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姐姐中毒有反应,我就后悔了,可是小蝶还一直撺掇着我害姐姐,她真是该死。”
小蝶真是该死,没你孙嬉什么事了?孙妨冷冷的瞥着孙嬉,她知道孙嬉这个人自私自利,却没想过她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姐姐说害就害,对服侍自己的奴婢说卖就卖,错都是旁人的,跟她没丝毫关系。“嬉姐儿,我俩差不了几岁,由小一起长大,我有的,父母从未短你半分,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是牢固无疑的,可是来了京城,见了大世面,在我被人指点时,你的心也野了。觉得我是三房的污点,和我走在一起你都嫌弃,当年我说要嫁给寅哥哥,你也是在一旁嘲笑过的,这些你都忘了吧,可是我都记得。这些年我与娘家疏远,咱们之间仅存的情谊也只是一母同胞罢了。这回阿娘找上门,让我和寅哥哥为你的亲事上上心,我念在我们一母同胞,不遗余力替你张罗。不料不仅没得到你的感恩反而得到一顿怨怼,更可恨的是你居然想下毒害我以达到取而代之的目的。我不会把你送到衙门去,可我们之间仅存的一母同胞情谊我也不会再想要维系了。”
说了这么大段话,孙妨觉得很疲惫,可她还是坚持着没有睡过去。孙嬉听完,心里已经不在乎了。毕竟事情已经暴露成这样,江寅是铁定不可能再要她的。退而求其次,刚中了举的宋鑫才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蒋氏却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直接来源于孙妨最后那句绝决的话。“妨姐儿,你既是愿意原谅嬉姐儿,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
“阿娘,阿爹没了,你是这世上我最该孝敬的人,我会好好孝敬你,但我们以后还是少往来得好。还有寅哥哥,宋鑫宋公子是你的至交好友,是个真正把你当亲哥哥一般的人,嬉姐儿的禀性摆在这里,她真要是嫁给宋公子,只怕往后宋公子会家宅不宁,这桩亲事既是由你牵的头,就由你去向宋公子告个罪,了结了吧。”
“这怎么行?”
江寅还不待说什么,蒋氏冲口而出。“妨姐儿,你妹妹现如今就只这一条出路了,你怎么忍心断了她的前程?”
指责,指责,还是指责!孙妨痛心极了,脸上却已经露不出难过的表情,所以落在众人眼里,像极了不近人情,“我不把嬉姐儿扭送到衙门去,不代表我会原谅她对我的伤害。对一个伤害过我的人,以德抱怨,我还没那么高的觉悟。你带她走吧,从此以后,我再没这个妹妹,愿余生不见。”
孙妨语声轻轻,却是让孙嬉吓得不轻,她从错愕和惊恐中回过神来,先前还挂在脸上的懊悔和愧疚褪得干干净净,“我是禀性不端,就算是把话说得再狠,也脱不了我是你妹妹的事实。我与宋公子的姻缘是姐夫促成的,姐夫亲自再去说退,难道宋公子会再相信姐夫的人品?”
“你不用威胁我。”
江寅语声冷冽,眼神却温柔地看向孙妨,“阿妨说得对,你这样的人嫁给宋兄弟,只会害了他,你走吧,且不说以后你的姻缘如何,是生是死,江家,再不准你踏进半步。”
江寅把话说得这样绝,显然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孙嬉急了,脑子里迅速想着要怎么办才好?要怎么办才能保住她与宋鑫不被拆散?突然,孙嬉起身往外冲出去。蒋氏和江寅同时反应过来她要去哪里!此时江家的花厅里,宋鑫正边喝茶边等江寅的到来。宋鑫家穷,在老家时时得江寅帮衬,到京城后也没少受江寅照顾,还给他介绍了一桩他觉得原本高攀不上的姻缘,这个哥哥,当真是比亲哥哥都对他要好。宋鑫对江寅真是无任感激,想着一会儿见着江寅,定要给磕个头,感谢他的恩泽。只是素日来江府这个哥哥很快就出来见他,怎么这次他都吃了两碗茶了,人还没出现?他也不好让人去催促,只能干等。结果是他没等来江寅,而是等来了他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姑娘——孙嬉。“孙姑娘。”
乍一见到孙嬉,宋鑫心中很是激动和窃喜,这一趟真是来对了,可以解解这相思之苦了。可孙嬉脸上的泪和委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孙嬉眼眶里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层出不穷往外涌,她突然就扑到宋鑫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宋公子,我不想和你分开。”