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期,要准备启动融资,这个会很重要。”
江何深一对眉眼冷淡得要命。夏特助其实也知道他又在不高兴什么。无非就是陆静因这几天几乎天天来总裁办,公司里流言四起,偏偏少夫人毫无动静,连来质问一句都没有,仿佛无所谓他跟谁传绯闻,江总想让少夫人吃醋的目的没达到,所以不爽了。身为合格的特助,夏特助很快就想到一个帮助他们见面的办法:“江总,Aurora是负责sph的翻译,这个会需要她也在场,我去叫她。”
江何深面无表情地抬起眼:“你听不懂德语还是我听不懂德语,多叫个人来碍眼么?”
夏特助:“……”您还是继续不高兴吧:)。江何深敛起情绪,再问:“林斌还没有抓到?”
夏特助皱眉:“他非常狡猾,有时候我们以为找到了他的行踪,追过去才发现,那只是他使出的障眼法。现在只能确定,他来了禹城。”
明知道自己现在是通缉犯,而且还是禹城警方发出的通缉令,竟然还敢来禹城,怕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吧。江何深下巴微抬:“分一些人盯着时欢,说不定,他来禹城,就是来找时欢的。”
夏特助明白:“好。”
……因为心里有事,时欢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中午她接到江夫人的电话,江夫人说她已经在楼下。时欢下意识问:“您在楼下干什么?”
“?我早上不是跟你说,中午要来接你去何深外公的生日宴吗?”
江夫人埋怨,“你这是什么记性啊?”
“……”时欢确实忘了。她快速收拾了东西,先到组长的办公室请两个小时假,然后乘电梯下楼。电梯门要关上时,有人急匆匆跑过来:“等一下等一下,我们也要下楼。”
时欢顺手按了开门,结果是那两个总爱挤兑她的同事,她们直接挤进来。时欢没有跟她们说话,她们也没有开口,电梯直降到一楼,时欢往外走,她们对视一眼,突然追上来:“Aurora,谁找你啊?又是上次的警察吗?”
时欢蹙眉。她们挤眉弄眼:“你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啊?怎么三天两头有警察来找你?江总是不是因为你犯事儿,所以才跟你离婚啊?”
时欢还没有开口,在一楼等她的江夫人,耳朵灵,听到这几句,倒是先忍不了了,扬声喊:“时欢!”
时欢看了过去:“母亲。”
江夫人横眉冷对:“母亲什么母亲,我每天看着你早出晚归,还以为你们部门的工作有多忙呢,原来忙的只有你啊,我看别人还有时间造谣呢,只不过造谣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承不承担得起责任,我们江家养的律师团队,正愁没官司练手呢!”
那两人不认识江夫人,但听到她说“我们江家”,再看她打扮贵气,也猜得七七八八,脸色一白,连忙溜了溜了。——这是江总的母亲吧?Aurora不是跟江总离婚了吗?江夫人怎么还护着Aurora?难道之前是他们猜错了,其实Aurora和江总没有离婚,只是吵架了?江家还是认可这个儿媳妇的?那……陆机长算什么?时欢无奈地喊:“母亲。”
江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说:“软柿子!这种小事还要我帮你出头,给我硬气起来,你是我们江家的少夫人!”
时欢捏捏鼻梁,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有多少双眼睛在偷偷打量她们,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被添油加醋出多少八卦,她又要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江夫人将皮草往肩上一提,转身走出公司:“跟上来。”
时欢听话地跟上她。上了车,江夫人将一个礼品盒给了时欢:“戴上,别太寒酸,看你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买给你的那些,都放在家里落灰。”
时欢打开看,盒子里是一整套珠宝首饰,款式比较年轻,她也顺从安排地戴上。江夫人双手抱胸:“不用太紧张,老爷子今年八十好几,也不想大操大办生日,就是一家人一起简简单单吃顿午饭,吃完就能走了。”
时欢一边戴耳环,一边问:“何深也会去吗?”
“当然会。”
“他一个人去吗?”
“不然他还能带谁?”
江夫人想着她这句话,狐疑地看着时欢,“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问完她便自我否定,“不可能,何深不是那种人,你别疑神疑鬼。你现在就好好想想,等会儿见到何深要跟他说什么?今晚就让他带皎皎回家住,你不想你的女儿,我可想我的小孙女了。”
时欢皮肤白,气质好,戴全套的宝石首饰也撑得起来,并不俗气。江夫人看着很是满意:“嗯,这套也送你了。”
时欢指腹轻轻抚摸手链的宝石:“母亲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吗?”
“怎么?要跟我翻旧账啊?”
江夫人哼声。“你都说是‘以前’了,坦白讲,自从你在野山救了何深,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这个儿媳妇了,毕竟何深喜欢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跟他对着干。”
时欢很淡地一笑,江夫人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倒是跟江何深很像。司机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江夫人说:“行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