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清醒过来,随手将浴巾围好走了出去。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情,心里就有火涌了上来,她并不甘心被威廉利用,尤其对付的人是李穆然。脑子里把认识的人全部过了一遍,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如果她曾经和威廉不是情人关系,李穆然自然是最好人选。如今她有所顾忌,竟一个可以帮她的人都寻不到,曾经的一切她只希望全部烂在肚子里,再也无人知晓。可恨的是她如果不除去威廉,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安生,思及此,秦然然双拳紧握,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李穆然坐在真皮椅子上,想着刚才助理的话,神色幽深,薄唇紧抿。如果秦然然真的跟万通合作的话,那么在君牧KTV发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不过对方到底怎么收买了那些流氓并将其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去,着实令人费解。轻轻翻开桌上的资料,眉头不自觉的皱紧。他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至少这些资料似乎都来得太轻易了一些。之前费尽心思隐瞒,现在又轻而易举的查到了线索,怎么看都像有人故意要告诉他一样。“秦然然,万通,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叩叩叩,助理在敲门,李穆然正色,道了一声进来,助理推开门进来,脸色严肃。“总裁,刚才传来的消息,刑小姐今天似乎去见了私人侦探。”
李穆然恩了一声,眸子里神色格外深沉,他早就应该知道刑如诗不会听从他的安排老老实实地等着,她跟三年前不同,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女人。将桌子上散乱的资料收进抽屉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我知道了,秦然然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
助理应了声是,李穆然已经消失在了电梯中。驱车前往刑如诗家,正好看见她正要进公寓的大门,他立刻拉开车门走出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刑如诗,我有话跟你说。”
她微微抿唇,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控制中扯出来,退开几步站定。“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动手动脚。”
李穆然看了一眼对方手上拿着的牛皮纸袋,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就不能够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处理吗?她非得掺和进去,那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连他都没有线索。一旦惊动了背后的人,首先遭殃的,必定是刑如诗和两个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吗?”
刑如诗冷笑一声,神色鄙夷。她不插手,难道等着他粉饰太平将秦然然做了的事情全部抹去吗?他不敢将秦然然抓出来,理当她自己动手,她绝对不会让秦然然好过,秦然然欠她的,她要加倍讨回来。“李穆然,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又是我什么人,我调查不调查跟你有什么关系?既然你舍不得动秦然然一根指头,我自己会揭开真相,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双方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好似只要李穆然再上前一步,她毫不犹豫地会攻击他一般,一双漂亮的眸子里,装满杀气。手也早有防备的伸进包包里,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防狼喷雾剂捏在了手中。他突然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卡了鱼刺一般,就连呼吸都有些仓促,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气中传播开来,加重了两人之间的紧张。当初他不知道如何去维持两人的关系,一味地相信别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等到他想要跟她同仇敌忾的时候,她却用不屑的眼光来瞧他。恍惚之中,李穆然觉得周身血管里流动的变成了无数银针一般,扎得他浑身发疼。他多想将对面的人儿,再一次抱进怀中,哪怕会被她身上的刺扎到千疮百孔也没关系。然而,他没有资格,在他没有将罪赎完,都没有资格那么做。“诗诗,信我这一次,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笑笑,嘲讽笑容消失在唇边,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这真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会怎么做,她闭着眼不用去费力想,就已经一清二楚了。三年前他将秦然然当做宝贝的时候,不是做得那么漂亮吗?如今,替秦然然洗脱罪名,想必也会做得很好。毕竟那个女人,才是他在乎的,现在他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趁她心软,夺走两个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