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我的床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么?”
“……”江何深是知道怎么把话说得刺骨三分的:“还是对你来说,只要是这张脸就可以?”
“……”时欢咽了一下喉咙,很想当做没听到他的话,“二少爷,吃药吧。”
江何深扯了一下嘴角,简直看都不想看到她:“滚出去。”
时欢随便他说什么:“二少爷吃了药我就出去。”
江何深下颚收紧,突然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直接将她拽上床!水杯打翻在床褥上,退烧药也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夏特助和张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何深身上烘着热气,目光却偏执冰冷:“是不是很失望,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嗯?”
时欢后背贴着被子,看着凌驾在她身上的男人,僵硬道:“……你怎么就不信,我从来没有失望过活下来的人是你。”
她真的没有,她只难过江知祈没能活下来。这两件事根本不矛盾,也不是舍我其谁的二选一。“我倒是很失望,”江何深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讥诮道,“你说,他要是现在还活着,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会是什么心情?”
时欢眉心狠狠抽动,当下挣扎起来:“……你起来,放开我。”
“怎么?只是想想就受不了了?”
江何深冷冷的,“你没发现客房的规格和这间是一样的么?因为那间以前不是客房,就是他的房间,我们是不是也在那边做过?你那天晚上也叫得很好听。”
“你!”
时欢咬紧后牙,难以忍受他这种羞辱,用力推开他的胸膛,“二少爷不是觉得我恶心,让我滚出去吗,你起来,我自己走。”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时欢眉心跳动,已然预感到危险。她曲起右腿想要跟他滚烫的身体拉开距离,但还没能用上力,江何深的大掌就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他膝盖顶开她双腿,轻而易举化解她的力道。“江何深你……”“江何深,你又怎么称呼他?也是喊名字?”
江何深嗓音低沉嘶哑,昏暗的床头灯照出他眼睛里一抹猩红色血丝。时欢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江何深就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或者说是咬住。他撕扯着,碾压着,一点都没有留情,更谈不上亲昵,就是在发泄。时欢抗拒地想要侧开头,然而无济于事,江何深哪怕是在病中也是一个成年男性,力量根本不是她可以比拟。挣扎与控制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了血腥味,却像是某种催化剂。江何深按住她的咽喉,血液在身体里升温,连同这几天压抑的情绪一起烧开煮沸。他回到家就躺下,衬衫都没有换,直接扯下领带捆住时欢的手腕,然后绑在床头。时欢:“!”
时欢今天穿的是雪纺衬衫和牛仔裤,衬衫一撕扣子就崩开,内里的白色吊带很容易就被推上去,江何深碎发垂在眼前,脸色沉得吓人。而裤子远没有裙子容易解,江何深粗鲁地往下扯,时欢被逼得呼吸停滞,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江何深顺势抓住她的脚踝,捋了下来,直接丢在床下。他眼底其实也没有什么欲,他就是纯粹地想菱汝她,想让她疼,想让她哭。没有任何前情提要,时欢手指痉挛地抓紧领带,身体像被劈开一样。她喘了下气,呜咽地出声:“江何深——!”
江何深停下来,时欢眼泛泪光,她试图放松身体缓解这种疼痛,头发被汗浸湿,贴在脸颊上,她可怜地看着他,想让他不要这样。江何深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模糊地倒映他的脸。他突然将她翻了过去,按住她的后颈让她趴着,这次没有任何停顿,就是生硬地碾压。时欢抽泣着想要抬起头,却又被他按在枕头里。江何深就是不想看到她的眼睛。他根本不想知道,她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实际在想着谁。“……”没有任何情致和兴致的床事无异于一场受刑。江何深放开她就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