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面的打交道,之前那一次,只是算见过,并没有深入交流过。桌前只有三人。除了魏三,简天恒,另一个就是简秀竹,不过,她今天显得格外恬静。“咦,这酒?”
魏三喝了一口,眼神立即就不对劲了。简天恒笑道:“魏老板,这是我派人专门高价购买的“延安桂花弄”,味道如何?”
延安桂花弄?魏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么熟悉,劲道这么大,他还以为青山镇已经掌握了蒸馏酒的方法,没承想,居然是从延安那边流过来的。“好酒!”
魏三称赞一声,然后一饮而尽。简天恒喜不胜收,于是又立即倒了一杯,魏三摆手道:“简老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您是长辈,亲自为我斟酒,晚辈受用不起啊。”
“无妨,简老爷听着太生份了,如若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简叔。”
简天恒笑道。“简叔!”
“贤侄!”
“哈哈哈。”
简天恒还真是个人精,没两下子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喝着小酒,看着台上演奏的美人,魏三忍不住心情大好。“有美酒,有丝竹,真是人间一大快事!”
魏三笑道。简天恒目光一凝,对魏三说道:“贤侄,你觉得四位歌姬如何?”
“人美歌甜,技艺高超。”
魏三说道,私人演奏会,这如果放在现代,那不得是大富翁的标配。“既然你如此喜欢,那我就将其相送于你。”
“啊?”
魏三脸色一变,连忙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
简天恒解释道:“贤侄勿慌,这四大歌姬,是我买来养在府中的乐人,即使是春怡院的头牌,也是卖艺不卖身,她们眼下都是妙龄少女,未曾有男人染指过。”
“简叔,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四位姑娘才貌双全,我一个俗人受用不起啊。”
魏三说道。简天恒脸色一变,低声道:“贤侄,实不相瞒,这四大歌妓表面是我养的乐人,但是对于她们的吃穿用度,我一直没有亏待过,更是把她们当成女儿养。”
“那更加使不得了!”
“贤侄,你听我说完。”
简天恒挥了挥手,继续道:“我能养她们一时,不能养她们一辈子,所以,趁着我现在精神还是硬朗,就想为她们找个良家。”
“青山镇那么多青年才俊。”
“关键是她们都仰慕于你啊!”
简天恒认真的说道。仰慕于我?什么鬼?!老子压根就没有跟她们见过,凭空仰望啊?简天恒为了把这四个女孩送出去,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打感情牌,又找各种借口,好像如果不答应,天理难容!魏三也觉得自己忒有一些不知好歹了,如果换成别人,那还不屁颠屁颠的接受了?“春花,秋月,夏莲,冬雪,还不赶紧过来见过魏公子。”
简天恒见自己说不动,直接朝着台上挥了挥手。随后,台上的四大歌姬,抱着乐器,款款走来,走到跟前,委身致礼。见到这一幕,估计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顶得住。这些美人,一个个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既有清纯羞涩,也有妩媚娇羞,那一眼的风情,仿佛连孩子的名都想好了。妈了个巴子。一言不合就送女人。这尼玛鬼顶得住啊!关机还贼漂亮一个。旁边,简天恒疯狂打助攻:“贤侄,为了她们四个的日后生计着想,你还是收下她们吧,不然她们整日肯定会以泪洗面,痛苦悲伤。”
简秀竹也道:“魏大哥,这是我爹爹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收下,他会不高兴的!”
魏三真的快顶不住了。老子一直标榜正人君子,这些年,人设也维持得不错,但也没见过这么生猛的。果然,人之所以正直,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多啊。“公子,您是对我们不满意吗?”
魏三抿了抿唇,他算是明白了,今日赴约就是一个圈套!而且用的还是美人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是再阴险的计谋,魏三也不带怕的,但是这美人计,属实有点扛不住啊。“好吧,既然简叔您盛情难却,我如果还不答应,那就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魏三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屈服于恶势力的权威。妈蛋!主要是这几个妹子长得实在是太俊了。答应归答应,但是表面戏还是得做足,脸上依旧露出一副不情不愿被强迫的样子。就差把“被强迫”这三个字写脸上了。见魏三答应了下来,简天恒又立即拿起酒壶为其斟酒,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还说把人家当女儿?哪有把女儿送了之后,还笑得这么开心的!“简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请我来,除了喝酒谈心赏月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魏三问道。“贤侄,心思果然聪慧。”
你个老狐狸,态度都这么明显了,老子又不瞎。估计如果自己不收这四大歌姬,对方也不会说出今天晚宴的真实目的。“贤侄,实不相瞒,你最近的动作弄的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影响到了青山镇许多铺号的生意,其中也包括我们简家。”
简天恒说道。“原来是因为此事。”
魏三神色一动。说句实话,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因为每天要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哪有心思管别人是死是活?如果以简天恒为首的老牌势力,可以抵挡一下,兴许,可以引起魏三的注意,然而,这场悄无声息的变革,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个新事物出现,必定会引起其他旧事物的灭亡,这是历史永恒不变的真理。正应的那一句话,我毁灭你,与你何干?“简叔,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了退路,不过,我也考虑到你们这些传统商号做买卖不容易,要不这样吧,我提供一条新路让你来抉择。”
“你说的该不会是“加盟”吧?”
如果是这样,那简天恒断然不会接受,一旦加盟,那自己就彻底沦为打手了,干最苦最累的活,而且还没有话语权。“不是,是另一种新型的合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