地下只有他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时欢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了!时欢猛地直起上身,揪住江何深的衣领,突然一口,狠狠咬住江何深的脖子上!——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