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陪咬咬玩的时候,还是执着于教她喊妈妈,她拿着手摇铃,摇出铃铃声吸引她的注意,小家伙最近对声音特别敏感,果然被引诱了,伸出小胖手,想要铃铃。时欢在她来拿的时候,往后一躲,喊:“ma!ma!”
咬咬:“啊啊!”
时欢又在她眼前摇了摇铃铛:“叫妈妈就把玩具给你。”
咬咬:“啊呜……”“ma!”
时欢引导了几次,咬咬好像明白时欢是骗她的,她拿不到玩具,干脆选择放弃,不要铃铃了,扭头寻找下一个声音。小家伙现在是单眼皮,眼皮薄薄的像水晶皮,黑碌碌的眼珠转了转,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看向江何深的方向。江何深在开视频会议,电脑放在小茶几上,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钢笔,支着额头,垂着眼皮看膝盖上的文件,听视频那边的人讲话,偶尔回一句英语。咬咬:“呜呜?”
时欢试图用手摇铃吸引她的注意,她不理会,只看着江何深,好像觉得江何深讲的英语更有趣。江何深倒是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不知道视频那边的人讲了什么,他淡淡勾了一下唇,用美式发音说:“Goddoesn"tcareabouttheexchangerate.”意思是,上帝可不管汇率。结果咬咬突然:“哆!哆!”
这是江何深那句英语里的第一个词,也就是“上帝”的发音。时欢:“……”她教了半天,小东西不喊妈妈,却喊上帝?恼怒和恼羞成怒一起发作的时欢,干脆迁怒起了那边的江何深,提高声音:“江总。”
江何深摘下一边耳机:“什么?”
时欢半笑不笑的:“您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办公?影响到我们了。”
江何深眉毛一抬,时欢在他开口之前,先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无话可说:“咬咬现在需要静养。”
于是,江总就莫名其妙地被赶出了病房,被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继续开他的会。长椅比较矮,江何深的长腿无处安放,偏偏还刚好遇到保洁阿姨在拖地,一边拖一边嗓音超大地喊:“先生!腿收一下!腿,腿!”
江何深难得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双腿无处安放,只能在拖把扫过来的时候抬起来,阿姨动作麻利:“好嘞!谢谢!”
时欢从窗户看出去,就看到金尊玉贵的二少爷“蜷缩”在椅子上,怀里拿着电脑,他还穿着整齐又昂贵的西装,像无处安放的宝物。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第一次看到二少爷这么狼狈的一面。夏特助来给他送文件,也要轻咳一声忍笑,道:“二少爷,需要我去协调,给您安排一间空病房办公吗?”
江何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个女人耍了,一回头,对上时欢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他嘴角一扯,带着电脑回去。时欢立刻板着脸:“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何深丢下文件:“我不觉得我开会的声音,比你一直骚扰咬咬,聒噪个不停的声音高。”
时欢要反驳,江何深如法炮制,也截断了她的话:“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Aurora,不要影响你老板,懂?”
咬咬张嘴:“咚!”
时欢:“……”江何深一想,明白了,哂笑:“哦,你吃醋啊。”
时欢:“………”江何深:“真是不好意思了,女儿更喜欢学我。”
时欢:“…………”时欢面子上挂不住,想说咬咬才没有学你说话,这也只是巧合而已,但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一个人。“江总,Aurora,真是你们,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