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的人。”

听见电话中传来的秦玉华尖锐的叫声，秦然然心中的怒火早已冲上了顶端，此时正在灼烧她的理智，每每临近暴走的边缘，便在母亲的惨叫声中惊醒过来。“我知道了。”

见她答应下来，威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收了线。秦然然坐在床边上看着黑下去的屏幕，一双黑眸好像是黑洞一般，不见丝毫的情绪，仿佛要将天地万物全部吸进去一般。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拳砸在床上听见一道闷响才好受了不少。微微握紧双手，她的唇畔浮现出一丝森冷，既然威廉已经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她绝对不能够让他好过。窗外的雨好似下大了许多，砸在窗户上发出噗噗地声响，却还是没有遮掩住汽车引擎的生意，正坐在沙发上陪两个孩子玩游戏的沈清幽，听见外面的动静，心思早就飞了出去。见李穆然从黑暗中走了进来，眼框发黑，眉心拧成一团，一颗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一般。“你没事吧。”

听见自己的声音，她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看了他一眼，看清他眼中的笑意，面颊有些发烫。“没事，让你担心了。”

闻言，她竟觉得两人刚才的对话，仿佛是夫妻一般，心底依稀泛出几分甜蜜来，转念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亡妻，唇齿间不免有些苦涩，心中也生出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亡妻替代品的心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将那些荒唐的想法丢出脑海，面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看着她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倩影，近日来因为处理杨帆一事的烦躁都被清风吹走了一般，神清气爽，眉头的皱褶也自然的舒展开来。看样子，近来的努力还是很有效果的，既然她没有办法想起来，不如让她重新爱上自己一次。两个萌宝听见两人的谈话，穿了一件外套，从卧室跑了出来，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爹地，你不是说最近不回来了吗？”

见两个孩子暗示自己，他不由得发笑，虽然是回答两个孩子的问题，目光却一直胶着在沈清幽的房门上。“因为担心你们和沈老师所以回来看看。”

本来以为他是担心两个孩子，听见他提起自己，正在锁门的沈清幽嘴角不自觉得泛起了一丝笑意。好像被他在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坏，甚至还带着几分幸福感，一直在冲击着她的心脏。瞌上双眸，两人这三个月来的相处，仿佛是走马灯一般一一在她眼前浮现，他对她所有的好，一时间在她的思绪中无比清晰，让她心中感动，甚至有一种他对自己好，已经是成千上万次的感觉。记忆中那个曾经数次出现在她回忆中的男人的容颜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却还是难以辨认他到底是何人。不过看着他的模样，沈清幽一时间竟觉得他和李穆然无比相似。察觉这一点，她睁开一双眸子，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忆起他妥善保存的画像，一个此前在她看来毫无可能的答案在她的脑海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