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心痛到这种地步,他已经记不清了。“帮我打电话给文凯,让他准备专机去洛杉矶。”
冰冷的声音还掺杂着丝丝沙哑,让人有一瞬间的混乱。“好好的去那干什么?”
姜越实在糊涂,桃花眼在扫到楼上敞开的房门时恍然大悟。“容晴让你去的?”
“去洛杉矶找辛迪回来,她要一个人去,但她眼睛看不见一个人怎么去?”
危险度太高,就算自己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容晴脾气一旦倔强起来自己只有妥协的份。感情就是这样,谁用心多谁就输,这辈子,自己一世英名就彻底败在这个女人手中了。“不是吧,你去找你情敌,到时候情敌来挖你墙角,哥们儿,你什么时候这么高尚了!”
姜越不敢置信地望着炎烈,一副白天活见鬼模样。“我不可能让容晴去冒险。”
他宁可伤到自己也不愿意看容晴受伤,这份感情本来就走的艰难,自己早就知道。“或许……”他停顿一下,自己确实不知道辛迪的确切位置,找人犹如大海捞针。“或许辛迪真的出事了也说不定,要不然按辛迪对容晴的感情他应该早就回来了。”
“这……”辛迪一阵沉默,连自己都为炎烈捏把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想容晴应该想尽快,等我走了你帮我多看着点辛家的动静。”
“明天!”
姜越忍不住跟着喊出声,但看炎烈已经决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最近眼皮跳的厉害,可能是又要走桃花运了。“晴晴,你去了那边小心点!”
顾西岚站在机窗下不住地冲容晴摆手,就算知道容晴听不到她还是依旧大声。执拗的性子让姜越几度摇头无奈。“谢谢你能跟我来,我也会把你这次当成是认真的一次,希望一起尽最大的努力。”
倚靠在机窗前,模糊的视线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移动。“不需要,我希望这次找不到辛迪,最好能让你死心。这次去洛杉矶不管怎么样,如果十天之内没有结果那你必须跟我回来。”
“十天?”
她在嘴里呢喃,找个人哪有那么简单。飞机由上空缓缓降落在炎烈的私人机场,炎烈的资产那可不是他们算算就能算出来的。光是他那些不动产就能够吓死中国首富,更别提隐形财产了。坐在炎烈专门建造的别墅花园内,闭上眼静静感受陌生城市的气息,张开双臂。辛迪真的在这吗?“洛杉矶比T市冷,小心感冒。”
随着炎烈话毕,一件宽大的外套一件盖在她身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快速进入她皮肤。“辛迪在洛杉矶这件事你确实吗?”
容晴扭过头问。“不确实。”
沉默地转向别墅,她不否认自己一直在利用炎烈对自己的感情,可事到如今自己也没办法。望着她日渐消瘦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有时候宁愿失踪的那个人是自己,最起码容晴为辛迪一直牵肠挂肚。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礼拜,可辛迪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容晴坐在沙发上开始坐立不安,不是担心时间过得快,而是担心辛迪人拖得太久怕出事。“容小姐,饭已经做好了。”
保姆讲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站在她面前,见炎烈对她十分宠爱,保姆对容晴也就十分恭敬。“炎烈人呢?他为什么没回来?”
早上出去过后连个电话也,没给自己打,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先生可能有点事。”
保姆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声。容晴摸着手杖快步走出去,但脚步不敢太快,只能让保姆过去。见保姆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纸,疑惑地皱眉但又不能说自己看得见,只能问。“怎么了?”
“刚才有人送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一个住址。”
“什么住址?”
心一紧,辛迪那张脸已经出现在面前,她有些紧张又有点担心。听到保姆口中念出的地方,整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到底是谁将地址告诉她?目地用意何在?“容小姐,你去不去?”
保姆试探性地问道。“打电话告诉炎烈,把这个地址告诉他。”
内心隐约觉得不安,这件事肯定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保姆转身便去拨打电话,告诉的结果却让容晴十分悲伤,炎烈手机关机,这个时候关机。“咱们去吧!”
地址上听保姆说的还标注着时间,如果自己耽搁下去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不管是真是假总要看看才知道。保姆按照容晴的吩咐重新将地址抄了一份,另一张放在茶几上显眼的地方,如果炎烈看见应该就会明白。容晴跟着保姆一起坐上车,不来不知道一来才明白,这条路开得十分僻静。辛迪又不是国家通缉的恐怖分子,没理由藏在这么深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跟炎烈一块出去,她只能拦出租车。“师傅,麻烦你掉头开回去。”
话音已落,视线虽然还模糊,但听声音,车子明显还在震动。以为是司机没听见,这次她加大的声音高度。“师傅,麻烦你原路返回,我钱包落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