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输的不明不白,这第二局,高迎祥主动提议肉搏。高迎祥自认单挑之力,可一战数十,而若是输了,他心服口服。徐影抱拳询问,魏三表示准。角斗场,两人褪去盔甲,贴身搏战。烈日下,校场围观之人愈发增多,徐影额头上浮现一层细汗。高迎祥率先发动了攻击,沙包大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过。徐影反应迅猛,内心惊呼之余,迅速躲避高迎祥的拳头,从战场中央躲避至圈角,差点就被一拳击出线外。好可怕的力量。就连魏三,也暗暗赞叹了一声。这一场,徐影输了。硬拼战斗力,他远不是高迎祥的对手,现在看似势均力敌,但落败则是迟早的事。特种部队的战士为徐影加油打气,而延安府的百姓为他们的闯王高呼呐喊。一拳接着一拳,徐影在防御的状态中,开始愈发的吃力。体力逐渐呈现为透支的状态,然而,徐影依旧没有认输,面对高迎祥猛烈如暴风的攻击,用自己的肉身硬抗。一拳,两拳,数十拳,在大脑浑浑噩噩之际,才回击一拳,饶是魏三看着,也不由蹙着眉头。徐影没有认输,而高迎祥麻木的出拳,直到一拳集中徐影的面庞,一大口鲜血喷洒而出,徐影倒在了地上。十…九…三…二…徐影挣扎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双拳撑在地上,嘴里头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我不会输,我绝不会输!”
“停,我认输。”
魏三喊道。若是,再继续,徐影会死在这里。然而,正当他喊停之时,高迎祥的拳头已经破空杀到了徐影面前,那沙包大的拳头在徐影视线中放大,然后再放大。可以输,但绝不能丢人!徐影咧嘴一笑,面对绝命一击,发起视死如归的反抗。魏三动了。如同鬼魅浮生,甚至,无人能看清他的身形,只感觉有一阵清风拂去,角斗场,魏三一手压低徐影的脑袋,而一手紧握高迎祥拳头。“这一场,我认输!”
魏三冷冷看向高迎祥,没错,就是这么护短。锋芒逼人的眸子如同利刃,似要把高迎祥千刀万剐。从未动容的魏王,竟然动了怒。就连宁海灵也是神色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角斗场的男人,原来,他也会有怒意。宁海灵还以为这个人永远那是从容不迫,处事不惊。“最后一局,我来。”
魏三已经猜测到最后一场必然是射击,在这个时代,就是最厉害的弓射手,最多拉弓八百力,可射目标百米穿甲,这已经是力量能达到极致的风云人物。但就是再牛逼的弓手,也绝不能达到狙击枪98k的射程。“弓箭!”
如魏三所想,高迎祥的确选择了弓箭,没有什么好惊讶,“方才,我已经收了三成力量。”
高迎祥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而魏三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开始吧!”
“此处辕门外,共有两百米,若谁的箭可以射中城墙,则为胜。”
“我先来。”
高迎祥从马弓手手中接过弓与箭,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大力出奇迹。开弓便是满月,整张弓弦在巨力的凝聚下,发出绳索搅动的"呼呼"声。瞬息,整个校场响起欢呼振奋。随着弓箭的飞射,欢呼雷动,气氛推动到了顶点,城墙中,一支弓箭穿进城砖,硬生生怼入其中。“好!”
“好射法…”“咱们赢定了!”
西安府百姓激动万分,比赛已经不需要继续了,除了闯王,普天之下,还有谁人能有如此生猛的力量。答案是,有!魏三只用了两秒钟。原本喧嚣的校场鸦雀无声,他的箭,没有在城墙上,“不对!”
“不对…”“他的箭…”“这……”“我的天,这怎么可能!”
他的箭,消失不见了。“我输了。”
高迎祥看了一眼,胜负以分,只是没想到,会输的如此惨烈,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魏三,说罢,从怀中抽出长剑,便要饮血自刎,而魏三踢起一枚小石头,把他手中长剑弹射开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立命,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一路往北而去,有鞑靼人,有未知的国度,只要你想要,一路而去,有你野心报负,而不是把这一腔热血洒向你生你育你的国度。”
高迎祥不回答,只是沉默。片刻,他回答道,“我愿镇守边关三年,从今日起,弃兵权,不再起义,你走吧。”
说罢,高迎祥转身离开校场,拖着落寞的身躯,他有些乏了,想歇歇。而另一方。李自成大军已行至黄陵县,直到正阳时分,正是大军歇息乏力之时。一千特种部队从后尾杀出,在他们最乏力的时刻,如同猛虎进了羊群。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引起大军的骚乱,而在尾旗尚未做出反应的时刻,他们便已经消失。玩的正是游击战,重复往返无限消耗,仅仅靠着一千人,已经把九万人堵在了黄陵县城。直到夜色落下帷幕。李自成恨恨的拍着木桌,“该死的老鼠,我恨不得食汝肉,喝汝血!”
他所指的正是魏三的特种部队,他们的确被困了。只要大军有动,不管往那个方向发出,后背便会进入敌人的包围圈。而他们若仰仗的,只是一架奇怪的铁疙瘩,速度奇快无比,甚至战马也无法追随其步伐。这他们也并未主动出击,而是如同逗弄笼子里的玩物,一旦不听话,就会受到恨恨的惩罚。一千人,就简简单单的拖延拉扯住九万人!要怪就怪李自成性格如此,他心中终究少了一抹狠辣,但凡,只要舍弃后翼,必然可以迎军霸上,击杀这群鬼影迷踪的延安兵。因此,他无法摆脱。“大哥,让我去吧!”
李亨来受不得这委屈,他自告奋勇,要去这群该死的老鼠死战。“他就是要激怒你们,魏忠贤狡猾,万不可上当。”
李自成紧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