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可以不在乎陈氏集团,但那是他的心血,是他的孩子,是他一步步白手起家建立壮大起来的。况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将近五亿的,难道说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吗?此时此刻,陈宏看着纪泽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呵呵,这点钱对你来说或许算点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不过是玩玩而已?就跟裤兜里掉了十块钱一样,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陈宏被纪泽怼的就是一愣,确实如果按照纪泽现在的样子,说明对方肯定是不差钱。但是这样财大气粗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溢价收购股票不说,竟然还想将收购的东西付之东流,就完全就跟游戏一样。“你你你……”陈宏说了半天就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说出来,显然是被纪泽不屑一顾的样子给气坏了。“哈,我陈氏集团是你想说破产就能破产的吗?我们这么大一个集团机器不是说想动就能动的,而且如果一旦破产多少人会流离失所,就是青州城的政府也不会允许的。”
陈煦在一旁说道。“对,我们陈少说的对。政府不会让我们破产的。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们破产?”
陈文也跟着喊了起来,那样子有点虚张声势。纪泽懒得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让你们破产还不简单?我当初没有采取这个措施就是因为不想牵连无辜。但是如果你们一再不识抬举,我也不是没有办法,顶多麻烦而已。”
他这么说着对着身后一招手,立刻有个保镖将一沓子厚厚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一尺高的文件上,全都是黑色的封面,看的众人心头颤颤的。纪泽轻笑一声,淡淡地从中间抽出一本来。“这里面记载的是你们的上游上下游的公司,还有你们的竞争对手。我来之前就联系过你们的上游,我可以随时收购他们。没有供货来源,陈氏集团凭什么撑下去?”
“再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那就是将你们卖出去的东西我都收购了。联系你们的竞争对手,低价销售……你们也是早晚可以破产。”
“至于政府也只能宣告你们破产,一个亏损的企业对城市发展也是十分不利的。你们说对吗?”
纪泽说得很随意,陈宏等人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这些员工都失业,你就忍心吗?”
“不忍心又能怎么办?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安排工作。相信这样,政府也无话可说了吧?”
纪泽的眼底带着戏谑,英俊的面孔上有专属于上位者的气势。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退伍军人那么简单。就这这个时候,那些陈家的人也都坐不住了。“纪先生,你说得是真的?如果真的是我这样,我们……我们也卖!”
陈氏中有人终于坐不住了。“那个纪先生,我们还能不能像是之前一样和他们一起享受溢价啊?”
这时一个陈氏中年轻的小伙子挠着头说道。纪泽扫过这些人,高出多少钱来,对她都是个小钱。“可以。”
他回答的很随意。身后的人利索的将那批人带走去签单了。这下陈宏坐不住了,“你,你们怎么这样?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可惜没有人理他。就在陈宏失魂落魄的时候,身旁的陈文忽然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在了纪泽跟前,扯着他的裤腿道,“纪泽先生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我,我还知道陈煦和陈宏父子做得一切坏事,包括买凶杀人、行贿……我都留了证据。”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大人物的事情,原本就不该他掺和。陈宏更是没有想到自己对陈文算是不薄。而他竟然会背叛自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我,枉费我这么栽培你。你以为我好不了,你就能活了吗?”
陈宏很生气,但是却无可奈何,如今算是众叛亲离。“怎么样,陈董事长还是要坚持保留自己的骨气吗?”
纪泽的语言中带着嘲讽,他身后的黑衣人就是上前将陈文扯到了一边,然后给纪泽擦了擦皮鞋,似乎成为是什么脏东西玷污了他们少爷。陈宏声嘶力竭的吼叫道,“不公,这不公平。我陈宏白手起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难道就因为他看错了人,和阎氏集团和做吗?而陈文早已经像是丧家之犬,不断的给纪泽磕头,那样子十分的可怜,却充满了求生的欲.望。纪泽见状轻笑一声,“我记得你以前很狂吗?不过你就算知道他们的内幕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以为我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到?”
他说着从那堆黑色的文件夹里又抽出了一沓子,然后念了起来。“x年x月,陈煦私自进口国家禁品。”
“x年x月,陈宏参与谋杀自己的竞争对手,暴力夺取地皮。”
“x年x月,陈煦失手掐死自己的前女友,陈宏花了三百二十四万摆平。”
“……”一句句,将陈氏父子直接钉在了地上。现在他们所犯的错误,可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或者企业倒闭了。甚至出了人命,说不定后半辈子就要在牢房里呆着了,其他的人也都跟着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种事无巨细,恐怕连陈氏父子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么多事情吧。现在却都要被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陈煦更是吓傻的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纪先生,纪少爷求求您,就饶了我们吧。您让我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一次他们是彻底怕了。纪泽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了?晚了?若是你们早点认错,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我原本计划的就是将你们赶出去就不管你们了。凭着你们的资源。应该混得也不会错。但是你们成功惹恼了我,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这样的恶人,必须送到牢房里去才对得起社会大众。”
“我错了,我们这次是真的错了?”
陈宏这次更加痛哭流涕,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我给您磕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