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荷脸色铁青。她说什么也没想到,秦风会这么过分。她求薛少东,求名钟名表行撤销控诉。刚求得薛少东答应,不对秦风起诉,这还没来得及感谢薛少东,秦风就被释放。秦风不怀着感谢的心,也就罢了。蹲几天大狱,还把自己当成牢头,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夏秋荷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想尽一切办法替秦风周旋,还答应薛少东晚上赴宴,还他人情。结果秦风大杀四方,暴打薛少东他们。眼见着秦风以怨报德,夏秋荷怒不可遏。“秦风,你还长能耐了?你是觉得蹲几天大牢,你就可以破罐子破摔,成为穷凶极恶的匪徒,可以大杀四方了?”
“秦风,你知不知道你出来,是谁在背后运作,跑断腿,累断肠,才求得你被释放。”
“结果你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你还恩将仇报!”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这儿不欢迎你,走,走?”
秦风皱了皱眉。眼前女人向来强势。这个不关键,关键的是,这三年,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根深蒂固。臭水沟永远变不了美丽的湖泊。秦风在夏秋荷眼里,是没用的,只会吃她软饭的废物,不管秦风变得多强,在她眼中永远改变不了,唯唯诺诺,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上门女婿。秦风捂着被扇红的半边脸,他不想追究,哪管薛少东臭不要脸,往自己脸上贴金,把他被放出来,说成薛少东的运作。秦风自嘲的一笑,转身一带傅若雪,“走,咱们换一个地方用餐。”
夏秋荷的武断,不分青红皂白,和永远都是他的错,让秦风失去任何解释的兴趣。如今只剩下,十年前的救命之恩。秦风冷冷的扫了一眼许香香。“跪下,叫爸爸,否则我就公布你的一系列丑恶行径。”
话落,秦风向经理招了招手,“把刚才的视频给我拷贝一份。”
“秦风,你要干什么?”
夏秋荷愤怒至极,冲到秦风面前,抬手就打。“你想报复我,冲我来?干嘛拿我朋友出气?”
夏秋荷也是恼了,指着跪在地上的薛少东,冲着秦风大声喝喊。“知道吗?自打你被周文光夹枪带棒,押入大牢,薛少爷就和我一直在周旋,不是跑行动署,就是跑名钟名表行,和经理周旋,赔偿,又去行动署说好话,撤诉状。”
“我们跑前跑后,好容易把你捞出来,结果,你一出来,你就穷凶极恶,暴打恩人,让他给你跪,秦风,你是不是人,你的心让狼叼去了吗?”
夏秋荷抬手就打,砰的一声,秦风抬手格挡,死死握住夏秋和手腕。秦风冷笑,更多的是自嘲。他的脸色逐渐的冷了下来。“夏秋荷,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跪在这里?”
“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执着,非得让你闺蜜跪下?”
“你觉得,我伤害了你,没给你面子?”
“还觉得,我武断,不知好歹是吧?”
“不是吗?薛少爷被你在名钟名表行打成那样,他还为你跑前跑后,主动提出撤销诉讼,你还想薛少爷怎样?”
夏秋荷气得胸脯颤颤,不停起伏。秦风眯了眯眼,不得不说薛少东是个好猎手。秦风突然哈哈大笑,自嘲的大笑。他和夏秋荷虽然一纸合同婚书,他没权干涉夏秋荷的恋爱自由。可是这三年来,夏秋荷有意无意的包容,帮他挡枪,让他不争气的爱上了她。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还救命之恩,而是糅合着极其复杂的感情。三年来,他一直把她当成老婆,小心翼翼的,怕她受委屈,怕她被人陷害,更是为她甘愿受任何侮辱和白眼。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女人根本没把他投入的感情,当感情。而是厌恶,和不耐烦,讨厌他的唯唯诺诺。而她为他做的这些,只不过是施舍和可怜。秦风冷哼一声,然后把目光锁定在夏秋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良久,吐出几个字。“那么,我问你,他的撤诉,有效吗?”
“周文光答应你,还是答应他,不提起诉讼?”
秦风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夏秋荷心上。迫使她身心冷不丁的一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