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只是才见第一面的人她便邀请着随她前往大相国寺拜拜,这事儿总觉得让人深思。又想韩氏请她同去也是话赶话赶上的,并非她刻意提及,如此一来,这韩氏也的确是太没心眼儿了。宴殿。陈国、晋国、燕国的使臣在宴殿上,与大唐的朝臣宾主尽欢。那些本对使臣的到来有些排斥的大臣,此刻见陈国、晋国、燕国的使臣不说卑躬屈膝,至少是谨小慎微态度就让他们刁难不起来。难道真是来联盟一起对抗北国敌军的?雍王爷六十岁的人了,又旅途劳累这些时日,精神有些不济,但他还是尽自己的全力替皇帝应付三国的使臣,这点放在朝臣们眼里甚为满意。宣祈也悄然睨向这位雍王叔,说起来他对这位雍王叔印象并不深,父皇在世时也甚少提及这位雍王爷,他偶尔得到的消息也是他将成江治理得极好,每年的赋税,对于旱涝等自然灾害也都预防处理得及时,又加上他乐善好施,为人正直,在民间颇有声望。既是贤王,此次他冒头替三国使臣引路本无疑窦,但在此非常时期,宣祈还是对于他的热心感到几分不适和怀疑。“陛下。”
燕国使臣杨弈起身举杯,“来前我王交待小臣,见着大唐陛下定要替他好好敬一杯酒,以表他愿意大唐联手合抗北国的决心,陛下,请。”
宣祈也拾起酒盏,遥请燕国使臣。燕国使臣一杯酒水落腹,席上丝竹之音渐小,他叹道:“此番来唐,我王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还请大唐陛下勿要推辞,我王愿将他最心爱的三公主献与陛下,以结两好。”
晋国使臣贺文宏捋了捋山羊胡须,接着燕国使臣的话道:“说句不敬之言,大唐正经历风霜侵袭,这个时候我等本不该来扰,但自从北国王夺位崛起后,对我等小国经常打压。只要是他看上的,有兴致的,不论是海边的盐场还是山里的矿地,说夺就夺,强势如同暴风般恶劣,害得我等小国苦不堪言。”
陈国使臣十分赞同的颌着,似想起什么,脸色不虞,“前年我王带着王后巡幸边境,无意中碰见微服私访的北国王,他对我王后的美貌起了歹心,当场就挥兵进攻,将我王后夺走玷辱,我王气急之下挥师伐北,奈何北国兵力实在强悍,我王不敌,频频败阵,至今仍不知我王后是生是死。”
“是啊……。”
燕国使臣义愤填膺,“这些年来我也暗中商议对策,但对北国王凶狠残暴,手下又有强悍的兵士将领,我们每每有所行动皆会被镇压和打击。如今大唐陛下胸有谋略,运筹帷幄,在叛帝滋助北国的情况之下,依旧能极好的控制住战事发展,不让北国敌军得逞。故此,我等王君决定助大唐一臂之力,共同战胜北国敌军,还天下彻底彻尾一个太平。”
这番话说得在场众人热血翻涌,既肯定了大唐在天下令人崇拜的地位,又肯定了现今的大唐陛下的领导能力。朝臣们的骄傲感倍增,至少在这一刻反摒除了对三国来使的成见。宣祈很冷静的听完三国使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卖惨和联盟意图,看似迫不及待想为自己国家失去的领土或是人口找个说法,实则就是想借他的手灭掉北国,再加上联盟之事一旦结成,他们又能帮上什么忙?还不是坐等收渔翁之利罢了。相反,一旦他不答应联盟,这三国极有可能转过头就与北国示好,联合北国齐齐攻唐也说不定。总之,现在他是被架起了,应与不应,都很被动。“在此困境,有燕国,陈国,晋国三国携手相帮,朕相信北国就算有再强的兵士和将领,也定会被我等摧灭,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不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先顺着总好过被人背后算计。“大唐陛下果真胸襟宽阔,来来,小臣再敬陛下一杯。”
燕国使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