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了?捅他呀!”
一个光头见马伟东突然停手,不解的问道。“闭嘴!否则老子捅了你!”
马伟东面目狰狞的扭头呵斥了一声。几个壮汉见马伟东眼睛里全是杀气,都吓得退了一步。连徐青龙和李凯旋也不明白,怎么马伟东突然反水了?这里面,最不可能反水的就是他啊!马伟东眯起眼睛打量着唐树,怎么看,对方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不可能知道他的乳名!自从到了海城,就再没人知道他的这个乳名了,连他自己的女人,都不知道他叫马二狗!只见马伟东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子,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军刺。“你是谁?!”
马伟东咬牙问道。唐树微微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马伟东身后的几个混混。“马老大是想让我在这说?”
唐树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闲的泯了一口。“你们都出去!”
马伟东冲身后的几个小弟低吼道。“老大……”“滚!”
马伟东突然怒吼一声,指着门口道:“都特么给老子滚出去!”
几个小弟吓得脸色惨白,马伟东的性情阴狠毒辣,对自己人,也从不留手。见他动怒,连几个常年跟在他左右的混混都吓得魂飞天外。“你们也出去等我,帮我照顾好冰清和雨倩。”
唐树冲李凯旋和徐青龙说道。“唐大师,您一个人跟他待在屋里,可不安全呐,这小子下手狠着呢!”
徐青龙还有些不放心。唐树淡然一笑,扫了马伟东一眼。“铛鎯!”
马伟东把怀里的军刺直接扔到了门口,冲徐青龙道:“现在你不怀疑老子了吧!”
徐青龙和李凯旋这才放心的把冯冰清和冯雨倩两姐妹带了出来。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马伟东脸色阴沉的道:“说,你究竟是谁!”
“怎么,马老大是担心二来子找你索命,还是怕罗玉坤阴魂缠腿啊?”
唐树说得不紧不慢。听到这两个名字,马伟东的神情,从阴沉,变成了震惊。“你究竟是谁!敢不敢报个号出来!”
马伟东咬牙吼道。“马老大别着急啊,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唐树笑眯眯的把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直接讲了出来。这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那个时候,马伟东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跟唐树说的这两个人,一起来到南省闯荡。当时的马伟东,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把子力气。三个人,一起到南省的一座金矿上做苦力。但是在打矿洞的时候,意外打到了一座古墓里,马伟东等人,从里面拿出来三个玉制的盘子和两个青铜酒爵。可马伟东连小学都没毕业,哪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啊?拿到附近镇里的古玩店去卖,结果老板骗他们说,这些都是假货,根本不值几个钱。原本,价值连城成的几件古物,被老板说成了破烂和垃圾。一伸手,拿出二百块钱,扔在桌子上,就让马伟东等人把东西留下。马伟东虽然没文化,可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也颇有些眼力,一眼就看出,老板是存心骗他。想要黑吃黑,于是便说自己的古董不卖了。可还没等马伟东走到门口,老板突然把脸一沉,威胁马伟东等人,如果敢走出这个门,他就报警,以倒卖文物罪,把马伟东抓起来。当年南省倒卖文物成风,不少人都因此进了监狱,其中一大半,都被执行了死刑。马伟东也听到过类似的传闻,因此,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收了老板的二百块钱,把五件古物,都留在了古董店里。在一年多以后,马伟东因为打架斗欧,在矿上的工作也被老板辞退了,在断了生计的时候,又想起了那几件古物。生性狠辣的马伟东,硬是趁着夜色,带着二来子和罗玉坤一起潜入了古董店,把老板和他一家十一口,杀了个干干净净。除了他被迫卖给老板的那五件东西,连同古董店里的上百万现金,以及不少金器玉器,也都被马伟东等人扫荡一空。当年,根本没有监控,而马伟东等人做案之后,又把这些东西深埋了起来,根本没在市场上流通,所以,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就是当年那桩灭门惨案的凶手。唐树也是在后世的报纸上,才看到了马伟东被抓的新闻,而那篇报道极其详细,把马伟东杀人越货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所以唐树才能叫出马伟东的乳名来。“嘿嘿,唐大师,您果然是高人呐,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不懂规矩,刚才冒犯了唐大师,还望唐大师多包涵!”
马伟东听完唐树的这翻讲述,“不包涵,你现在还能这么潇洒吗?”
唐树悠悠的说道。“是是是!唐大师宅心仁厚,多谢唐大师放我一马!”
马伟东冷汗涔涔,满脸陪笑的盯着唐树。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却在四处寻找着合手的武器。唐树竟然知道他当年的旧事,这个人,绝不能留着,否则,早晚是个瘾患。“今天的事,马老大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待啊?”
唐树所指,当然是马伟东轻薄冯冰清姐妹俩。“呃……唐大师,您认为应该给您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好呢?是把那几个混蛋暴打一顿,还是该赔尝一些经济上损失?”
马伟东说着,瞄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马老大,我希望能看到你的诚意,否则,我这个人嘴可不严,万一报到治安署去,马老大还有十几个亿的巨款没有享用完,岂不是很遗憾吗?”
唐树淡然的说道。“那唐大师您看,我给您跪下磕三个响头怎么样?”
马伟东说着,还真作势就要跪下。其实他是想伸手去拿地上一个被打碎的酒瓶,用瓶口,刺死唐树。“马老大,你盯着那个酒瓶看了有一会了吧?你千万要祈祷我别出事,否则,你的这些罪行,就会出现在治安署总署的办公桌上!”
唐树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