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求我,就是成全你和慕容琛的感情。这是你第二次求我,我……答应你。”
“真的吗?世蕃,谢谢你,谢谢你。你放心,你只是没有了参与王权决策的权利,其他一切都还在,甚至会比以前更多。”
“从失去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多一些或少一些,于我并无任何分别。”
录音就在男声悲伤,无奈又凄凉的告白下戛然而止。井尘攥紧手中的录音笔,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目露凶光:“安以霜让我父亲失去了斗志,一蹶不振,交出了王权。曾经有一段时间甚至打算搬出S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是我母亲唤醒了他,才有了井家的现在。”
“我父亲天生纯善,宁可被负,不愿负人。可他最后得到的人是什么?妻子被夺,王位被骗,他终日关在井家祖屋里甚少出门。连我都很少能见他一面,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慕容琛和安以霜所赐。”
恨恨咬牙切齿。听完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慕容伯逸和伊莱兮,姚依林都十分震惊。看着他们的表情,井尘赤目欲裂:“慕容雅音原本就应该是我的妻子,慕容琛却不想履行誓约。如果不是当年正逢天灾,国库空虚,他需要金钱的支持,他怎么会甘心将慕容雅音嫁给我?他自己卖女儿,还对外抹黑我的人格。这就是慕容琛,S国伟大的君王。一个夺友之妻,夺友之位,卖女求荣卑鄙无耻的小人。”
下了总结,他的胸膛仍因气愤而起伏不定。井尘扔掉了录音笔,一步步慢慢走向慕容伯逸:“现在你该做出选择了吧?伊莱兮或姚依林,正妻还是小三,妻子或爱人。”
残忍嗜血的模样宛如撒旦,慕容伯逸眉头皱得紧紧的。刚刚听完了这一段王室秘辛,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不,他父王和母后不是那样的看中权势,卑鄙无耻的小人。他们很相爱,很恩爱。哪怕母亲曾是井世蕃的女朋友,那又能有什么关系?人海茫茫,谁能有幸一眼就看中与自己相守一世的生命另一半?这只是井尘的一个借口罢了,将慕容家说得越不堪,他就出师有名了吗?不,慕容王室统制了S国近百年,国民安居乐业,经济发展迅速,已经远超许多贫困的小国。他不管井尘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曾经母后真的劝井世蕃让出王权也是明智之举,高瞻远瞩。若仍是两家平公天下,这一场夺权一定会发生。所以,母后当年的做法并没有错。“井尘,你又何必假惺惺要我选择?你最后真的会放过我们其中任何之个吗?我不会再配合你的游戏了。你想杀就杀吧,爱怎么怎么。”
刚刚保镖的那一脚很重,慕容伯逸膝关节受了重伤,他现在费力站了起来。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怨的。怪只怪他太大意,没有防着井尘。被他的外在迷惑,少了防备。“哦?那就换个玩法吧?”
挑眉邪笑,怎么都不肯放过他们,让他们好受。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不玩个够本怎么行?朝红衣女子抛了个眼神,她会意,一个箭步上前,狠狠一脚踏在慕容逸的脚关节上。原本受伤不轻的脚关节发出“咔嚓”清脆的声响,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扑。伊莱兮和姚依林见状,同时惊呼:“伯逸。”
“我没事。”
脸色惨白,费力爬了起来,斗大的泪一颗颗自额头滚滚滑下。“井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姚依林声嘶力竭地问。“很简单。我们的情圣做不出选择,我要你们替他选择。你们谁愿意替他去死,我就放了另外两人。不然,我就当着你们的面一刀一刀活剐了他。”
残忍嗜血的话说得无比轻巧。伊莱兮惊得瞠大双眸,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井尘,你是个疯子,疯子。”
“是的,我疯了。被你们慕容王室逼疯了。曾经我给过你们机会,只要雅音肯好好跟我在一起,爱我,敬我,我就放下仇恨,跟她好好过一辈子。可她是怎么对我的?二十几年了,她没什么一刻忘记过那个男人。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井尘的头顶上绿色的,绿色的,你们看到了吗?”
暴露如雷,仿若一只野兽。“姚依林,你不是很爱慕容伯逸吗?爱到可以背叛自己的丈夫和闺蜜。哦不,我忘了,殷正纯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的头上也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哈哈哈哈……”井尘的话让姚依林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到底处心积虑了多少年?才能掌握住这么多的秘密?“怎么?刚刚不是还在忏悔吗?说了那么多话,难道都是假的?想骗骗伊莱兮那个单纯的大家闺秀,是不是?”
含笑,冷眸,话如毒箭一一射出,刺得所有人体无完肤,如同刺猬。“井尘,你就痛快给我一刀吧。”
慕容伯逸沉声说,引起两个女人的惊呼:“不要啊。”
摊了摊手,一脸疯狂嗜血的笑:“你们最好快做决定,不然,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们三个共赴黄泉,在路上也好有个伴。三人行啊,一定很好玩。要不,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