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二大爷你说的太对了!”
许大茂一听顺子在厂里当临时工,马上说道:“你放心,等下班的我肯定严查那个顺子,但凡在他身上摸着一根铁丝儿,我都让他杨光林吃不了兜着走!”
说白了,他许大茂和刘海中、易中海等等大院的人,都是仗着这手段挣点钱,不然指着死工资,每个月还得存钱,这日子哪过得下去?“行,你盯着门口,我回车间盯着杨光林去!”
刘海中和许大茂商量完,溜溜达达的回了二车间,一看到杨光林在车间门口抽烟,马上过去客气了两句:“光林啊,你看看你,有朋友要进厂子,直接在咱们二车间多好啊,还有个照应,何必送三车间嘛,这还欠人一个人情不是?”
“这不是咱们车间干活多,一个个的‘比学抢帮超’,我怕他刚刚进厂不适应。”
杨光林抽了口烟,有些感慨:“二大爷,实话跟你说啊,我在车间这几天都觉得累啊!”
噗!刘海中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你也好意思说累?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整个车间有一个算一个,就你杨光林不干活!就连车间主任都没你轻松!别说二车间了,整个轧钢厂也没杨光林这么轻松的啊!这一下,也更让二大爷觉得杨光林就是好吃懒做!他让顺子进厂,肯定就是让顺子偷东西!心中打定主意,刘海中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客气:“这刚开始啊,都不适应,时间长了就好了。”
杨光林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觉得也是,可能时间长就习惯了。这整天干活的,天天也是腰酸背痛啊。”
刘海中听着,险些没背过气去,一句话也不想和杨光林说了,直接干活去了,这小子,不说人话啊!这时候,贾东旭则是又趁机去了三车间,打算从顺子嘴里弄到点消息,狠狠的收拾一下杨光林!见到顺子,客气了两句,贾东旭直接问道:“兄弟,那什么,你怎么不找杨光林给你弄个正式工啊?他爸是厂长,你知道不?”
“知道啊。”
顺子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什么手艺都没有,哪能当正式工?”
“我教你啊!”
“我跟苏师傅学徒呢。”
“不是,不是,我教你怎么成正式工!”
“怎么?”
“给钱呀!”
“我哪有钱呀。”
“那你怎么认识杨光林的?”
“苏师傅喊我干活啦!”
顺子多机灵,贾东旭想从他嘴里套话,这辈子是没指望了。顺子在三车间,也确实是踏实。一上午跟在苏师傅身边,任劳任怨,让干什么干什么,真跟一个小徒弟一样。等到中午,苏师傅大手一挥,直接招呼顺子一块去食堂。临时工在厂里吃饭,和正式工价钱一样,想吃什么就是花钱就得了。厂里吃饭也不贵,吃的差一点,5分钱就够了,吃好的,1毛钱就了不得了,有肉也有白面馒头!顺子踏踏实实的跟着苏师傅排队,手里攥着5分钱,打算吃俩窝头,弄个白菜就得了。傻柱这时候正在窗口给人打饭,等到苏师傅的时候,就听苏师傅说了一句:“柱子,这是我徒弟,咱们厂临时工,一会儿打菜多给点啊。顺子,过来打菜。”
傻柱欺负临时工也是常有的事儿,同样是打菜,没人照应的临时工,一小勺菜,连点菜汤都不舍得给。有人照应的,他就多给!像是杨光林这几天打菜,傻柱都给饭盒装的满满当当!今天一听到“顺子”俩字,傻柱一激灵,赶紧说道:“哎呀,你就是顺子啊。”
“啊,是。”
顺子赶紧答应一声,说道:“柱子哥,麻烦你给我俩窝头,再来个酸菜吧?”
这一声柱子哥,一下子把傻柱叫美了!全厂上下,除了喊他傻柱就是喊他傻柱,像苏师傅一样喊他柱子的都没几个,这柱子哥的称呼,傻柱还头一回听说!“得嘞,就冲你这一声柱子哥,我得给你多来点!”
傻柱笑哈哈的答应一声,直接接过饭盒,上来就往里打了一勺土豆炖鸡块。接着又是酸菜猪肉炖粉条,傻柱也是挑着肉片往里面扔。顺子都看傻了,心说这不得1毛钱啊!这么个吃法,谁受得了啊!顺子一阵头大,心说不行从明儿开始自己带饭过来吧?“拿走,吃去!”
“啊?多少钱?”
“要什么钱?杨哥都跟我打过招呼了,不要钱。”
顺子又是一愣。还想说什么,后面排队的人不乐意了,直接嚷嚷起来:“傻柱,你干什么呢,拿公家的东西送人情啊!”
傻柱的脑袋直接从打饭的窗口里探了出来,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我送什么人了!杨光林给食堂交了10块钱,账上都记着呢!”
一句话说完,又扭头对顺子说道:“赶紧拿着吃去。对,对,这四个馒头你拿着,不够吃过来啊,反正杨哥说了,得让你吃饱,不然没力气干活。”
顺子直接懵了。一饭盒菜,四个白面馒头,这好东西他都多长时间没吃过了?一下子,顺子的眼圈有点红。别说他了,周围的人,全都眼红了!就连苏师傅,都有点眼热!好在顺子懂事儿,赶紧招呼苏师傅和三车间的几个人一块吃,绝对不吃独食。这一下,又让三车间的几个人对他印象更好了一些。连带着,几个人对杨光林的印象也好得多。几个人说着吃着,说来说去,苏师傅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哥几个,这饭可不能白吃啊。今天我做主,就算顺子拜师了,打今儿起,他就是我徒弟。”
“你们往后可得给我照应着点。”
几个人都是连连点头,笑着答应下来。顺子的心里更是感动。心说自己之前能够遇上杨光林,可真的是祖上积德了!好家伙,他一个临时工,在厂里过的比正式工还滋润!这时候,杨光林终于举着饭盒溜溜达达的进了食堂。顺子一看到他,赶紧站了起来:“几位师傅,我去跟杨哥打个招呼,我得谢谢他。”
“快去,快去,招呼他过来一块吃啊!”
苏师傅赶紧催了一句。他不是二车间那些牛鬼蛇神,对杨光林是要多稀罕就有多稀罕。不一会儿的功夫,杨光林打了菜,拎着两个馒头在边上坐下,跟几个人随口聊着,一块吃着,这就叫和群众打成一片,为当官做准备!另外一边。二车间的贾东旭、刘海中,看的那叫一个眼热。许大茂更是咬着后槽牙,一边嚼着窝头,一边恨恨的想着。吃肉,吃馒头,吃死你!你给我等着,等到下班了,我弄死你!“大茂,你怎么了,牙疼啊?”
贾东旭和许大茂一块吃饭,看到他脸色不太好,马上问了一句。许大茂瞪了贾东旭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傻!你比傻柱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