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和青城玩闹，嘻嘻哈哈的跟自己开玩笑，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以至于小猫认为只有那样总是笑嘻嘻的楚凌木，才是正常的，那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可是她却忘记了，那些都是他装出来骗她的，那些笑，那些体贴照顾，那些关心，都是假的，其实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或许，今天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吧。“走吧，我是背叛天界的罪人。”

楚凌木一直背对着小猫，没有要转过身的意思，也没有要小猫坐下的意思。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的说着话。“师父，你有苦衷的对不对——”小猫下定决心一般，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她清晰的看到楚凌木消瘦的背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淡漠如常。仿佛刚刚的颤抖只是小猫的错觉。“没有。”

楚凌木双唇微动，碰出一句冷到极点的回答。“你说谎！你假意被人抓走的那次，有和我说过对不起吧？！”

“能说明什么呢？”

“你不是真心想骗我的，更不是真心想帮妖王的！”

“就算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我几乎背叛了所有人，伤害了所有人，还是你觉得只要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就能得到暮晨的原谅呢？就能得到所有人原谅呢？”

楚凌木凄厉的笑着，撕破的沙哑嗓音在傍晚的暮色中尖锐刺耳。“但至少我原谅你了。”

小猫望着那个浑身裹满悲伤的孤寂背影，轻轻的回答：“我并没有被妖王抓走，暮晨也没有受伤，青城虽受了重伤，但至少还活着，一切都还不晚。”

小猫的话渐渐散在晚风里，向四面八方飘去，慢慢的，越飘越远。就在小猫以为楚凌木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一句低沉的如同自语一般的回答飘进了她的耳朵。“但是，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