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快速走在艾叶前面坐上车,淡然道。“帮我尽快找到辛迪。”
“难道老板你真的想帮容晴找到辛迪?炎烈本就不好对付,如果你再把辛迪加进来就更……”艾叶很懂得拿捏分寸,话适时而止。“你错了,炎烈跟容晴还能等得了,但是现在辛迪对我来说就是无法等待的炸弹,我要你找到他之后把他拦住不准出现在我跟容晴面前。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动真手,我不想哪天面对容晴质疑我的眼神。”
“明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办。”
艾叶恭敬地垂下头,对这个男人她这辈子是不可能违背他的任何一个决定。就算明知是错也不会,可他要从什么时候才能将视线从那个容晴身上移开。容晴习惯性地站在门口侧听,直到耳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整个人才疲倦的靠在门板长舒一口气。“容小姐。”
她刚转身准备进房,身后却传来叫唤声。“怎么了?”
缓慢转过身,用着标准的英文道。“有人打过来电话,说是专门找你的。”
心口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许期待。“是吗?那有劳你扶我下去。”
在下人搀扶下走到楼下拿起电话,感觉周围没有移动的脚步声才小心翼翼开口。“喂,我是容晴有话请说。”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交接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男人极富磁性的嗓音。“容晴,我是炎烈。”
“炎……”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适时捂住嘴巴,仔细测听周围,再次确定没有声音过后才压低声音。“你怎么敢打电话过来?”
“我担心你。”
简单的四个字心里却听起来一下就平静,这种感觉是左律多少温柔话语也带不来的,这一瞬间她有些怀疑左律。“你别打电话过来了,这里到处是人。左律对我很好你不需要担心,不管什么时候以后都不要打电话过来。”
“容晴,我想你!”
电话里的男人像是发现她要挂电话,急促的话成功拦截容晴准备放电话的动作。“那是你的事,如果你真的认为对我有愧疚,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不在你身边而放弃帮我寻找辛迪的承诺。还有,以后别再打电话过来,我不会再接。”
挂掉电话,快速思索一会儿再次拿起电话摸索着一串数字。嘟嘟电话响了几声。“喂!”
于珞菲熟悉地声音从电话内传来,容晴手微微一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砰地一声重重挂掉电话,情绪激烈起伏,用力转身一不小心被旁边的柱子撞倒在地。“容小姐!”
下人见状忙上前搀扶,却没人敢问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左律特地叮嘱过不要过问。“谢谢!”
在下人的帮忙下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脑子都是炎烈的声音,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然而,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一直傻傻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姜越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品着红酒,淡淡撇了一眼炎烈。“左律跟容晴的位置已经找到,专机已经准备好,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
双拳猛地握紧,深邃的眸子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就对了,换身衣服准备动身,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巴黎那边你家文凯早就全部搞定,不过那不比中国多少还得注意,话说,文凯这么厉害要不哪天你借我使使?”
现在的自己不比从前那样潇洒,每天被公司快烦死,助理秘书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是没有用着顺手的,毕竟文凯这样的贴心的不是上哪都能随便捡到。“如果你愿意把你名下的财产全部分我一半或许能考虑。”
上楼走进房间,随手挑了件衣服穿上,眸子紧眯。不到最后绝不放手,别想让我再犯三年前的那一个错误。夜幕渐黑,左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大厅,伸手招了一位下人过来。“有没有人打电话给容小姐?”
“有!是一位小姐。”
下人不去猜测左律为什么知道,而是如实回答。“小姐?”
他听后嘴角不觉上扬,随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坐在沙发山闭目沉思。“老板,炎烈那边一定不会轻易将容晴拱手让给你,今天我们手下就检查到了炎烈的专机已经在巴黎入境。”
“事关容晴,他当然坐不住,只要是关于容晴的事他都做不到。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容晴和我结婚,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他们念想。”
“老板你想怎么做?”
径自目视窗外的夜景,月光淡淡从落地窗前透进来,映在他那双褐色眼眸上,显得格外魅惑幽暗。“少爷,容小姐出事了?”
一大早阿杰便手捧着今天最新报纸走到餐桌前,双手将照片摊在他面前。“阿杰,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文凯一样那么沉稳,同样跟在烈身边,着差别怎么差这么多呢?”
一边的姜越不住摇头,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找不到合适助理的原因,因为大部分都是像阿杰这样咋咋呼呼。只要一听到容晴那个字,双耳马上进入警报区,快步从姜越手里抽过报纸。好在自己懂多国语言,法文也只是其中之一。“容晴怎么会突然进手术室?”
报纸上面清晰写着左律神秘女友现身,有人在医院看到左律抱着容晴冲进医院的照片,为了证明事情的真实性,有人还故意在下面贴上照片。“我认识的法文不多。”
阿杰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刚才也只是很艰难地看懂标题,再看到报纸上贴着容晴的照片这才叫出声。“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姜越不动声色,猛地从他手中抽回报纸,越往下看,一张妖孽的脸更是纠结成一团。“怎么会突然这样?”
“阿杰,马上去这所医院查证一下,我必须快点知道结果。”
眉宇紧蹙皱成深深的川字,视线紧盯在报纸上那几张贴上去的照片久久无法收回视线。“这事不能马虎,说不定是左律那个家伙故意做得也说不定,但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为什么。”
阿杰离开但办事效率却极高,不一会儿便打电话过来。“少爷,医院那边证实事情属实,而容小姐动过手术之后便被左律带回了别墅。”
听完阿杰的话整个拳头重击在水晶茶几上,巨大的力度连桌上的被子都跟着轻轻颤抖好几下才算平息。“别担心,咱们好好商量,你千万别鲁莽,说不定的到时候事情反其道而行。”
拍拍他肩膀,姜越说了这么多句也就这句还算人话。独自坐在房间,昏暗的卧室里面窗帘跟窗子全部被拉上,室内一片黑暗几乎看不到东西。炎烈闭着双眼坐在地上,深邃的眸子泛着冷光,浑身的气息无不彰显他此刻的愤怒。外面的天色渐黑,腾地站起身换上一身黑衣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别在腰间。与此同时,另一栋豪华别墅内,左律手端着水果托盘站在门口轻敲着门。“容晴,你睡了吗?”
闻声便要去摸手杖,却摸了好几次空,最后只能无奈地垂下手。“那个,我不方便开门,你自己进来吧,门没锁。”
话落门被推开,左律笑着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扶着容晴坐好。“昨天你突然晕倒把我吓了一跳,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在检查一遍。”
“不用了,医生都说我没事,只是时间问题,淤血去了就没事。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去休息,你不会还要我去送你吧?”
容晴难得拿自己开玩笑,左律笑着也不说话。“休息的人是你,我还有点事要赶回公司,记得有事要叫人。”
左律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关上灯之后叮嘱两句过后才出了房间。黑暗的房间什么都看不到,正如她现在的眼睛也看不到,所以有没有灯对她来说都一样。脑海昏昏沉沉有些想睡,缓缓合上眼,眼睛看不到的自己耳朵却变得异常敏锐。双手撑起身子,侧耳去听门把上传来的细微声音。“谁在外面?”
她的声音不大,眼睛看不见,容晴也不知道现在到底的具体时间,只能猜到大概。外面没有回声,只听到门把上的细微声音依旧还在,她下意识地想去摸手杖却扑了个空。门把上的声音消失,隐约感觉迎面一阵气流飞快地冲过来,紧接着嘴巴忽然被人捂着。熟悉的气味透过鼻尖传递到她大脑,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炎烈?“是我!你别说话!”
声音冷硬却不大,但足于容晴听清。察觉到容晴微微点头,炎烈这才抽回自己的手猛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近乎痴迷地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要不是怕容晴生气,他真想好好吻她。“你把我勒得太紧了。”
自己是人不是没知觉的塑料,容晴很不悦地皱眉。听到怀里低低的声音,炎烈连忙将她放开焦急地捧着她脸颊。“对不起容晴,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黑暗中,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下视物,所以借着微弱的光依稀能看到容晴秀眉之间的不满。“容晴,你别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