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府里出事了。”
然后,苏瑜就从孙娴的话里,知道了近日发生在孙家的所有事。苏瑜听得云眉紧凝。袁嬷嬷和其他人听得目瞪口呆。“真是没看出来,这个谭氏如此寡廉鲜耻,真是闻所未闻。”
袁嬷嬷扶着苏瑜坐下感叹。孙娴坐在苏瑜对面,跟着叹道:“可不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她逼得走入绝境?你是不知道,她算是赖在家里了,大伯母一家因为没得知欢姐儿的下落又不敢赶人,可也不想真将她再娶回去。孙家的人手有限,但几乎全都派出去寻欢姐儿了,我哥哥也拜托了相熟的同僚拿着欢姐儿的画相去找人,怕谭氏来狠的,也不敢真去京兆衙门上报,如今家里对她又恨又怨,却将她无可奈何。我实在是在家里憋屈得很,想着告诉你知道,你例来多主意,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解如今的困境。”
欢姐儿失踪,孙妤的处境可想而知。“得快些找到欢姐儿的下落,不然以妤姐姐的重心思,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如今谭氏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住着,就等着武二哥哥回来重新娶她。”
谈到谭莹雪,孙娴忍不住一脸嫌弃,“你知道吗?她已经被赶出大理寺卿杜家了,原因是与下人私能被杜大人给无意撞见了,真是恬不知耻,残花败柳,居然还肖想重回孙家,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
“欢姐儿的下落就是她自信的筹码。”
苏瑜说了一句,然后想到什么,问,“既是被人赶出了杜家,那她在哪里落脚?”
孙娴想了想说,“她这倒没说,反正她来时身上那件披氅还是在孙府时置办的,如今还在用,想来光景也不是很好。”
“她离开杜府后住在哪里查到了吗?”
“这个哥哥也想到了,找过去后发现院子里是空的,冷冷清清,没有住人的痕迹。”
孙娴想着哥哥搜查回来的消息。苏瑜却轻轻摇头。孙娴心中疑惑,“阿瑜,是有什么不对吗?”
“谭莹雪是个什么脾性我多少了解些,心思狠毒又受不得苦,就算被杜家赶出来,她却依然有个院子住,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在背后帮衬她。若大的京城,她已与孙家撇清了干系,惟一与她有牵扯的便是大理寺卿杜家,杜大人是将谭莹雪赶出家门的元凶,自然不会出手资助,那么这个资助她的人肯定是杜家的当家主母夏夫人。夏夫人心疼谭氏,势必不会让她孤孤零零在外居外,身边肯定得有个服侍之人。谭莹雪人在孙家,她所住的院子却是空的,这说明两个问题,其一,要么这个服侍她的人见谭莹雪久不回去,自行离开;其二,要么这个服侍她的人知道她的计划,害怕东窗事发,吓得赶紧躲起来。如今想来其二的可能性稍微大些,那么这个人会去哪儿?人是从杜家出去的,她要么回杜家,要么就是彻底藏起来,不想让人找到。”
苏瑜分析得头头是道,孙娴都听愣了,“阿瑜,你说得对,你说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找到这个人,很可能就知道欢姐儿的下落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哥哥去。”
孙娴败兴而来,乘兴而归。袁嬷嬷眼中溢着几丝疑惑,“姑娘能想到的事情,雍公子怎么会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